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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手中的笔,颤抖了许久,都没有勇气写下自己的名字。
直到盛北爵再一次不耐烦地抬腕看了次时间,神色冷然道:“速度,小笙还在等我回去一起吃饭。”
写下‘温少卿’三个字的时候,他的骨节已经开始发白。
盛北爵盯着他,幽深的眼睛微微眯起。
“明早,你母亲就可以从加护病房转出来了,我会派两个专家随从你们去美国,照料你母亲一段时间。小笙这边,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了结。记住,让她对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
回云间水庄的路上,余笙一直神色恍惚的盯着窗外发呆。
刚才温少卿说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沐沐想害死秦阿姨?
余笙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沐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还有,她就这样离开了,将温少卿一个人扔在医院,他会不会很孤独?
想想就烦躁,盛北爵那男人答应她去医院的时候,她就有点意外。
没想到,她才说了几句话,就被他赶回来了。
而且他冲进病房里把她拉走时的神情,很怪异。
像是生怕她被人抢走似的……
阿起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小姐,你这几天还是尽量不要去医院了,免得再出什么事。”
阿起素来是跟盛北爵同穿一条裤子的,他说这样的话,余笙也不觉得稀奇。
反正去不去,都是她的自由!腿在她自己身上!
“阿起,三叔抓住温少庭那个坏蛋了吗?”
“他跑去美国了。”
“那三叔为什么不去抓他?”
“小姐,这是温家的家事,先生不好插手。而且先生他已经很累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见他说得也有理,余笙淡淡的‘噢’了一个字。
过了片刻,她一下子又想起了盛北爵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阿起,我问你一件事。三叔他……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很差的样子。”
阿起操着方向盘的大手一紧,忽然长叹了口气。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余笙。
“先生他伤得很严重。”
闻言,余笙立即一怔。
阿起很少说这样的话,平常的一些小伤,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连他都说了‘很严重’,看来是不止很严重这么简单了,恐怕是很糟糕。
她的嗓音不自觉就带了点颤抖:“他到底怎么了?是因为救我受的伤吗?”
“先生身上受伤的地方很多,背部和头部都受到了重创,那天他把小姐送回家之后……自己也跟着晕倒了,流了很多血。先生他昏睡了一天一夜,医生反复强调他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可他怎么都不听。听见你的电话,他立刻就不管不顾回去了……”
阿起还没说完,余笙就立即鼻尖一酸,她觉得心里难受得要命,眼睛也涨得想流泪。
怪不得他脸色那么不好,就连上车时的动作都有点艰难。
“那他……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我知道他受了伤,肯定不会那么任性了。”
是啊,他为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一个字都没有吭。
可是她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质问他。
她甚至都没有想到他怎么样了。
余笙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混蛋。
阿起叹了口气,声音涩涩的:“先生他是怕你担心,而且他也不想让你觉得自己欠他的。”
余笙低着头,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她声音沙沙的:“可起码也要让我知道啊,不然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对他发脾气,我不想自己成为这样一个任性又胡搅蛮缠的孩子,他这人……怎么能让我变成这么糟糕的样子?”
阿起看着她哭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小姐,你别这么想。先生他从来就没有觉得你任性,他是因为想你开心,才瞒着你的。”
余笙双手捂住小脸,埋在膝盖间,开始呜呜的哭出声。
“你们都知道,就我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你们一定都觉得我是个坏孩子,是个没有心肝的人是不是?”
阿起在路边停了一下车,给她递了一盒纸巾过来。
“没有人这样想小姐,从来没有。”
余笙拿纸巾擦着眼泪,可那眼泪好像擦不完似的,一直都源源不断的往下流。
半晌,她抬起红通通的眼睛望着阿起。
“不准你将这件事告诉盛北爵。”
“什么事?”看着她哭,阿起的大脑都无法思考了。
她嘟着嘴:“我今天问你他有没有受伤的事,还有……我哭的事。”
“好,我不会告诉先生。但是,小姐你最近尽量少跟先生发脾气了,不然他的伤很难痊愈。”
余笙瞪他一眼:“我知道了!难道我就这么不知分寸吗?”
…………
盛北爵一进家门,就看见客厅中央沙发上,一个小小的身子躺在那里。
听见他的脚步声,她却并未起身。
盛北爵放轻脚步走过去,发现她果然已经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一个佣人上来,低声道:“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要不要喊小姐……”
盛北爵一个冷冷的眼神射过去,让她闭嘴。
可余笙已经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头顶上方的男人,小手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三叔,你回来啦?”
柔嫩的嗓音,加上刚睡醒娇憨的样子,还有一张一合的粉嫩唇瓣,让盛北爵立即浑身一热,下腹也骤然发紧。
他沉了口气,才忍住那股冲动,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困了怎么不进房间去睡?”
刚睡醒的小丫头对他毫无防备之意,甚至还眨了眨黑葡萄般漂亮的大眼睛:“等你一起吃晚饭啊,三叔你忙完了嘛?”
看着她娇娇的样子,盛北爵心里软极了。
他探过身去,近距离地盯着她可爱的小脸,然后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翼,动情地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