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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的意识逐渐清晰,他感觉双眼被灯光晃的刺痛,耳边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身体好像有液体被强行冲灌进血液,大脑被抽空一般,仿佛听见别人说些什么,再下一秒又全部忘记。迷糊的他努力想用双手支撑自己起床,却发现大脑根本不听自己调遣,就连睁开眼皮都那么困难。渐渐,司徒耳边清静了很多。就像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周围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象,幻想着自己漂浮在一片云上面,身体轻的犹如羽毛,就这样轻轻的,轻轻游荡。
安静悠长的走廊里面跑进一群神色慌张的人,一位体态丰满的妇人一下冲到医生的面前,一边哭泣一边向医生询问情况。这位夫人穿着十分讲究,一米六五的身材,一头褐色卷烫的短发,体型偏胖,一件棕色短款皮草外套把夫人肥大的臀部勾勒的淋漓尽致。下身穿了一件修身一步裙,一双黑色小跟鞋在走廊里发出了咯噔咯噔清脆的响声。医生不停的安抚夫人,还在极力向夫人保证什么。夫人的身后站了一位老先生,大约六十岁左右,双目矍铄并不时震慑出威严的目光,让人与之对视而不寒而栗。该男子两鬓有些白发,眼角也出现了皱纹,虽然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却依然掩饰不住经岁月打磨的苍老。
这名男子从进来就站在旁边沉默不语,手里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没有停顿。右手叼烟,左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不细观察,很难发现老人的拳头不停的颤抖,身后有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子从后面跑了过来,在老人耳边低语些什么。紧接着,走廊里急匆匆跑来另一名中年男子,和夫人说话的那位医生看见这名男子跑来立马恭敬的站在身后。该男子在快跑过来时稍微停顿了一下整理衣装,然后径直走到前面,伸出右手与老人握手,然后相互客套寒暄起来。过了十多分钟,中年男子带着医生进入病房里去,妇人摇曳着身体尾随着医生一起进去。
司徒的耳边听见很多人说话,好像母亲的声音,又好像其他人说什么,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住,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他用力把双眼支起一条缝,模糊的发现母亲正趴在他的身上哭泣。
“烨儿,我的烨儿,你快醒醒,你要是有个万一,你叫妈妈怎么活下去啊?”妇人哭到,一会用手爱抚着儿子的脸颊,一会又摸着儿子的双手,宠溺的眼光环顾着儿子的身体。病床上躺着的儿子变得消瘦,皮肤也晒黑了很多,身体暴露的皮肤已经明显晒伤,并开始红肿蜕皮。一米八八的个子躺在病床上是那么虚弱,就连头发也开始没有章法的生长,脸颊的淤青与污泥让她心疼不已,全身被划过的伤痕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衣服已全然破烂不堪,看到眼前的孩子,她都没法想象她的烨儿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么,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顺着司徒的手浸湿了床单。
“太太,请您不用担心,司徒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需静养几天,并无大碍。这还多亏他一直钟爱极限运动,体魄自然是常人不能相比的,此次才可以化险为夷。一般的毒蝎袭击伤员只会造成24-28小时神经性麻痹,只要不遇到突发事件必然不会死亡,令我们惊讶的是,我们提取司徒体中的毒液,化验的结果超出我们想象,毒蝎的体长很可能达到20厘米,要不是因为他身体素质好,换成任何人如果在10小时内不及时抢救都会毙命。”医生回答道。
“我可怜的烨儿,妈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你出去,你偏不听妈妈的劝,看看现在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妇人继续大声哭道。
“你快给我闭嘴,这个逆子,死在外面才好,平时都是你惯的,出院以后,给他拿上一笔钱,让他给我在家好好呆着,别再出门给我丢人现眼。公司还要做很多裁定,好几个产品都准备上市,现在正等我定夺。他倒好,不说帮我打理公司,却成天在外面瞎混。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就像一个没人养的家伙。”默默站在身后的男人终于说话了,看见夫人在旁边有失形象的哭泣,由如一个泼妇,早就没有往日的风度,他双眉紧皱,略有不满的叫到。
妇人听见男人的声音顿时哽咽起来,不敢说话。
司徒眉头紧皱,用指甲紧紧掐着皮肤,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嘴唇,他知道他必须这样克制自己的脾气,他不敢想象和父亲争吵的画面。他和父亲已经不是第一次争吵,自他从英国专攻硕士以后,他们的争吵已成家常便饭。每每两人对立相望,好像彼此手里都拉扯着导火线,一不小心就硝烟四起,司徒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自己的老子。家里最具权威的人,不管自己做什么,老爷子永远都在打击他。不管他怎么努力,老爷子从来不会给予赞许的肯定。这位在别人眼里深不可测的总裁,在他的面前常常被逼的原形毕露,暴跳如雷。父与子或许都是这样,其实司徒当然知道父亲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让自己接替他的职位,可是司徒不愿意,显赫的家境让自己感觉没有存在感,别人追求向往的富豪生活,在他眼里尽是空虚。
司徒的祖先世代经商,尤其是司徒外祖父这一代,自创了维多利亚珠宝品牌,新颖的款式冲击了沉闷的空气,高端的材质迅速成为那一时代上层人士追捧的信物。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机遇会给每一个为理想准备的人赐予一份完美的馈赠。司徒家也因此成为SH有名的大亨,再加上司徒的父亲从海外归来,融入独特的经营模式,逐渐演变成如今的鼎盛时期。司徒明白父亲当初让自己出国是为了接替他的职位,可是对于司徒来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掌控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从出生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被父亲操控着,虽然看似风光的事情,却让司徒恶心的想吐,司徒不愿自己就这样活着,犹如一个傀儡,被人摆布人生。
“好了,不要说了,烨儿已经这样了,我等他恢复了定与他好好谈谈,你也不要再说他了,让他好好休息。”夫人答道。
“是啊,总裁,司徒需要静养,这边有我们,请总裁放心,请总裁和太太移步到贵宾室休息,等他一醒,我们会马上通知二位。”医生回答道。
“哼,好吧。”说完老人开门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