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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秦云觉得还是有必要走一趟那个鬼王所居的水库,虽然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入不了那鬼王的鬼眼,但是再怎么说秦家的金字招牌还在,对方怎么着也不会跟自己真的撕破脸动手!
大清早的秦云准备了一些同阴间鬼神沟通的礼物,这次去水库,秦云是要以晚辈的身份去拜访一下再做打算的,因此他必须带上一些冥纸冥币类的东西去,这些准备用来拉关系的东西秦云准备了一麻袋。
准备妥当后秦云便坐上了去临县的中巴车,原本他是想自己开车去的,奈何自己那辆车今天居然抛锚了,在中巴车上很多的人都十分怪异的看着秦云,由于秦云那一麻袋东西太多,麻袋口没有封好,所以露出了部分的香烛类的东西,而如今并非鬼节,拿那么多的这类东西出来未免太醒目了。
不过也有些人对秦云的做法表示理解,毕竟有些人也会在先人生日的时候烧很多纸钱,由于秦云拿着这类东西,很多人觉着是很晦气的,所以没几个人会靠近秦云坐,秦云旁边的位置更是空了出来。
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倒是让秦云很是舒服,这中巴车的位置本来就小,两人坐一起肯定拥挤,这一路在中巴车摇摇摆摆和众人诧异的眼光中秦云总算是到达了临县的站点。
下车后秦云又打听了一番那个水库的具体位置,虽然他爷爷已经告诉他的位置了,但是他爷爷很多年都没来过这边了,随着城乡日益的发展,他爷爷所说的那地方可能早就不能从以前的地方过去了。
果不其然,在问了几次路之后,秦云倒是知道了去那里的路,同他爷爷说的相去甚远,有几条街已经不复存在了,有几条通往那里的小路也被公共厕所代替了。
这次秦云出门只带了两百块钱,秦云不得不坐公交车去那地方了,因为打的的话秦云身上所有的钱加一起都不一定够,秦云算了算这坐公交车的话也得转好几趟,他下车的地方属于县城中心位置了,而那水库是在县城的西郊。
经过一番周折,秦云总算来到了水库周边的一个小村里,这个村子倒是比较现代化,周边的很多农户家门口都停放着小汽车,秦云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午饭都没吃,腹中倒有些饿了。
来到一处快餐店,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老板还送了个汤,吃过饭之后,秦云又问老板哪里有住宿的地方。
那老板倒也是个实诚人,他告诉秦云这一带没有酒店旅社,要住宿的话也可以在他店里住,他这店子二楼还有一间空房,平时那房间都空着,只有老板母亲偶尔来串门的时候才住那里,秦云到楼上看了看,地方还可以,就以三十块的价格住了下来。
看着天色慢慢的擦黑,秦云便对老板说晚上可能要出去一趟,晚点才能回来,那老板告诉秦云,他们家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等会老板的儿子会来接他的手,到时候他跟他儿子说一声就行了。
先前秦云已经打探清楚了,从老板这里出发到水库大概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秦云看老板好说话,为了省点力气,他便跟老板又借了院子里一台破旧的自行车。
那老板起初本不想借,但看秦云也不像坏人,而且他也看到秦云袋子里装的东西,估摸他可能是要走很远的路去给亲人扫墓啥的,他便将自行车借给了秦云。
有了这自行车,秦云倒是省力不少,将那一堆东西用绳子捆结实了放自行车后架上,而后他便蹬着这台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哐哐乱响的自行车上路了。
骑车的速度果然比走路快了一大截,骑了十来分钟后,他便到了水库边上,此刻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只有水库边上一处渔民住的棚屋里面还透出点点亮光。
为了不引起那渔民的误会,秦云便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个渔民,于是他便推着自行车来到了那处棚屋旁边。
此刻棚屋已经从里面锁上门了,站在棚屋门口隐约听见里面有收音机的声音,秦云伸手敲了敲门。
那屋内立马有人警觉的答话道:“谁啊?有什么事!”随后那门却是立马就从里面打开了。
那门打开后,秦云见到一个身材很是魁梧的男人,那男人此刻手上还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一副很是警觉的样子,也难怪,很多时候晚上都有偷偷摸摸来搞鱼的人,有时候也会发生武力争斗!
秦云见到那汉子心里倒也有些犯怵,虽然他本人也牛高马大的,比那汉子还要高那么五六厘米,但是对方手里还有武器,若是对方以为自己是来偷鱼的给上自己那么一棍子,那可是冤枉到姥姥家了。
想到这秦云赶忙撒谎说自己是来祭奠以前淹死在这水库里的长辈的,等会会在水库边上燃烧一些纸钱啥的,希望那男子能通融一下,说完秦云更是递上了一盒二十多块钱的烟给那男子。
那男子听了秦云说明情况,并且看到秦云自行车上的东西,他倒是信了几分,不过他没有立即答应秦云的要求,他说这水库是他家堂叔承包的,他也只是帮忙照看,要做祭奠这种事儿得问过他堂叔才行!
听这男子这般说秦云也只得让那男子问一声他的堂叔,于是那男子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老人机来,给他堂叔打了个电话,那老人机声音挺大,就算没开免提,秦云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电话响了两声,立马就有人接了,而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老头很急切的声音:“喂!彪子!是不是有人来偷鱼了?你别急先稳住,叔立马带人过来!”
听到那一惊一乍的声音,秦云心里一阵突突,这啥人啊,一接电话就要带人过来,再看那彪子,他此刻倒是连忙说道:“叔,没人偷鱼,倒是另外有件事儿......”
随后彪子将秦云的事儿跟他堂叔说了,那边那老人沉吟了半响之后却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在电话里说了,要等他过来之后才行。
得到老人的答复,秦云心底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随后等了约莫二十分钟,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老头便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而他身后还跟了五六只土狗。
离得近了秦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老头,那老头背微微有点驼,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伤疤和皱纹叠加在一起给人一种凶恶的感觉。
秦云在心里估摸着,这老头儿在这一带估计也是个很牛气的人物,要不然这么大的水库他可承包不下来。
老头过来之后,秦云赶紧拿了一包烟递给老头,那老头见到秦云的烟之后眼睛里倒是露出一丝喜色,而后他便接过了烟一把揣进了兜里。
将那包烟收好,那老头便对秦云说道:“娃娃,是你要在我这水库祭奠先人吗?”
听到了老头的问话,秦云赶忙说道:“是的,老先生,还请您行个方便。”
那老头儿盯着秦云看了一会之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小后生,你来这里祭奠先人的说辞我孙老头却是不信的,你且说说秦有照是你什么人吧!”
一听到老头这番话秦云倒是惊异不已,脸色也是变了好几变,不过他也不得不坦白了,因为这秦有照乃是他爷爷的名字。
这孙老头既然知道爷爷的名字,那他究竟跟自己的爷爷是什么关系?朋友?仇人?亦或者他也是伏魔人?
种种问题缭绕心头,秦云一下子不好做回答,不过那孙老头看到秦云的脸色变了好几次,他心里也有底了,想来这面前的后生定和秦家有干系了。
想到这,那孙老头倒很有兴趣的等着秦云的话,旁边那叫彪子的男子也不像先前那般火急火燎了,他也是在那仔细的打量着秦云。
最后那秦云只得道明自己的身份,他对那孙老头说道:“老先生,秦有照是我的爷爷,我叫秦云,想来同我爷爷是旧识吧?”
抱着试探性的语气,秦云小心的问了一句老孙头,老孙头听到秦云的回答后眼中精光一闪,随后哈哈大笑道:“岂止是旧识,你爷爷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来,来,来,别光到外面站着,咱们屋里说话。”
随后那孙老头一把就将秦云拉进了棚屋里面,而后又吩咐那彪子去弄几个下酒菜来,他这是打心眼里高兴啊,这秦云居然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孙子,那比自己的孙子都看得重多了。
这秦云被孙老头这么一整倒是懵了,想不到这一趟出门反倒是碰到了被爷爷救过的人,而且他就是这个水库的承包者,想来此次的事儿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没多久那彪子便拿着酒菜回来了,菜是卤肉和卤猪蹄,酒是地地道道的米酒,那棚屋里面刚好有一张一米见方的桌子,那酒菜正好能摆在上面。
秦云本来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那孙老头正在兴头上,他也不好扫了老人家的兴,只得拿起筷子随便吃了点。
那孙老头的兴致一上来就问这问那的,特别是对他爷爷的事情很是上心,一会问他老人家身体怎样,一会问他老人家是不是还到处行侠仗义。
随着桌上酒菜慢慢的减少,那彪子倒有几分醉意了,秦云没喝酒,倒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孙老头虽然一个人喝了大半壶子米酒,但是丝毫没有醉意,依然在问东问西。
最后那孙老头总算将自己有关于秦云爷爷的问题想问的事情都问了,才将问题问到秦云的身上来。
此刻的孙老头已经不管秦云叫后生了,而是直接叫贤侄了,他一口一句贤侄的叫着,倒是让秦云心里热乎乎的。
孙老头此刻问秦云道:“贤侄啊,你这次到叔这里来究竟为了什么事儿啊?”
秦云知道那孙老头清楚自家的底细,于是也没刻意隐瞒,便将自己的事儿都说了,听完秦云的叙说,孙老头倒有些一惊一乍。
不过随即他便对秦云说道:“不瞒贤侄,我其实也觉着我承包的这个不干净,不说别的,以前我在这守着的时候,半夜却是听到过有人唱歌和说话的声音,而且还有人哭泣的声音,我后来有些怕,就让我这胆肥的侄子来看水库了,这事儿我一直没敢声张,想想水库的承包权也快到期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承包了。”
听到这孙老头的话,秦云心里有了计较,随后他对孙老头说道:“叔啊,这事儿您放心,我同他们沟通沟通,以后您依然可以安心的承包这个水库!”
听到秦云这话,孙老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贤侄,我也老了,不想再折腾了,彪子以后想承包这水库,我看啊,还是他承包的好了。”
话到这儿,旁边的彪子倒是接话道:“叔,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村长那你就帮我去弄通关系了,到时候这事儿成了水库我给你三成的收入。”
听到彪子的话,孙老头点头应承了下来,随后秦云问起了自家爷爷是如何救了孙老头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听他爷爷说过此事。
那孙老头听秦云问起这事情,他立马来了精神,他对秦云说道:“贤侄啊,想必你爷爷肯定没同你说过这事儿,也难怪,恩公救过的人太多了,我也只不过是那千万人中的一个罢了。”
说到这,孙老头如拉开了记忆的闸门,随后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当年孙老头刚刚二十出头,因为家里穷,他便以给别人做小工挣钱,后来有点积蓄后就做起了货郎。
那个年代货郎得走村串巷,有时候为了贩卖货物还要走好几个省,孙老头当时年轻气盛,倒是不怕路途遥远,同他结伴的还有好五个人,他们六个人当时听说临近的市里头有人在出货,他们便去那里拉货了。
几人赶了几天的路,后来临近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那时候没有如现在一般到处有路灯,天晚了除非是有手电,或者火把什么的才好走路,他们就商量着干脆休息一晚明天再去那边拿货。
可他们当时歇脚的地方并不干净,乃是挨着一处坟山,当天夜里孙老头闹肚子一直没睡好,当他夜里起来的时候,发现有三个穿白衣的‘人’居然站在他们歇脚的屋外,当时孙老头便吓得想大叫一声。
不过随后嘴巴却是被人捂住了,那人对他说让他别声张,他看见的东西是不干净的东西,屋里的其他几个人已经被害了,若是他再出声肯定也会被害的。
后来那人说他会想办法摆平那些东西的,让孙老头在原地等待,随后孙老头便老实的点了点头,当时的孙老头起初也被吓着了,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居然说要跟那人一起去收拾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
那人先前好言相劝,奈何孙老头铁了心了,他争不过孙老头,只好让他尾随了,随后那人从随身的布袋里面拿出一把桃木剑,捏了个剑诀之后就朝着那三个穿白衣的人冲了过去。
孙老头见双方交上手了,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根木棒,朝着那三个不干净的东西砸去。
奈何孙老头虽然力气巨大,木棒也砸中了那三个不干净的东西中的一个,但是那玩意只是利啸一声就转身朝孙老头扑了过来,那手指甲更是在孙老头的脸上抓出了一道血痕。
孙老头被它扑倒在地后怎么也挣扎不起来,那东西更是如千斤重担一般坐在孙老头身上,嘴里呼出非常恶心的臭味,一次次的想将嘴凑上来咬孙老头的脖子。
孙老头则是用两只手按着对方的肩膀不让他凑过来,就这么僵持下来了,后来那人解决了那两个不干净的东西后才过来一剑劈了那怪物,而孙老头也因此获救。
后来孙老头才知道那人叫秦有照,孙老头的同伴出了事儿,他后来报警了,警察将现场封锁之后便放孙老头和秦有照走了,据孙老头回忆,那些个警察貌似认识秦有照。
后来孙老头想同秦有照学习法术,不过秦有照没有答应,并且告诉他以后也不要再去找他,因为那样老孙头会很危险,自此以后老孙头就在自己家里给秦有照立了长生牌,偶尔回忆起往事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