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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的谈话内容真是少的可怜,不过顺儿却觉得收获很大,对于什么二婚,什么年纪大之类的,她完全不感冒,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凭着她的直觉,那是绝对不会错的,他相信这个男人,就是能让自己乐意去洗碗的男人。
杜海明出了屋子,跟秋氏和秦家的人打了招呼,然后又跟秦卫国说了几句,算是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了,两个人要处对象了。大家都很兴奋。顺儿知道自己断掌的事情杜海明是不在意的,或者说,他本来也就是认为自己的命太硬了。两个配起来正好。
当天晚上,杜海明在秦家吃饭,顺儿也笑着跟着帮忙,两个人也没有机会说点什么,等到吃完了饭,杜海明已经有点微醺了,顺儿送他出大门。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靠着屋里映射出来的灯光,可以恍惚的看到人影。
顺儿脚下一崴,差点摔倒,反倒是旁边的人动作很快,一把将人拉回来,天黑了,不然人家真要看到顺儿的脸都红透了了。这样的表情要是让村里的那群兄弟们看见了,还不笑话死了?
很快的站好,顺儿也没说谢谢,杜海明也有点尴尬,虽然喝了不少,但是他的眼神儿很好,即使是在这样的黑夜,他依旧可以看清面前女孩儿的眉目,真的可以嫁给他吗?上次见到她,那一幕就刻在自己的脑子里,就连晚上做梦……哎呀!不能想下去了。急急忙忙的说道,“你回去吧!小心点儿。”
“哦,好的。”顺儿答应着,然后回去了。
过了两天,顺儿跟秋氏就回去了,因为顺儿要当官了,自然不能总是在外头,再说处对象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总是留在姨奶家也不好。
顺儿他们回来的时候,除了秦家的人,杜海明也来送了,还有两个人,一个老太太,远远的看着,另外一个年级不小了,顺儿猜测,应该是杜海明的亲妈和弟妹了。这是来打探情况的,真是不明白,有什么样的大事,能让杜海明和家里的人的隔阂这样大?
顺儿回来了,还在隔壁县里有了对象,这件事情,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马金彪甚至还又让表妹过来找了顺儿一趟,但是顺儿没有出去,拒绝了。而卢平呢!显然也受到了打击,整个人显得有些阴冷,来了陈家几次,都是陈德水再三邀请的。
顺儿对于这两个人的关注,只能表示歉意了,不是他们不够好,只是不合适,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活的任性的人,这是她的选择,但不表示重生的她,这样的她,在今后的生活中就一定会做对的事,就一定能够坚强的面对所有挫折,她需要杜海明这样的人。也很清楚作为一个女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让自己折服,维持一个家庭的正常平衡。
妇女主任这个时候要做什么呢?很简单,一般来说,大队和镇子里这个时候都开始组织大家开会了,学习各种文件,然后就是让大家彩排秧歌,这可是算公分的。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绝对不是出于形式主义,而是,冬闲了,如果不找到点儿事情给村子里做,怕是就会开始赌钱了。男女老少都好这个。
对于赌钱嘛!顺儿一向随性,打牌的时候,不去算牌,她完全可以从对手的脸上看出端倪的,也可以从推演卜卦,但那样的话就没趣儿了。现在,自己成了妇女主任,也得干点儿正经事儿了。
先是要镇子上比试一番,从几个村子里选出一个好的去参加县里的比赛。顺儿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也说了,这次如果他们村里的秧歌队在镇子上得了第一,她就把自己绣的一条枕巾拿出来,给大家伙儿抽奖。为了鼓励大家,顺儿还把自己绣的那个孔雀翎的枕套拿出来了。大家传着看了,果然都露出艳羡的神色。这个时候,和顺儿比较熟悉的小双说道,
“那要是在县里得了名次呢?”
大家一想,是啊!如果在县里得了名次呢?顺儿想了想,说道,“如果在镇子上得了第一,就不抽奖了,等到了县里,如果再得了奖,我就把新买的那条红黑条纹的围巾献出来。”
一听这话,大家都来劲儿了,这可是好东西啊!虽然男人也得参加,但是谁家没姐妹啊!给对象或者媳妇也是好的啊!没见那枕套多好看吗?还有红黑条纹的围巾,现在正流行呢!镇子上也没几个姑娘能带着呢!
热情提高了,接下来,顺儿还得给这些人张罗行头,其实现在大家都是那一身,你想变个花样也得有那个条件啊!顺儿只能让来报名的人先准备着,谁选进队伍了,如果凑不出来,再想办法。
按理说,这喜欢扭秧歌的,一般都是年轻人的事儿,不过村里却有两个骨干,一个是老张头,另外一个是老王头,这另外扭的最欢实,顺儿想来想去,还是留下了这两个人。
每天早上,人们吃过了饭,忙活完了家里的事,打谷场上的锣鼓唢呐声就响起来了,这就是在召唤大家来扭秧歌,看秧歌了。顺儿这个时候,起的就是一个督导的作用,有人看着,大家练习的才能起劲儿。最后定下了三十个人,这也不算多了,如果人少了,真是不好看了。有年轻的,也有年纪大的,跟生产队里支领了五块钱,然后到供销社去买了一些鲜艳的绸子和各色的彩纸。他们要扎一些花带在头上,还有旱船,大队的仓库里还有陈年的面具,也拿出来翻翻新。
对于马金彪和卢平,顺儿对他们的态度表现的很成熟,不能成为情人,但是不可否认的,顺儿是一个很会办事,很讲义气的朋友。陈德水夫妇甚至为了弥补对卢平的亏欠,打算认了卢平当干儿子,不过卢平拒绝了。
镇子的上的秧歌比赛开始了,在顺儿的鼓励下,当天他们的表现非常不错,因为大家扭的欢快,卖力,所以,得了第一,被选为代表,代表他们镇子到县里去参加秧歌比赛。而比赛的日期则是选在了大年出二,到时候,只要有条件的人都会去看,那场面,绝对热闹。就是天气太冷了。大家传着厚棉袄,带着帽子,帽子上带着绸子或者彩纸扎的花,有条件的人家就把家里的鲜艳的枕巾围到腰上,而老张头更是卖力气,把家里的被面都给拆了,去做旱船,这让顺儿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当天,顺儿和大家坐着村里的两台拖拉机一起去了县里,还给大家带上了四个暖壶的鸡汤,烙饼,都用棉被包着,下了车,赶紧让大家吃点热乎的,不然没力气。而且回来之后,大家的伙食也都安排好了,就在生产队的食堂,让人顿了一大过的猪肉炖粉条,蒸了两合面的馒头。
这次去比赛,马金彪没有去,卢平也不会扭秧歌,顺儿对他们的态度和大家一样,在她看来,不成成为情人,完全可以成为朋友,不然大家都尴尬,过去怎样,现在还是怎样。
受了大家的影响,村里的其他人也跟着扭起了秧歌,老人,孩子,年轻人,性格开朗的人,顺儿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非常鼓励大家参与进来,甚至自己也跟着上场,所以,这次除了过来参加比赛的人,村里也有好多人特意坐车到县里去看热闹。
顺儿和大家一样,挤在一边看热闹,顺便给自己的队伍鼓劲儿,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拍了一下顺儿的肩膀,
“嗨!你不是上次那个姑娘吗?”
顺儿回头,看到一个老太太,顺儿突然想起了她,多年前,自己曾经给他算过命,她那个时候去看病,身边跟着她的女婿,顺儿笑着说道,“是你啊!现在身体都好了?”
见顺儿认得她,老太太终于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可不就是我嘛!对了,我得跟你说,你上次算的可真准,我的病没啥大事儿,现在身体好的不得了。而且我女婿在部队里升官了,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顺儿不敢居功,笑着说道,“那是你们家的福气,对了,上次就忘记问你了,你叫什么,住在哪里啊?”
顺儿也没有隐瞒,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住址,不过也提醒老太太,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来帮忙,不过这些事情要保密,她不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
老太太甚至比顺儿还要谨慎,赶忙点头,说道,“你放心,放心,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谁敢明目张胆啊!我保证。真的。”
听她这样说,顺儿总算是放心了,不过她也问了顺儿一件事情,就是现在过了这么久了,他的女婿有一个转业的机会,家里都喜欢他回来,他自己也想回来,但是具体到什么单位,大家都有点拿不准,顺儿不太记得他女婿的样子了,而且现在见不到本人,也不好说,老太太很高兴找到了顺儿,说好了,过几天带着女儿女婿一起去顺儿家拜访,到时候再说这件事情。顺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