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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很快取来了一个金子做的罐子,金子代表贵重,也是人类的渴望,所以尼禄将金子打造成罐子来盛放无形的信仰之力,也就是用人类的渴望来困住信仰。
浴池旁边,尼禄让百人山抱着这个罐子,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几滴鲜血滴在金罐子的盖子上,伴随着鲜血的滴落,盖子上出现了红色光芒的咒文,随后被几滴鲜血逐渐溶解。这是一个保护措施,只有尼禄的血才能打开这个罐子,也是尼禄用来防止有人监守自盗的情况发生的,毕竟信仰之力太过珍贵,也太过稀少,哪怕是她已经命令全罗马的神庙开始用这种方式囤积,也不过半个月只够装满一个罐子而已。
咒文最后的几道痕迹也消失了,尼禄把她自己的手指含进嘴里说道:“现在能打开盖子了,把脑袋伸进去吸气就好了。”
百人山点点头,又露出一个充满了违和感的笑容,这种笑容让尼禄的眉头皱起,她不喜欢这种笑容,假笑都是笑,而百人山的笑却只是一个动作而已。
百人山打开盖子,丝丝的奶白色雾气似乎被一个无形的薄膜困在金罐子里,雾气在里面翻腾,这是信仰之力的物质化。他闭上眼,将脑袋伸了进去,只感觉整个脑袋似乎都被包围在凉爽的空气中,带着凉意的奶白色雾气在不断地顺着他的呼吸到达肺部,随后逐渐扩散到全身,百人山感觉到浑身有一种舒适的凉爽感觉,他的理智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应该舒服的轻哼出声,但是他本身没有这种冲动。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百人山吸光了最后一丝信仰之力,把脑袋从罐子里缩回来,面无表情的呆立在原地,尼禄看到这种表情心中一凛。
“别对余摆出这种表情。”百人山没有反应。
“余要生气了。”百人山眼睛都不曾眨过。
”汝是要造反么!“尼禄的声音带着怒气,而百人山的眼睛开始流出泪水,因为他从拿开罐子后就不曾眨过眼了。
“小百?你怎么了?”尼禄有些慌乱的走到百人山旁边,然后她心里一紧,她发现对方没了呼吸,随后又一松,因为她听到对方的心脏还在跳动。
“汝是在愚弄吾么?”尼禄还以为百人山是在跟她开玩笑,然后佯装生气的用指头点了点对方的脸……百人山摔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脑后开始流淌。
尼禄愣住了,百人山因为她的外作用力倒在了地上,尼禄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脏还在跳动,却没有呼吸,百人山就连眼睛因为长时间睁着而流出眼泪也没有眨眼,似乎已经丧失了本能。
百人山没了思考的意识了,他现在的状态连植物人都算不上,毕竟植物人还会呼吸,他连呼吸的身体本能都没了。尼禄的反应很快,她像是给死人合眼一样用手合住了百人山的眼皮,而百人山因为没有呼吸导致缺氧,面色铁青的像是一个真正的死人,如果不是心脏还在跳动,那么尼禄觉得对方已经死了。
他会死的,再不呼吸的话……
想到这里,尼禄低下头吻上了百人山的嘴唇,开始给百人山做起了人工呼吸,这个时代可没人研究过这个,随着尼禄不停的渡气,百人山的胸口高高鼓起。还好尼禄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略微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她又用手将百人山的胸口开始下压,把百人山肺里的空气压出去,然后她接着开始给对方渡气。
尼禄还在尽力维持百人山的生命,而百人山的意识已经来到了他自己灵魂的最深处了。
…………灵魂之中…………
百人山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不在浴池那里了,周围的环境让他迷惑,全部是空空如也的黑暗,远方零散的亮光映照出这里的环境,一片虚无,像是来到了宇宙之中。
百人山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难道说信仰之力还带传送效果?这是什么地方?怀着这样的疑问,百人山向前走去,他的脚下是一片说不上颜色的雾气,既不是黑色,也不是黑暗之外的颜色,这种感觉很怪异,他看到的是黑色,但是他心中对这个颜色的感觉却在提醒着他自己,这不是黑色。
他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他认知周围环境也不是靠着眼睛认知的,而是一种’天生就知道‘的感觉,虽然脚下是那种奇怪的雾气,但是他’知道‘可以走,而且他需要去走。
带着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开始往前方走去,脚下的雾气传来的触感像是平地一样,随着百人山的不断行走,远方的亮光也逐渐消失,他的眼前看不到东西,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事物,一种不再是以视觉为观察方式的观察,这种奇怪的观察方式让他想到了所谓的精神力观察,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漫长的行走后,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百人山还是’看‘到了一座破落的建筑,像是希腊的帕特农神庙一样,只有台阶,底座,还有柱子与干巴巴的顶部。
虽然距离哪里还很远,但是他’看‘到了庙里坐着个人,他快步走了过去,那个人也站了起来走向他,两人相遇的位置也很奇怪,一个在建筑的台阶上,差一步就能下来。一个在建筑之外,差一步就能走上台阶。
不对劲,我刚才离的那么远,怎么一下子就过来了,这种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百人山的脑海闪过这样的思考,不过随后他就没空想这个了,他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熟悉的面孔让他有些颤抖,是他最亲近的人,也是给与他新生让他不至于死在墨西哥贫民窟的人。
方旗
“义父……”百人山的感情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他有些颤抖的说出这两个字,而方旗的身形有些模糊,像是像素不高的照片一样,方旗伸手拍了拍百人山的肩膀,虽然没有开口说话的动作,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响起了。
“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