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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与天都并称为帝国双璧。
早在南大陆还是大献一统天下的时候,花都作为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已经与天都齐名。这两个城市历史同样悠久,在大献朝刚刚立国的时候,由于修士们的混战,整个大陆一片疮痍,很多城市都被变为废墟,皇帝在地图上如今天都的位置划了一个圈,建立新城定为京师,而当时功劳最大的一位大能拒绝了皇帝的挽留,独自隐居于市井。
后来,皇帝还是找到了他,并且下令在他隐居的地方建立了一座与帝都同样宏伟的城池,命名为花都。坊间传言,定下此名并非因为此地有大陆上最富盛名的花朵,而是因为这位大能,姓氏为花。
总之,不管传言如何,在南大陆上,虽然如今又多了一个京都,天都已经不是整个大陆的权利中心,但是花都的地位却从未动摇过,依旧是最为繁华的城市,并且形成了极为奢靡的风气。
花都是美好的,她有许许多多的传说,花都是气派的,她聚集了大陆上最有钱有格调的富豪,花都又是富贵的,她是许多大人物隐居的首要之选。
不要以为大人物隐居就要跑到深山老林里才行,他们固然是不怕过清苦的日子,但却不意味着喜欢,而且,越是地位高的大人物,通常会对生活环境更加挑剔,并且,这些人通常都会有一些洁癖,区别只在于轻微和严重罢了,事实上,即便他们的隐居是公开的秘密,也绝对不会有人有胆子去骚扰他们。
花都有最好吃的食物,有手艺最好的厨子,有大陆上排名第一的名伶,有号称赌尽天下的大陆第一赌坊,还有……被称赞为最美丽最高贵的花。
此花当然不是花。
而是比花更娇艳更吸引人的美丽女子。
这个让所有人都想要一睹真容的女子,是花家唯一的小姐花想容,花想容已经有十九岁了,在普通人家,已经是要做人母的年纪,据说,她的身体不适合修炼,即便她聪慧过人,也依旧是个普通女子,如此,提亲的媒婆已经快要将花家的门槛踩平,只是,花想容却一直待字闺中。
当年一同传承下来的古老家族,都是人才凋零,逐渐式微,唯有花家,仍旧屹立不倒。
花家是花都最有名望的家族。且不说当年的渊源和祖辈的余荫,单说花家的实力,也是花都当之无愧的第一家。
算上花家小姐这一代,花家五代之内人才辈出,无论是朝廷,军队,商界,甚至是修真界,都有花家人的身影,至今为止,光是上了金丹期的真人,便有五位,并且这其中,还有两位已经是元婴的修为。
“那么哥哥你,是否对花家小姐有意?”
席炎两个人与柳五告别之后,便一刻不停的直奔花都,在客栈稍微休整一夜之后,本着让席慕烟长些见识的目的,席炎带她来到了花都最富盛名的据说拥有天下最好的厨子的那家酒楼。
酒楼的招牌金光闪耀,天上天三个字龙飞凤舞,嚣张的可爱。
席慕烟盛装打扮了,即便还是顶着那张普通的面容,可是方才进来的时候,也依旧吸引了不少目光,有的时候,风度、仪态、言谈、举止,比脸蛋的美丑更有魅力。
他们坐的虽然是隔间,不过都是用竹帘做隔断的隔间,一眼望去,虽然看不大真切,却也能得三分颜色。端坐一旁的席慕烟低首垂目,青葱玉指端着小巧精致的酒杯,咋看过去,却是再正经不过的大家小姐模样。
虽然低着头,但是在她旁边的席炎却是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那一抹促狭笑意。
“哈哈,那一位可是天上的明月,看得见摸不到啊。”席炎大笑一声,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席炎突然感叹的念了一句诗。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席慕烟接口道:“哥哥,这样的称赞从你口中说出来,还说没有心,谁信呢?”
席炎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悠哉的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从容的饮了一口,又道:“‘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这是大才子邹乐安给她的评语,不过,我并未见过花想容,不知道传言可信度有几分。”
“哈哈哈,自然是满十分。”一阵大笑声从帘外响起,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起了竹帘,席慕烟抬头去,最先看见的,是一双亮如星子的眼睛。
那眼里此刻满是笑意,看向如同市井无赖一般坐着的席炎。
“这位兄台,适才听到你赞美花家小姐,才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进来的这个人显然是个颇有身价的贵公子,从头到脚,无论是衣服还是佩戴的饰物全都价值不菲。
席炎愕然。
谁跟你这个不认识的人一样了?
“阁下的意思是……”席炎倚在背后的墙壁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丝毫未有起身的意思。
那人笑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倾慕花家小姐啊,方才听到兄台念了那几句诗,在下顿时有找到知音之感。”
席慕烟眉头一皱,视线落回了面前的杯盏之上,然后轻轻的拂了拂衣袖,唇角一勾,“这位公子看着也是斯文人,怎么做出私闯房间这等无礼之事?”
略带不悦的清亮嗓音响起,那进来的人一愣,顷刻间,便绯红了脸颊,连忙拱手道歉:“在下刚才兴之所至,得意忘形,还请这位小姐见谅。”
席慕烟点头道:“情有可原,我兄妹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
只见那人听了席慕烟的话刚要舒口气的模样,席慕烟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如此,阁下可以出去了。”
呃……那人似是没有料到席慕烟如此不客气,只得尴尬的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竹帘落下,席慕烟冷笑了一声:“虽然我们的声音不小,但却是控制在这个隔间之内,这人径自跑进来,是觉得我们比他白痴吗?”
帘子下摆随风晃动,席炎看得见那人离去的脚步一顿,然后加速离去,便笑了笑道:“你要知道,人在脑子发热的时候,总会做些糊涂事,这不足为奇。”
“对了,关于这次的比试,你打算怎么办?”
面对席炎并不高明的转换话题的手法,席慕烟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拎起酒壶给席炎将杯子斟满,“我没有什么打算。”
“那柳五说的那件事呢?”
“那件事?他说的是拜托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席慕烟面色沉静的回道,语气平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啊,现在的我要去参加比试的话,未免太欺负人了,而且也胜之不武。”
席炎的语气有些怀念的味道,“当年我初入尘世,便来此见识过一回,那个时候啊……”席慕烟正支着耳朵打算听点儿八卦,岂料席炎一顿之后,竟然没音儿了。
“怎样?”席慕烟翻了个白眼,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呵,这花都大会的第一,拿与不拿,也没有太大区别,君不见,这许多年来,有多少曾在这里风光无限的天才相继陨落,最终有成就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太过年少轻狂,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没有听到所想的八卦,席慕烟有些失望,然后不死心的问道:“哥哥如此感叹,可是亲身经历过?”
年少轻狂这词,说起来好像简单,试想想,从小便被寄予厚望,一路顺利的走来,年纪轻轻,修为便走在了同样天才的人前面,这个时候,谁人不会轻狂?更何况,大多数时候,年轻人犯错,总是被容许的。
席炎只是摇头,笑着拈起筷子,挑着桌上的点心开始慢慢吃。
等到桌上的点心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席慕烟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想让我去打擂台?”
“柳五威胁的是你。”
席慕烟气结。
原本以为这个便宜哥哥会义不容辞的帮她,却没想到是她一厢情愿。
席慕烟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好,我去。只是拿不到那午夜冰蓝,却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席慕烟眯了眯眼睛,虽然柳五拿自己的身份威胁,但是自己几时怕过威胁?就算洗尘宗不管自己,总还有人会帮忙的,何况……这个便宜哥哥,可不是一般人。
由此推知,自己的老子也不是一般人,就算便宜哥哥不管,总还有一个为了自己伤心的老爹和老娘不是?再者,自己好歹也是个金丹的修士,都是能称得上真人的级别了,还怕他的鸟!
席炎突然哼哧哼哧笑了。
席慕烟抬起头,就看见席炎手里举着一个东西,啪的一声,放在了自己面前。
正待细看是什么东西时,就听到帘外传来一个甜美娇柔的女声:“听闻妙音公子光临花都,花想容特来拜见。”
注:①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摘自唐.李白《清平调》)
②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摘自宋.刘铄《白宁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