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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整个人完全懵了,双手下意识的揪住他胸口的衬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男人的体温,灼烫了她的手。
她想缩开,却退无可退。
整个人都被锁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寸,抬头就是男人下巴优美的线条,微微滚动,性感的喉结。
薛凝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身体僵在原处,完全不敢动一下,甚至连头也不敢抬。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让我送你,原来是有约了?薛凝,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嗯?”
微微上翘的尾音,带着丝丝邪佞。
路北嫉妒的简直要发狂。他回到别墅,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和女人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彻底将他骨子里的思念和占有欲,一寸一寸的,全部被唤醒。
他连晚饭也没吃,就想过来看看她……他只是想看看她。然而看到的又是她和洛川并肩欢笑的离去的场景。
那笑容,与她在机场里,给自己僵硬勉强的笑容不同,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温柔。
他觉得这些天,压抑下去的情绪,在那一刻完全爆发,他没有立刻冲上去,已经是极力压制了。
薛凝听了他的话,愣了一瞬。
他说纵容,呵……
真可笑,他纵容她什么了?
她和他有关系吗?如果有,那也只是合作关系,他凭什么这么说?
薛凝抵在他胸膛的手微微用力,欲要推开他,可男人握在她腰间的手,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她几乎用尽全力,他却纹丝不动。
那掌心握在腰间,又不动声色的紧了紧。下一秒,他扣在门板的手缓缓下移,长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
男人清冷的目光,直直逼视着她的眼睛,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插进她的心里。尽管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已经不重要了,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可是心还是会痛……那么的痛。
她下意识的偏过头不想去看他,可那捏住下巴的手又用了几份力,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下巴上传来微微的疼,让薛凝不禁皱了皱眉,她的心底也升起火气,可是面对此刻暴怒无常的男人,却敢怒不敢言。
她低低的开口,带着几分讨好,“路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路北长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胜似千年寒冰,直击人心。
薛凝心头微微战栗,腿肚子也有些发软,她强迫自己镇定。
输了人,怎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不明白?”路北冰冷的声音,带了几分邪厮,俊脸压低,“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
说完,那扣在下巴的手,伸出大拇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指腹轻轻磨挲着。
薛凝浑身一颤,唇上带来的触感,让她整个身体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下一秒,男人的脸彻底压了过来,薄唇敷上了她的。
微凉的唇触及到她的唇上,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
她下意识的挣扎,他却快她一步,又逼近了一些,将她整个人彻彻底底的按在门板上。
肆意的亲吻。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咬。
男人咬着她的唇,胡乱啃噬,毫无章法。他的舌抵过来几次,都被她挡在牙关外。
她死死坚守,却不及他的屡屡进攻。那扣在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掀起衣角钻了进去,大手轻轻磨挲着腰间柔嫩的皮肤。
忽然用力一捏,薛凝下意识的惊呼,一时防守,被他趁机进入,与她纠缠。
薛凝渐渐被吻的意识迷糊,呼吸也有些缭乱,可潜意识里,是拒绝的,她的挣扎变得无力。
可还依旧徒劳的挣扎着。
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里,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薛凝猛然清醒,下意识的咬紧牙关,路北吃痛的退出,她趁机用力的推开他。
路北防不胜防,被推的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皱了皱眉,眸色极尽暗沉的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薛凝瞪大了眼睛,双眸燃烧着怒火,整个人像只暴怒的小狮子。她抬手用力的擦着唇瓣,低吼道,“路北,你混蛋!”
楼道里的脚步声又近了几分。
路北黑着整张脸,偏过头扫了一眼楼道里隐约可见的灯光,暗暗敛眉,眸色又沉了几分,随即冷冷的开口:
“不要让我在看到你和洛川在一起,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薛凝闻言,脸色瞬变,双拳死死的攥紧,明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面上却装出一副极其镇定的模样,倔强而怨恨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又关你什么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说的狠厉,绝情,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贝齿死死的咬住红唇,几乎快要咬破。
路北的还想再说什么,楼道最后一盏灯被打开,下一秒,洛川推门而入。
他停下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心头狠狠一震。
男人衬衫微乱,女人唇色红艳,双眸含水,这一切似乎都在警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不过是将车开走了十来分钟,发现她的旅行包放在车里忘记拿了。本想借着还包再来看看她,却没想到是这副场景。
路北勾了勾唇,眼底如蒙了一层冰霜一般,冷的有些渗人。双眸死死的盯着洛川,脚步却不动声色的摞到了薛凝身旁,伸出长臂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将她紧锁怀中。
薛凝还沉浸在洛川突然出现的震惊中,突然腰间一紧,人已经被路北揽在了怀里。
她本能的挣扎,路北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却突然发力。她只感觉腰间一疼,那力道大的似乎快要将她的腰勒断了一样。
额头也疼的渗出了汗珠。
这个男人是禽兽吗?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薛凝瞬间火大,也不计后果,不顾威胁,奋力的挣扎,骂人的话刚要说出口,路北已经俯身凑到她耳边。
微凉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引的她不由得一阵轻颤,接着是冰冷之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丝丝渗入人心的寒,让她整个人如置身冰窖一般,冷的彻骨。
“凝凝,别忘了我的话,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