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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在苏凡家一住就是半年，又到了夏天。凤舞没有回来，白业也一直没有回国，白氏集团似乎已经彻底成为白森的私产。
“师傅，我练得怎么样？”白毅体内已经完全是混沌真气了，而且日益雄壮。虽然远远不能和苏凡相比，但他确实悟性惊人，只练了半年就已经有气海境二品的实力了。
“嗯…还好吧？”苏凡想了想，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
苏凡记得自己修炼的头半年，好像就已经气海境四品了，而且是《青龙决》而非残缺版《四象决》。这样算起来，自己这徒弟简直蠢得像头猪啊！
但他也一直记得，当年自己带兵时，手下修炼速度最快的特勤队员，半年最多也就炼成气海境一品。这样一比，白毅似乎又还算聪明。
苏凡忘了，这世界的人可以分成四种：蠢材、凡人、人才和天才。
白毅绝对达到了人才的标准，但苏凡根本就是个天才！
如果不是天才，他怎么在二十岁前成为军方最强？如果不是天才，他怎么用残缺的功法突破气海境九品？如果不是天才，他的基因中会有原始狩猎天赋的潜力？
“好好练吧。”苏凡神色平淡地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脑袋，走进厨房，看望自己的另外一个徒弟去了。
宋灵灵，在白毅成为苏凡弟子后半个月，也被他顺手给收了。
这个女孩子灵动乖巧，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她并不勤奋修炼，但如今也有了气海境二品的实力。
饭桌上，师徒三人正在吃饭。
“师傅，我真的很蠢吗？”白毅郁闷道。
苏凡用筷子指了指宋灵灵，道：“你也是气海境二品，她也是气海境二品。灵灵每天要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修炼，结果呢？你们两人的境界却是一样的。”
放下筷子，苏凡又道：“麻烦你告诉我，到底是你蠢得像猪，还是灵灵太聪明？”
“好啦，毅哥哥。”宋灵灵安慰道：“大不了我以后少修炼一些，让你快点超过我就是了。”
听了这话，白毅更是哭丧个脸，郁闷道：“师傅，我以后不睡觉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我都要拿去修炼。”
“这倒是个办法。”苏凡点点头，道：“进入气海境后，睡眠只是一种生活的习惯，并非必需的。你完全可以用冥想代替睡眠，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师傅！你怎么不早说啊！”白毅更郁闷了。
苏凡缩了缩脖子，他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擅长教徒弟的人。他确实毫无保留地在指导白毅修炼，但有些东西忘了教就不是他故意的了。
毕竟带徒弟和带兵不一样。苏凡擅长的是培养人的意志、信念和团队协作，但对于如何帮助一个人修炼到高深境界，他可从来没试过。
过了几天，正好赶上海市大学六十年校庆。
虽然白毅很不愿意参加，但宋灵灵却期待无比。他们二人因为修炼，已经半年不曾去过学校，若是普通学生早已经被开除了。只不过由于白家的影响力，那些有权开除白毅的校领导可不敢尝试。
别弄得白毅的退学通知刚发出去，自己的撤职信也寄来了。
忍痛停止下当天的修行，白毅陪着宋灵灵一起回了学校。不得不说，此时的海市大学确实热闹非凡。
由于是六十年校庆，许多早年毕业的老校友们都回来了。学校里人头涌动，倒像是逛城隍庙。
两人在校园走着，四处观赏活动，类似演讲、文艺表演随处可见。宋灵灵正玩得开心，突然脚步一听，远远地便看见白浪正笑看着自己。
“毅哥哥，走，快走。”女孩赶忙拽着白毅转身离开。
白毅并未看见自己堂弟，没头没脑地被宋灵灵拽出了学校，刚到一个拐角处，居然就被白浪给堵住了。
“哟，堂哥，这是和嫂子去哪啊？”白浪冷笑道。半年时间，他早已经放弃对宋灵灵的追求。凭他今时今日在白家的地位以及自己‘强大’的实力，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白浪早已经过上日日笙歌、夜夜寻欢的糜烂生活，如何还会记得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
“傻瓜。”白毅刮了宋灵灵的鼻子一下，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才拽着自己慌不择路的逃跑。她虽然已经有了气海境二品的实力，但终究是个女孩子，对于打斗有着天然的恐惧。
“少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白浪怒道：“大半年没见了，你龟缩在苏凡的家里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敢出来？真不怕我打残你吗？”
白毅上下扫视了白浪一阵，只问道：“这半年，你是不是从来不修炼？”
此时白浪已经体态臃肿，一米八的身高，却有了接近两百斤的体重。长期熬夜和酒色过度下培养出的臃肿，让这个白家少爷变得丑陋无比。
“修炼？！哈，哈哈哈哈！”白浪不屑道：“我的力量都是圣灵赐予的，哪里需要像个古人一样修什么炼？”
白毅一愣，才想起当初白浪实力暴增，根本不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不由冷笑道：“师傅说了，男人的实力，是用自己的汗水挣来的。靠别人的施舍？你长久不了！”
“废话，老子打趴你，看看谁长久不了！”白浪就是来找茬的，直接一拳轰过去。
这是海市大学外一个僻静的巷子，并就没什么人路过，倒成了兄弟俩决斗的场地。
白毅微微一愣，明显觉得白浪这一拳比半年期慢了不少。一边躲着，一边思量道：这小子这半年何止没有进步？居然还退步了！
轻松避过攻击，白毅回身一脚，正踢在白浪肚皮上。他连退三步，气喘吁吁道：“你母亲的，敢踢我？！”
白浪还没意识到，自己靠施舍得来的力量正在日渐萎缩，而白毅的气海境二品却是自己实打实练出来的。
两者一比，立刻有了天差地别。
不过几分钟功夫，白浪就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而白毅只胸口中了几拳，虽然疼痛，却没什么大碍。
“不可能，不可能的！”白浪怒吼着从地上爬起来，居然一把抓向宋灵灵，想要拿女孩做人质要挟白毅。
“你，你别过来！”宋灵灵惊恐地退了几步，突然发现白浪的动作太过笨重，自己似乎应付得来。
女孩深吸一口气，按苏凡平日里教的手法轻轻一抓，居然制住了白浪。因为练得太过熟练，宋灵灵也没多想，紧接着一串动作打下来，白浪顿时发出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额…灵灵，停了，快停下！”现在反倒成了白毅来阻止宋灵灵。
等女孩反应过来时，白浪的四肢都被已经宋灵灵拧脱臼了，瘫倒在地上，像头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