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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吴大胖子明白了!这是秦宓故意说给其他这一帮隶员的。他的意思很明显:寻访使在绵竹暗查了不少民情,你们这些人屁股定有不干净的,若是不送些礼,到时这位寻访使大人在那州牧耳边随便一说,嘿嘿,乌纱帽掉了可能都是小事!
当然这并不是秦宓的真实意图,他真实意图是最后那一句话,明早为大人出城送行!把自家主子安全送出城外,那才是他真实的目的。
众人久在官场混,岂能不懂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就是变相的索要封口费呢,纷纷暗骂自己怎么忘了这茬,立马表示起来自己愿与那秦宓般出些钱财与吴大胖子一路行善并明日一早为其送行。
显然他们只是听懂了表面的意思,送钱封口与送行拍马屁!
看到此幕,吴大胖子和秦宓偷偷对视一眼,轻松了一口气,希望明日不会出现其他的变故吧!至此,秦宓当日与吴大胖子的密谋全部实施完毕,以现在的形势来看,结果是达到了。
想想这秦宓也够狠的,为了让杜通相信自己,毁掉自己清名去风月场所挑逗冉裘,结果被打跑到杜通面前哭诉讨要官职,成功上位后,为进一步套取信任,继续毁掉名声,“闹东京”报私仇。终于他多少触及到了杜通的核心圈子。嘿嘿今日正好借机发声,相信众人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杜通见到了吴大胖子与秦宓的那相视中的默然,眼角下的肌肉颤了颤,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位费大人和这位新招来的狗腿子秦宓的真实意图了。
我说这秦宓为何与这姓费的会面后,态度大变,转个法的要投靠于我,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在冉裘府上闹,其实是秦宓与这位寻访使早定下的计策,其目的就是为了讹钱,结果嘿嘿一只鞋骗取了价值连城的遗祖之玉和五百贯,再到如今的暗示,探访了民情…他姓秦的愿资千贯以助施善…
钱,都踏娘的是为了钱!嘿嘿,钱,果然是好东西!当年老祖宗因为钱被秦的权给灭了,我杜家便失了国没有了权,没有了钱。这么多年老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必须有钱有权。
为甚么有钱了,还要有权?你有钱,没有权,那你的钱就可能不是你的。有了权,那钱就算不是你的,也可以是你的。
怎么可以有钱之后有权呢?那就需要“养狗”,养为自己服务,听自己话的狗。有的人用权利养狗,但老子现在没有权,那就用钱来养狗。
通过钱编织一条巨大的关系网,这张网上有走在正台的官员,也有游走与绿林的豪侠,有儒雅一身“正气”的士林子弟,也有猖狂粗暴的地痞流氓…
任何人想动老子都要考虑后果,嘿嘿,死去的赵韪怎样?在老子面前那也得舔着。不过成都世家大量被屠倒是提醒了老子,那就是必须拥有更多的钱,更多的钱来控制以绵竹城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地方。所以,那宝藏必须开启。
秦宓与这姓费的寻访使不是爱钱吗?老子就给他们钱,一个爱钱的人那才更容易**控。想着想着,杜通眼睛眯的更是见不着缝了!
星夜下,秋风阵阵,暗影丛动。今夜不知道多少人家睡不着觉,为自己或为他人筹量。
翌日,一大早,众人着装完毕,吴大胖子坐上轿子,心下压抑不住高兴,只要老子回到大营,届时率领大军开入绵竹,嘿嘿,谁敢阻挠老子查清这里面的道道,管尼玛牛鬼蛇神,全都拉出去砍掉!他转眼看着自己身后拉着财宝的长长马车队伍,又有些闷气,这帮沟日的官员世家真踏马有钱,秦宓开头一千贯倒是少了。
绵竹一干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过来送行,这家伙再加上斗酒大会结束,杜家夺冠,看热闹的人群消散,现在又听说成都来的寻访使今日离去,便都跑过来了看热闹,通向城门的街道顿时乌压压人挤人起来。
吴大胖子一见这阵势也是吓了一跳,这动静是否搞大了些?他急忙催促周泰率领护卫们向城门处快速奔去。那些跟在后面想拍马屁十里长亭送别的一干人等见状,面色发苦,因为他们是步行,这瓜娃姓费的吃枪药了,走那么快干嘛?前面是有你爹还是你娘?
寻访使的仪仗急速走着,就在这时有一群人冲向了街中央,两腿一跪,口中哭喊道,“寻访使大人,草民冤枉啊…”
拦轿喊冤?恶,这画面怎么那么熟悉呢!嗯,不好,是有人不想让老子离开,还是…真的是偶然?
仪仗队被这一帮人阻拦,顿时都刹住了脚,街上围观的人群都看向了这一边,看看这寻访使大人会怎么做?他们并没有失望,果然不久他们的寻访使大人动了,轿子里伸出一只手来,立马有个雄壮肃杀的将军跑向了那轿子。那将军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抽刀走向那一帮拦轿喊冤的人群前。
“这位是孟县令,你们有什么冤情找他便可。”周泰暴喝一声,大手指着孟达。孟达见状急忙上前。
那帮人见闻相视一眼,齐声道,“此事恐怕非寻访使大人出面,方能解了我等冤情。”
孟达闻听此话,面色红赤,沟日的这帮人明显是一看不起自己本事,不过,接着落寞起来,嗨,自己如今是虎落平阳,保全家人尚难,更何况他人!
周泰坏笑的看了孟达一眼,揑瑜道,“哈哈,这位孟县令可是很受益州牧器重之人,你们有什么冤情尽管于此人说了,本将保证他定会为尔等洗刷冤情,你说呢,孟县令?”
正在吴大胖子身边伺候的杜通见那拦轿的一帮人居然扯扯不休,心中闪出些怒气,他此刻怕这位寻访使接了这案子,一不小心在引出其他的变故来。寻访使走的越早,他的计划实行起来才越发安全。他暗自与冉裘使了个眼色,冉裘知其意走了上去。
“哪来的刁民如此大胆居然敢当街拦寻访使大人的轿子?来人呐,把这帮人给我统统抓进大牢…”冉裘很是嚣张跋扈。
周泰见闻,脸色发黑,显然十分的不愉,但转念想,自己主子安全离开绵竹的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只有委屈这帮人了。不过恶人吗,他周泰不能做,自己主子也不能做。想通此处,他转过身背对着那帮跪地喊冤的百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那一帮衙役也是伶俐的主,见到几位大人物的脸色,立马明白了这暗藏的指令,一个个如同土豪劣绅的狗腿子,上前把那一帮乡老抓了起来。那帮人自是不敢身体反抗,只是口中直哭自己的冤情以及咒骂杜家之类的话语。
听到他们的哭喊,人群开始有了躁动,这个说这家人太惨了,那个说沟日的杜家咱们谁没有受过他们的气,还有人仰天长叹,天哪你瞎了眼,为何那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而那造恶的却享富贵且寿延…
吴大胖子虽然躲在轿子中,但那帮人的哭诉,自己多少还是听明白一些。原来这帮人是状告杜家巧取豪夺他们房屋田产并在其过程中杀害了自己亲人的事…
哎,典型的土豪劣绅欺压良善百姓案例!吴大胖子心中悲叹。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离开此地,待带着大军进城的时候,再好好摆弄这杜家。
杜通一听这事扯到了自家身上,急忙让身后众人把这帮刁民的嘴堵上押解走。就在这时,那边突然又闯过来口中喊冤的老人家,说是那杜家强抢了他的女儿…
“抓住他,给老子堵上他的嘴…”杜通此刻白胡子气的乱颤,显然也是发飙了,他绝对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众人面前,居然有人敢于他上眼药。
躲在轿子中的吴大胖子听着那帮老人家的哭诉,手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此刻他恨不得出去一锤把那杜通给砸碎,可是他需的忍!忍…
老人家刚堵住嘴,被衙役们残忍的押着,那边再次又闯过来几人,说是要状告杜家欺行霸市…杜通暴跳,让人把这帮人全都堵上嘴押走,可这并没有结束,越来越多的人闯了进来,喊冤要状告杜家…
“反了,全他龟儿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