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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评?杜通闻言气的白胡子乱颤,他心下怎么可能不懂这费祎的心思,无非是借点小事,上纲上线,拿下孟达,不过要是孟达的职位被削,成都那边重新派出一名X县令来,那我的事岂不是要重出波折…嗯…囚牢的那位是应该适时的出现了!
想通此处,杜通笑道,“大人定是有所误会啊!孟县令上任以来兢兢业业,政通清明,百姓无不叫好,今迟迟未来拜见大人,小老儿倒是知些内情。”
吴大胖子闻言,满脸的兴趣之色,看来这孟达现下倒是生命无忧,不过这杜通…嘿嘿…
杜通知道眼前胖子想要他接下来的话,他当下道“孟县令前些日出兵剿匪去了,因担心自己所为会引起城内恐慌,故隐瞒了此消息…此事小老儿也是偶然得知的”。
出兵剿匪,为避免城内恐慌,隐藏消息,偶然得知…这沟日的杜通倒是话里话外都设着圈子呢!剿匪未归圆了此刻未迎接自己的罪过,避免城内恐慌圆了众人久久未见孟达的事实,至于这偶然得知,嘿嘿,则是推卸掉了他杜通如何得到内幕的方法…高,实在是高!吴大胖子越想越佩服起眼前这老家伙来。
啊,不好!剿匪至今未归,他杜通会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孟达在剿匪过程中,不幸被流失射中…一命呜呼…吴大胖子突然想到了这一种可能,背后的汗毛直立。千算万算,他漏算了此着!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孟县令倒是好官啊!怪不得主公曾经评价他为死乐毅,此人倒是让祎期待了!”吴大胖子故意在主公评价上用重音,显然是强调这孟达深受益州牧刘皇叔的看重。言外之意,便是这孟达要是死了,刘皇叔会发怒,会调查事实真相,为其报仇的。
杜通是人精,岂能没有听出这意思,他微微笑道,“孟县令福泽深厚,此次剿匪定会大胜而归,小老儿揣摩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届时费大人就会明白孟县令如何的深受百姓爱戴?”
吴大胖子见闻哈哈大笑起来,他明白这孟达的命是无忧矣!不过杜通会以何种形式让他们会面呢?真是让人期待。
深夜杜府地牢内,火把照的通明。
“孟县令,想好了否?”说话的那人赫然是赵韪麾下十三太保之一的杜旗,只见他翘着二郎腿,笑嘻嘻道。
“哈哈,我孟达深受主公之恩,安敢做出不忠不义之事?”孟达散发披肩,虽然着装狼狈,但丝毫英气不减。
杜旗闻言,嘴角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孟县令,我杜家从没有说过让你做不忠不义之事,只是希望你做事之前能多听听我们杜家的建议,只要你应了,你明日便可回府和家人团聚”。
孟达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多听听你杜家的建议,你是要我孟达做你们杜家听话的狗,是吧?”
“哈哈,孟县令是聪明人!”杜旗并没有因为孟达的反讽感到一丝的不愉快,反而嚣张的笑了起来。
孟达见势也随着笑道,“聪明人,嘿嘿,越聪明的人越惹人讨厌,不是吗?”其言下之意是,我孟达是惹人讨厌之人,想要我与你们同流合污,痴心妄想。
“孟达啊孟达,我杜旗现在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不过惹人讨厌的聪明人也分两种,一种是不听话的,一种是听话的,前一种结局很惨,后一种富贵延年…”言罢,杜旗目光盯着孟达,似有所指。
“哈哈,不知道杜先生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再说这听话的聪明人,那也得看清这听从的对象是谁吧?”孟达嘴角尽是嘲讽。杜旗闻言,眉头紧皱,这孟达果然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过反过来想,这样的孟达对自己的所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只要孟达死了,那杜通就会被逼着谋反,届时我便可借势把刘贼杀死在绵竹,然后拉出心腹之士把杜通杀死,我便有了正义之名,有了正义之名,嘿嘿…
想到此处,杜旗鹳骨上的肌肉颤了颤,这死孟达不仅会让他间接报了杀主之仇,更可能会让他堂而皇之的登上权利正堂。这绝对是比先前的谋划不知好了多少倍。此时,他再看孟达时,眼中的杀戮四溢。
“孟达,既然你还是如此不知好歹,那我杜旗便不客气了。”杜旗杀人之心既起,当下便不再犹豫,暗下递了个眼色与看守的一名心腹。
那心腹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家这位爷是想做成一个上大刑不幸偶然死去的假象。当下按住孟达,水刑上去。
孟达被众人按住,水倒入湿布,他反抗着想要呼吸自由的空气,可是呼吸到的窒息,他脸闷的通红,全身青筋直冒,可是水还是继续往覆盖在脸上的湿布倒着,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他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小,杜旗的脸色却越来越灿烂,他仿佛看到他的荣利正在到来…
“住手”,一个老者声音传来,施刑的众人一听,急忙把手松了开来,孟达趁机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整个人慢慢恢复开来。
“谁给你们的狗胆如此对待孟县令?”为首的来人是那杜通,他可是交代过自己这帮手下,孟达只可以用威逼利诱,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动用私刑。
众人闻言诺诺齐跪在地上,杜通见状大怒,一拐杖棱在杜旗的头上,顿时杜旗血丝直冒。狠,真他娘的狠!这杜通人老,气力可是不老。
“你说”,杜通拐棍指着一下跪的人道,那人正是杜旗的心腹。那人暗下看了冒血的杜旗一眼,自知自己这关已难过去,便咬牙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杜通活那么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小小伎俩安能瞒过于他!他笑道,“狗奴才你倒是忠心,来人呐,给这厮长长记性,让他知道这杜府谁才是主人?!”说罢,一招呼手,身后这一帮打手们抓住那几位施刑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水刑伺候着。
几人不消一会儿,便被水刑活活的闷死。杜通身后的管事见了,一摆手,那奴仆们便把那几人的尸体像拖死狗样拖到了外边。杜通捋了捋白胡须,眼睛眯缝着,对跪倒在地的杜旗道,“小旗啊,你跟着老夫多少年了?”
杜旗被这杜通一拐杖棱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一些谋划已经被这旱地忽律猜到了,可是他不知道这杜通到底知道多些,当着众人面杀死自己的心腹又说杜府谁才是主人,他明白这是敲打自己。杜府只有一个声音,一个领袖,那就是他旱地忽律杜通。
想通此处,杜旗磕头如捣蒜,口称自己有罪,但只是不说自己罪在何处。杜通此刻也不想撕破脸面,因为自己将来的事还需这杜旗背后势力的相助。杜通颤呼呼的对着众人,一杵拐棍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诺诺退下,此刻大牢中只剩下了杜通和孟达。一个时辰后,孟达随杜通出了地牢。
秋高气爽,其实不仅指的是秋天的白昼,也是指夜色。今夜用句洪荒诗人的话那便是天阶夜色凉如水。
吴大胖子边欣赏今晚的月色,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身后的柷奥与周泰道,“公道,幼平,你们说,忠孝若是无法两全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