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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袭来“好你个华佗,你可知收藏叛逆之书,实为忤逆大罪否?”
华佗闻言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吴大胖子与众人则是扭头回看那来人。白衣胜雪,形貌昳丽,乌发散肩,桃花扇轻摇,俨然一副天人之姿!来人赫然是那川蜀四大才子之一的天机星小徐公彭羕。
这沟日的不是在天然客酒楼里撒泼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吴大胖子心下吃疑。
“主公”彭羕一甩青丝,十分的美丽。吴大胖子见闻,当下按住自己的不满,点了点头道“永年,方才你说这《淮南万毕术》为叛逆之书,此是何意?”
彭羕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华佗,淡淡笑道“主公,可知淮南王刘安否?”
“淮南王刘安?”闻言,吴大胖子立马在脑海中搜索这淮南王刘安的百科。
刘安,汉高祖刘邦之孙,西汉著名思想家,文学家,美食家,政治家,发明家,修道士。
他曾著《离骚传》《淮南子》《淮南万毕术》等影响洪荒历史的名著;他是洪荒历史有文字记载的热气球实践第一人;他是豆腐的发明者;他是唯一使淮南成为其洪荒历史上国家文化中心的人;他留下了八公山升仙的传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语亦是出于此处);他有一个心智堪比窦太后,且名震洪荒的女儿,刘凌…可成也萧何败萧何,他的才华使他名誉大汉,却也遭汉武帝刘彻深忌,最后被逼谋反,兵败身死。
“你是说,这《淮南万毕术》是刘安所做?”吴大胖子醒悟开来,怪不得这彭羕说华佗有忤逆之罪。刘安造反那是在汉朝时已经不可推翻的公案,你华佗私藏他的书,那便有了从逆之罪。
彭羕闻言颔首,显然是承认。吴大胖子眉头紧皱,虽然西汉的事已经那么久远了,但还是有些…嗯?反正老子连官制都敢改,还害怕这一点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想通此处,他急忙把华佗扶起“哈哈,华先生,这《淮南万毕术》可是我们老刘家少有的好书啊!你一定要好好研读,去伪存真。”
华佗闻言大喜,自家主子把《淮南万毕术》定性为老刘家少有的好书,那便意味着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研习此书了。他越想越高兴只是一股脑的作揖。
彭羕见闻撇了撇嘴,把头扭向了一边,似乎在寻找自己的老对头,另一川蜀四大才子之一的三绝才子,端像张松。
此刻张松在做什么?目光这要转移到书佐马勋的府上。
“你给我跪下”堂中一儒雅威严男子对着一位鼻青脸肿的少公子道。张松坐在旁席,笑嘻嘻的看着一幕。
“爹”贵公子哭丧着脸,跪在地上。
“为父,一直教导于你,不可做那欺压良善之举,可你如今却是做了什么?为父很痛心啊!”说着那马勋两眼冒泪。自己这纨绔儿子,惹谁不好,偏惹到自家主子!现下倒好,张松打到府上来了!
不过,马勋转念一想,还是感激自家主子的,他让张松把儿子带进府中,其目的就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希望他好好管教儿子,同时又顾全了他马勋的脸面。他越想越感激吴大胖子,越想越痛恨自己的儿子。当下他叹了口气,是该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了,否则这成都马家定会毁在儿子手中。
Pia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马勋又不解气,上前又是一脚把儿子跺趴下。那少公子显然没料到父亲会有此举,当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可是从没有打过我!”
马勋闻言,心下酸楚,眼泪珠儿直冒,打儿子的那只手哆嗦,越发哆嗦。
“这是怎么了?老爷你为何打信儿?你要是打就打贱妾吧”一位素衣妇人从后堂跑了过来,直接把爱子搂在了怀中,语气哭诉,眼泪普塔普塔的掉。
“为何打他,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事?他简直把我成都马家百年清名都丢尽了!”马勋指着马信的鼻子骂道。说罢拿起碗口大小的棍棒,就要往马信身上招呼。
张松一见,鹳骨的肌肉直跳,这瓜娃马勋真够狠的!执行家法也不用使这么粗的棍子吧,这一棍下去,骨头还不碎了,哎呦,老子想想都觉得疼。他无法再看笑话下去,一把拉住了马勋,“马书佐,主公并没有过分怪罪马信的意思,只是让松带个话给你。”
马勋闻言,并未放弃抽打马信的打算,“张大人切勿为逆子多言,今天无论如何勋非打死个逆子不可”
堂下的母子闻言,相抱大哭不已。当真是听着流泪,闻着伤心。张松并不想把事情搞大,眼珠儿一转急忙道“马书佐,主公有言,盛衡(马勋的字)为人忠正博学,吾之心腹也!璋欲托付大事,奈何家风…恐惧人言!璋偿闻《战国策》有一篇触龙说赵太后,每读之,心戚戚焉!”说罢,张松乘着马勋愣神的功夫,慌忙抽身退出马府。
马勋看着张松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傻愣愣的两眼泛酸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触龙说赵太后
“乖孙儿,好儿媳,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相抱在地上哭泣?快说,老身定为你们做主”突然身边一位威严的老太太声音传来。
马勋一听是自家老娘来了,急忙转身行礼道“孩儿于母亲请安”。那老太太拄着一支枣红木拐杖,见自己儿子手上居然拿着执行家法的祖棍,眼睛圆睁,这到底发生了何事?老太太显然也是急了,拐杖直杵地。
马勋不敢隐瞒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了出来,老太太闻言对着堂下母子二人道“信孙儿,你已经花钱买下一把折扇了,为何还要威逼夺取那人之扇?”
马信鼻涕眼泪一把,抱着奶奶的腿道“奶奶,孙儿知道父亲平生有两好,一爱春兰,二爱城柳,孙儿花一万贯买下了春兰,但那城柳却被那姓王的以诗文赢走了,孙儿就想,就想…可是那姓王的死活不卖,孙儿就…可孙儿并没有强取豪夺,还是于那人一万贯的”说罢,一头磕地,嚎啕不已。
老太太闻言,浑浊的眼睛泪珠儿直掉,扶起爱孙道“好孙儿,我的好孙儿!快起来,快起来!”
马勋得知自己儿子之所以夺扇的目的居然是为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他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但一想到自家主子说的“触龙说赵太后”便强按下酸楚,“你这个逆子这折扇之事,我暂且饶过你?但你整日里不思进取,与一帮纨绔子弟,游手好闲,这又有何话说?”
“爹,难道孩儿就想整日里与那帮人厮混吗?”马信闻言,如同踩到了马尾巴般,从奶奶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哼!你既然不想,那为何…你以为爹的眼睛是瞎了吗?”马勋见自家儿子嘴硬,心中的火气不由得再次噌了出来。
“爹,孩儿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马信双眼红肿。
“为了我?你这逆子当真无药可救了,你要是为了我,你就应该勤练六艺…我打杀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马勋拿起大棍就要往马信身上招呼。
“好了!你就不能等信孙儿把话说完”老太太此刻也是勃然神怒,拐棍指着马勋的鼻子骂。
马勋见自家老娘护着马信,鼻中冷哼,把头扭到了一边。
“爹,孩儿知道你虽然位居高位,很得州牧之心;可是爹你性格却是高傲…偏激,根本无法难容尘沙,你看看现在这州牧府一干人等,有几个是你的朋友,若是将来爹一不小心被…倒时谁会为你说话,孩儿交往这帮人哪一个不是有权有势的大家子弟,孩儿就是想…将来还不是有个依靠能保全父亲,能保全咱们马家吗?”马信抽抽噎噎把自己交往权贵子弟的真实目的道了出来。
“乖孙儿”
“好信儿”
老太太和马信的母亲抱着马信,三人齐声痛哭起来。马勋得知事实的真相,看着地上相互抱着的三人,鼻子发酸,他抬起头,狠狠的闭上眼睛,可是眼泪儿还是禁不住哗哗的往下流。
那一夜,马勋没有睡意!
翌日,马勋亲自开始教导儿子六艺,马信也是一改昔日的陋习,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出去鬼混,只是默默的听从父亲的安排!
后来,马信官至光禄卿,死后封举侯!成都马家亦是在马勋父子这两代达到荣华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