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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对孤星独吟这首曲子的名字应该会感到很陌生,但是当那个节奏一响起,你就会觉得似曾相识。
可还记得……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无双明月,风云雄霸。
可还记得……
南麟剑首火麟烈,北饮狂刀雪饮寒。
天霜拳、风神腿、排云掌,三分归元气。
可还记得……
断浪孤独的身影。
无名落寞的二胡。
这部电视承载了一代人的记忆,相信很多人对这些都耳熟能详。
小学时候,这剧热播,里面人物悲惨的命运让刚刚丧失父母的慕晚秋有了强烈的共鸣,他经常看着看着就躲到桌下哭起来。
而里面的插曲,孤星独吟,也成承载了他对父母的深深思念。
此时有感而发,自然令人动容。
箫声娓娓落下,他的眼角也不禁有些湿润。
“啪啪啪……”
张蕾的鼓掌声惊醒了还沉醉其中的两人,从新审视着慕晚秋,她满是惊叹道:“一曲肝肠断,孤影独叹江水寒。”
“以情御曲,我自己都难以做到,你还说要向我请教,这简直让我无地自容啊。”
吉克伊莎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完整的听慕晚秋吹奏,面对如此强烈的情感冲击,此时眼眶还是红红的。
“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吹得那么好。”她瞬间便化身迷妹,仰着头痴痴道。
“怎么可能?”
他头先吹的那段明明漏洞百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大师级演奏。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阎永坤此刻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先前慕晚秋吹奏的那曲神话,就是原谱照搬,都是磕磕绊绊,这么会一下子改变这么多。
可刚刚那曲孤星独吟,让他都沉醉其中,这是大师级演奏,做不了假。
这怎么可能?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蕾姐你太夸奖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得多向你请教。”
慕晚秋有些不好意思,严格来说,他可是作弊了。刚才吹奏时,他本没打算用灵魂之音,可动情处还是自动带了些效果,平常他可没吹得那么好。
“好不好,我比你更专业。”张蕾笑眯眯道。
“你是大师级的情感渲染,才刚入门的技巧啊,让这曲逊色了几分,着实有些可惜了。”
慕晚秋拱拱手道:“请蕾姐指点。”作为金奖得主,张蕾的确有资格说这话。
张蕾转身拿了支巴乌,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你学箫已经挺久了,手法很是熟练,只可惜没有系统的学习。”
“首先是音准。”
张蕾抿嘴一一给他示范了下,巴乌音域窄,音量小,可与长箫的苍凉不同,它的音色优雅,在张蕾口中,音符像是在翩翩起舞。
“你对音阶的概念还是模糊了些,我的建议是有空多做些基础的练习。可能普通人会觉得没什么区别,而专业的人一听明显就能听得出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准确的音阶音准会让你整首曲子更加的饱满。”
难得有人愿意倾心相授,慕晚秋不敢怠慢,一一记在心里,翻出洞箫逐一试验起来。
他强大的学习能力让张蕾为之侧目,不断的模仿调整,不断的修改,不一会他就将以前一些漏处全部补上,曲子也丰满起来。
遇上这种能够举一反三的学生,相信很多人都会好为人师。
张蕾见自己讲的慕晚秋这么快就能理解,心里自然是兴奋。
“还有就是气息,长箫比一般的管竹乐器需要更长的气,你的气息非常悠长,整首曲子我居然没见你换过气,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我的建议是你偶尔循环换口新气,让吐音更加有力量,高低起伏间的衔接才不会有气弱的感觉,震荡时的合鸣也会更加浑厚。”
张蕾耐心地给他展示各种技巧,并不厌其烦地一一指导,让慕晚秋甚是感慨,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他的经验早就足够了,缺的是有人系统的给他剖析,现在张蕾帮他把那层窗户纸捅开,他顿时觉得眼前迷雾尽去,再次吹奏起来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叮……”
“由于准大师级人物倾心相授,你的特长:乐器长箫,由粗通晋级深造,望宿主再接再厉,早日晋级大师。”
有老师教真好!
这不,连系统百忙之中都发来贺电。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有你这样的徒弟,真的压力山大啊!”
张蕾又是高兴又是感叹,慕晚秋学习的速度真是太恐怖了,她本来就对这方面不专精,那些底子转眼就被他掏个精光。
不仅如此,他迅速的转化成自己的方式,这会已经玩得飞起。
“是啊!”吉克伊莎也是目瞪口呆,“我感觉自己几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都不如他这么一会。”
她说得是夸张些,可是见到慕晚秋这夸张的速度,她的确是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蠢了些。
慕晚秋嘿嘿笑道:“这是天份,没办法。”
他明白,这其中不乏经过改造后他智力全面提升的功劳。
“嘚瑟!”吉克伊莎白了他一眼道。
张蕾笑着看他们俩拌嘴,这两人要说没猫腻,她才不信,妮子什么时候这么和男生亲近了,没见旁边的阎永坤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了吗。
“好了!”
她拍拍手喊道:“晚秋,我看你也调整得差不多了,你不是说要录音吗,正好完整再吹首试试。”
“OK!”
慕晚秋跃跃欲试,他自己也有些期待用上这些新学的东西来吹奏他最为熟悉的三首曲子,会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还是刚才那首曲子吗?永坤,你给个伴奏好了。”
“不是,这是我的老师创作的曲子,我裸吹好了。”
“那行。”
慕晚秋居然有老师?
张蕾有些纳闷,既然他的老师能够自己谱曲,他怎么还会犯这么多常识性错误。
也没多想,关上玻璃门,让慕晚秋自己呆在里面,她们到调音台戴上耳套。
对于眼前这些设备,慕晚秋有些发蒙,阎永坤心里头虽然有些不爽这家伙一来就碎了自己的幻想,就连大姐都对他另眼相看,可还是通过耳机给他讲解各种注意事项。
一切准备就绪,慕晚秋吹了几个音试一下,便开始酝酿情绪。
他这回可是准备火力全开,自然要做好准备,他还指望着这音乐能换回来花花绿绿的钞票,自然得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力气。
别说他俗,高雅也得衣食无忧才能谈得起,他吹得再感人肺腑,也无法直接将崎岖不平的山路变成通途大道。
“还真能装。”他这一站就是几分钟不见动静,阎永坤不由歪歪嘴暗骂道。
夕阳、青松、老人!
背影、大山、孩子!
往事一幕幕流转,慕晚秋蓦然睁开双眼,屏息催吐一气呵成,便将开篇娓娓道来,灵魂之音在箫声中来回激荡,引人遐思。
“吧嗒……”
张蕾手中的巴乌直接滑落掉在调音台上,要是以往,阎永坤肯定心疼的大叫起来,可此时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呆住了。
“妮子,妮子!”
使劲的拉了把吉克伊莎,张蕾失态的喊道:“你快告诉我,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吉克伊莎嘴张得老大,喃喃道:“他好像说过叫归暮。”
她已经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家伙还有没有极限了。
“归暮,归暮,归暮……”
张蕾有些语无伦次,梦呓地喊着。
她伸手掩住耳麦,深怕外面的动静会影响到闭目投入的慕晚秋。
这是什么?
这就是大师啊!
是她一直想进而进不去,堪比殿堂级的大师啊!
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怎么摸索都进不去,却没想到捡个半路出家的学生居然吹奏出大师级音乐。
甭管慕晚秋技巧有多烂,就算他吹得断断续续,出了这样震撼心灵的作品,缺点都会成为他的风格。
曲子中包含的情感已经压倒了所有的一切,让人犹如接受灵魂的洗礼。
“这首曲子的编曲一定得我来做。”
张蕾暗自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