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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撒谎没有用,不能继续隐瞒,我只好老老实实讲跟毛师父的关系,也承认了偷镇尸符的事。但偷镇尸符的目的,并不是冲义庄尸体来的,而是来捉僵尸的。
这位大叔听我这么一说,哈哈大笑道:“不错,有骨气。”然后大叔自我介绍叫猴三,义庄是官府指定存放尸体,跟赶尸门寄存尸体的一个驿站。
就刚才使用的三脚猫功夫,也是跟毛小方学来的,他猴三这许多年来就凭这点能耐,在义庄也算平安无事。
完事我求猴三把这具僵尸让我背起走,他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帮助我把僵尸放在背上。
丫的,这具僵尸看似瘦骨嶙峋,可没想到背起来那么沉重,而且背部冷冰冰的感觉真不好受。就这么容易得到一具僵尸,这也太他娘的顺利了,在我来义庄之前还想一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最后我胜成功捉住僵尸。
现在看来事在人为,只要想做的事,我罗川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
我得意洋洋的想,吃力的背起这么一个沉甸甸冷冰冰的东西儿正要走出门口,来自背后一道劲风直奔后脑门。这绝逼不是僵尸咬我的动向,一时间我把僵尸朝后推,灵活一闪,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猴三一脸狞笑,手举铁棍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你想干嘛?”
“我想弄死你。”歘——铁棍朝我狠狠挥来,我撒腿就跑,这可不是僵尸,一张符纸就能搞定的事,他是活生生的人,手里捏了一根手腕粗的铁棍,刚才他说的话,全是谎话,除了试探我跟毛小方的关系,其他都是忽悠哥的,现在咱手无寸铁的,打不赢就只能跑。
此刻外面一片漆黑。
天空一轮满月冉冉升起,星星满天,同样的天空,却不是同样的年代。因为一时间的大意,跟不自量力,悲催的我沦落在黑夜里深一脚浅一脚不顾一切的狂奔逃命。
慌不择路的跑,可谓是见缝就钻,就路就跑,最后没有路了急得只好钻进一大片树林里。
义庄本就远离繁华闹市,现在我是跑进了荒山野岭里来了。
在确定已经远离了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猴三之后,才浑身无力,四肢酸软的瘫倒在地,就在我倒下想休息的时候,哐地一下好像砸碎了什么东西。
我啰嗦之下摸索刚才砸碎的是什么东西,耳畔传来吱吱酷似老鼠的叫声。其实就是老鼠的叫声,接着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无孔不入扑进呼吸间,手指也摸到一把粘稠感觉十分恶心的东西。
想象——我手指摸到的是一具腐烂的尸骨,那么我正面对面四肢着地看着他,而且手还在摸他。
这个想法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我感觉出来的。
气味是腐尸味道,我的手摸到的是死人手臂,日!倏然一惊的同时,好似看见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来,一刹的雪亮照见我附身姿势下,的确是一具腐烂的尸骨。
刚才不注意倒下时,自身重量压碎了一口不堪一击的垃圾棺材。
或许这口棺材放置在这里有些年头了,才会那么脆弱,被我给压碎了。
碎了就碎了吧!
死人我是不怕的,僵尸倒是得注意了,如此我强自镇定,站直身子重新整理一下慌乱紧张恐惧的情绪。对这具被我惊扰的尸骨,学孙志明他们那样子,抱拳道歉道:“这位仁兄实在对不起,刚才多有叨扰,在下给你赔礼了,他日如有发迹的机会,我就给你烧大把大把的钱财,还想法给你找一宝地,把你好好的风光大葬,让你后世得福。”
完事,松了口气,想出去遇到猴三被整死,倒不如就跟死人呆在一起,倒还安全。
“兄弟哥哥我没地去,今晚上将就给你挤一挤,你别见怪。”
说话间,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跑了。就地躺下,捏住鼻子,不让臭味进鼻孔。这样坚持没有多久,因为太困,太累,太无力,最终迷迷糊糊滑进梦中。
我还没有见到周公,感觉有东西在扒拉我的手指,蓦然醒来,睁开眼,眼前黑沉沉处偶有星星点点。浑身特别的冷,是衣服潮湿了,有又一次感觉手指有东西在弹动,我扭头看——
借助月色,我看见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骨,也侧目看着我。
握草!
一定是错觉,我~我眼花了,尸骨是死人怎么可能看人的?
我闭眼,对自己说没有的事,刚才就是眼花,是因为太累造成的。
我深吸一口气,满满的吸进一股子腐臭味道,想作呕,翻爬起来。忍不住侧身看,草泥马,身边这具尸骨也翻爬起来,举动简直跟我一模一样。
这个……该……该不会是他吸了我的阳气,跟我举止达成一致,然后一辈子都纠缠不休了吧!
心中炸毛,试探性的朝前伸手。
没想到身边的尸骨也朝前伸手。
我站起来。
尸骨也站起来。
与此同时,我看见她是女的。因为从腐烂脱皮的头上垂下很长的发丝,而且手腕上还有一个亮晶晶的什么东西儿。
我转身跑。
她也跑。
我转身回头看,差点跟她来一个亲密的接吻。
日哦。
慌乱中忘记了我身上还有镇尸符,这样我站定,朝她的侧面移动一步,她也移动一步,那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大跨一步,她大跨一步,我急忙出手,口念咒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定~!”
妈呀!终于把她搞定,我拍拍手,围着她转一圈。挠挠头,想没有捉住僵尸,捉住这样子的东西也不错,等天亮了就想法送到棺材铺去。
摆脱了女尸的纠缠,我重新躺下。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很多事,从罗家村遇到毛闫妮,二奶奶想害我,以及发生在狗娃身上的事。还有学校的事,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就像昨天才发生的那样。
可物是人非事事休,现在的我处境却如此难堪。
沉重的叹息一声,又想起毛师父,想起鬼头,还有那个自称是哥二大爷的罗帽子。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其实我最想的还是鬼老婆毛闫妮,起风了,身子微微颤抖,我卷缩模式尽可能的舒服一点。
月光倾斜而下,打在贴了符纸的尸骨上面特阴森,风拂动那张符纸发出轻微的响声,下一秒我有预兆,要出问题——果不其然,一声嘶吼,那张贴在尸骨上的符纸突兀自燃,两束蓝幽幽的光从尸骨塌陷的眼眶爆射而出,接着她伸直手臂,一蹦一跳朝我扑来。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