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冥妻霸道 !
孙斌安逸的姿势倚靠在洗漱室门框上,朝我竖起中指打了一个不雅的手势,口里不干不净的骂道:“艹,拽得跟二万五似的,马勒戈壁的。”然后不顾陌野的阻拦,加大嗓门骂道:“他眼睛邪,未必是鬼变的,老子不怕鬼……”
没有人告诉他,在夜晚时分,不能随便靠在墙壁上。不能在这个时候说鬼,白天不说人,晚上不提鬼,也不能在晚上随便骂脏话。
就在他骂出脏话,一只手、确切的说,一只卡白色冷冰冰的手,突然捂住了他的脸,以至于后半截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吓得妈呀一声大叫。手舞脚蹈,在原地转圈圈,口里唔唔的喊不出声来。
陌野吓住,急朝我跑来,口里急喊:“罗川你看孙斌……”
我转身看,那只捂住他脸的手,把孙斌整张脸遮盖住。要是我没有经历那么多事,绝逼吓得不敢说话,说不定撒丫子跑路了。
经历当真是一门不可多得的学问,经历多了,见识也就多了,看惯了这些不好的东西,就像打了免疫针,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再加上,咱不是有一个鬼老婆吗?所以看见那只手盖住在孙斌的脸上,我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脸上带笑朝他走过去,口里喝道:“识时务赶紧放开他,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那只手嗖地一下缩回去,无影无踪,就像从没有伸出来那样。
特别诡异的是,只看见手,没有看到手是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的,也没有看见手主人是什么样子。
那只凭空出现的鬼手消失。
孙斌大口大口呼吸,一脸煞白,跌坐在地上,盯着我的脚尖呆呆出神。
跑开去的陌野回来,紧张得声音都走调了,他东张西望的看,好像在找那只手。
“还想看那只手?”我冷冷的问。
他急急巴巴的答复说:“不想。”
孙斌缓过神来,爬起来眨巴一下小眼珠子说:“罗川你刚才搞什么?”
“我没有搞什么,是你遇到不好的东西了。”我掉转头继续朝寝室走去。
孙斌皱着眉头摸了一把后脑勺,究竟还是没有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偏偏这丫的找死,不想在陌野面前丢面子,或许他得了陌野什么好处,在他面前夸下海口什么的,要不然他不会作死对我下战书说:“罗川,你好样的,谁不知道你小子懂一些歪门邪道,别人怕你,老子不怕,你喊一只鬼来我看看,只要喊出来,我就真服你了。”
我本来已经进了寝室,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有好玩的为什么不能玩一下?反正闫妮不在,咱就跟这厮玩一把也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停住脚步,转身。
“那好,咱去一个地方。”
陌野其实最想收拾的是我,也想证实刚才发生的事跟我有没有关系。看他满腹狐疑的样子,我想,或许他猜测是我在搞鬼整蛊孙斌。
他想证实,也就没有阻拦孙斌要求见鬼的事。反而拿起电话,想喊更多人来助阵。
喊就喊,谁怕谁。
我带着孙斌跟陌野去楼下,跟宿舍阿姨讲一下,说有事出去,待会回来别为难我。
宿舍阿姨对我的事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是点头,没有多的话说。
我带着孙斌出去,陌野又喊来几个不怕死的跟着。
有陌野打前阵,守门的也是不管。
就校门左边那条路,现成的十字路口。
我也不用专门带什么东西,就杂货店买来一桶方便面。
不要里面的塑料叉子,只要老板一双筷子。
然后用开水把方便面泡开,放在地上,让孙斌蹲在方便面边上,把眼睛闭上,再把筷子齐插在方便面上。
热气沸腾的方便面散发出一股股牛肉香味,现在是深夜,车辆越来越少,偶尔有一辆车也是很快经过。
我们几个呆在树影下,就着惨白的路灯灯光看着那方便面。
不一会,路上出现几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很惊秫飘了过来,我看孙斌还蛮认真的闭眼面对方便面,暗自好笑,心说;待会你就知道厉害了。
几缕影子很迅速的来到方便面边上,附身就去嗅闻方便面。
我们的暗号是丢石子,提醒孙斌。
看时机成熟,我把捏得热乎乎的石子丢在孙斌的背上。
孙斌猛然睁开眼——
他看见了什么,他自己知道,只听见啊一声惊叫,口吐白沫一个仰八叉倒在地上就人事不省了。
孙斌是陌野喊来的几一个人一起抬起走的。
我朝方便面拜了几拜,口里说:“叨扰,改天重谢。”
陌野问我孙斌会不会被吓死,我说不会。
说不会,其实心里也没底。真不知道孙斌会在什么时候醒来,这事好像没有预料中那么简单。
就刚才我看见他印堂发黑,面带青色。
回到寝室,室友们问我去那,我没有告诉他们孙斌挑衅我的事,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准备睡觉。
一合眼,就梦见我在路上狂奔——
一下子惊醒了,寝室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儿声息。不对,在以往,我能听见谭明亮打呼噜的声音,听得见刘一凡说梦话,只有张宜友睡觉最安静,却也应该有呼吸声吧!
我起来,身子爬在床沿,俯瞰的姿势看下铺。
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就喊一声:“刘一凡。”
刘一凡没有动静。我心里有点虚,就又朝对面铺喊:“张宜友。”
还是没有动静,我不能淡定了,索性起来,大声道:“各位出声啊!”
“嘻嘻,他们都睡着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声音阴森,还是刘素腐女的,握草!她什么时候进来的?还送东西给我!什么东西啊!她好像看穿我的疑问,又是嘻嘻一笑,拖长听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音调说:“血、玉、坠。”
听见血玉坠,如一万匹草泥马朝我奔来,它们带着一股冲天戾气,那简直是铺天盖地,我的世界瞬间变得血红。继而,又听见刘素大笑说:“死了,都死了。”
就在这时,从暗黑中伸来一只卡白的手,阴森的声音说:“罗川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来了。”
他、他是保安,就是那个死了的保安。我急忙起身,大力舞动双手,恐惧的压力,搞得我呼吸急促,就像要窒息一般难受。我有真实的感觉,在舞动手的时候,触碰到一霎冰冷,有人大喊,有人在骂,我蓦然惊醒。
寝室一片光明,咱的好室友,一个个穿着裤衩,一脸困惑,惊讶的表情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