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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抽奖完毕,高信再次无所事事,只能枯燥地等待着苏烈以及那五十大黄弩手的到来。
说来也巧,就在高信手下初步处理好战后事宜之时,远方传来了一阵马蹄的轰鸣之声。
高信仔细辨认一番后,确认声响是从南方传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算算时间,也确实该到了!
但孤军在外,不得不防,高信也立即召集部曲,整列队形,以防不策。
百战老卒的效率就是好,号声一响,不过数十息,一个基本的战斗队形己经显现,高信本人依旧被保护在战阵中央!
而此时,双方兵马相隔不过数里,对方见高信整军备战,便停在原处,于阵中奔出一骑,朝高信方向赶来!
见此情形,高信这才彻底放心下来,若是敌军突袭,必要一鼓作气,杀入敌阵,又怎会半途休兵!
不过一会,那名骑兵便来道阵前,高声喊到:“可是高司马当面?”
高信见到那骑兵背负的大黄弩便知是抽奖的五十名大黄弩手到了,便走向阵前,高声答道:“正是高某,来者是谁?”
那人忙翻身下马,快步走至高信身前,俯身一礼,道:“上谷郡尉帐下队长牛虎,奉郡尉之命,领一队大黄弩手调至司马帐下,听侯差遣!”
“可有凭证?”虽说没有问题,但高信还想看看系统是否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
却不想这牛虎当真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道:“有郡尉大人亲笔书信为证!”
高信接过以后,打开一看,一水的隶书,但高信却看的分明,看来是系统将这隶书印入了高信脑中!
至于信上内容,无非就是赞赏其父,两家交情不浅,不想看到故人之子蒙难云云,所以又私调一队大黄弩手给他,又让他在草原之上转转就回来,别当真去跟鲜卑人玩命。
高信看完书信内容,己猜到这郡尉是一个老油条,当真觉得有意思!
看完了信,高信便将之收了起来,道:“即如此,请牛队长领诸位兄弟归队吧!”
这时牛虎却对高信说道:“禀司马,我等在赶来路上遇见一人,名叫苏烈,自称是司马旧识,便将之一并带来,司马可要一见?”
高信一听,苏烈果真在此,兴奋地道:“快带上来!”
牛虎见高信神色,便知二人相识,暗自抹了把汗,庆幸自己未曾怠慢苏烈,否则这高司马的小鞋可不好穿!
高信可不知牛虎心中所想,见他去得匆忙,便不再理会,吩咐马全解散人马,让李厚协同牛虎去安置一众大黄弩手!
而高信本人则在原地等待苏烈的到来,此时的他对这个未曾谋面的苏烈十分好奇。
不一会儿,高信便看见前方有一骑朝着自己飞奔而来,银袍银甲,银枪白马,若非知晓是苏烈,高信还以为是赵云当面呢!
约距数十步,苏烈便勒位马缰,下马行至高信跟前,跪伏于地,道:“苏烈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高信见此,赶忙上前,将之扶起,道:“定方何必如此,此行凶险,定方为何还要走这一遭?”
只见苏烈满脸坚毅,道:“老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只恨当时年幼,未曾报得一丝恩情。如今烈已及冠,而大人又受小人迫害,身陷险地。苏烈自知菲薄,却也知晓知恩图报之理,今欲以这七尺之躯,报得大恩!”
说罢,便再次跪伏于地,口称“主公!”
见此,高信只得再次将之扶起,道:“好!定方果真豪杰,君不负我,当许之荣华!”
说罢,二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高信才有空闲去观察苏烈,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长八尺,身着虎头吞天铠,背挂银袍,手持一杆亮银枪,当真是仪表堂堂,都让中人之姿的高信羡慕起来。
不过一想一代雄主曹操,书上纪载也是样貌平庸,这才让他平复了他那颗躁动的心!
苏烈拜主之后,一缕青气从头顶本命气中分离,飞向高信,在高信本命气上绕了几圈,忽然炸裂,化作一团红气,融入高信本命气中,本命之气原本淡红,待吸了这团红气之后,其色更深,己有赤红之象,果然高品质的气运才是大补之处,才那么点青气,就让赤气一步登顶!
虽说那缕青气化作红气,却也有一丝青气末散,绕于高信本命气四周飞舞,若有善望气之士见知,便知有身怀青气贵人辅之。
对于本命气再次提升,高信也是乐见其成的,只只眼下高信最为关心的却并非此事。
如今高信手底人才溃乏,唯有苏烈能独当一面,至于李厚马全二人,虽身负赤气,却是一武夫,若是冲锋陷阵必是好手,若行军布阵,出谋划策,高信觉得自己都比他们强。至于牛虎,一看便知是那种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货色,不提也罢!
眼下高信身陷敌后,不知如何行事,只好与苏烈商议。
高信将自己情形除了穿越及系统之外的事如数告之苏烈,其中包括了宗员的那些破事。
苏烈听罢,紧锁眉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抬起头,朝高信道:“主公之志如何?”
高信不大明白苏烈问起自己的志向问题,想了一会,决定装个比先。
“当效卫霍,封狼居胥,纵横大漠!”
这个时代的武人,都以卫霍为榜样,纵使是系统人物,也被塞入了这个时代的价值观,与本地居民一样,崇拜卫霍,只是脑中多了个前提:忠于高信,高于一切!
苏烈听得此言,面露喜色。却道:“宗员欲至主公于死地,将主公调至敌后,纵使能袭扰和连兵马,待主公回师,必加之他罪!”
“他敢!”
高信说这句话时,连自己都不信!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宗员为乌桓校尉,秩两千石,想要弄死一名司马,何其容易,只是如今碍于颜面,不好直接下手,才让主公出塞,若主公安然回师,只怕宗员会撕下面皮,强拟罪名,介时,晚矣!”
高信听罢,也是吓出一声冷汗,他原先也只是打算在边境逛上一逛,差不多就回师,却未曾往这里边想,如今被苏烈点破其中危机,也是坐不住了,赶紧问道:“定方,该当如何?”
“如今宗员位高权重,又是战时,有临机决断之权。若要让其心存顾虑,唯有立大大功,直达天听。才能令其收敛行径,不敢对主公动手!”
“定方,直达天听的大功,可不好弄啊!”
“眼下战事紧急,若论功大,无非是败退鲜卑,亦或是阵斩和连,只是这二者需得直面数万大军,恐非易事!”
这时,高信想起了那个系统任务,朝苏烈问道:“若是趁和连领兵在外,后方空虚,突袭弹汗山,可行否?”
苏烈听得此言,双目一亮,道:“若有三千兵马,当可一试。”
高信一听,自己连三百人都没有,哪来的三千悍卒。
苏烈见高信一脸无奈之色,也明了其中关键,在一旁笑道:“主公欲效霍剽骑,却忘了霍剽骑是如何打败匈奴的吗?”
“定方的意思是……以夷制夷?”
要知道当年霍去病北击匈奴,所率大军中各部胡人占了佷大的比例,而且这些胡人曾经都是匈奴附庸,其中有些干脆就是匈奴本部。
这背叛了匈奴的胡人,杀起匈奴人起来,比大部分汉人都狠。
卫霍破匈奴,这些胡人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
如今看苏烈的意思,是打算效仿霍去病,以胡骑破鲜卑。
“只是眼下鲜卑势大,这此人如何肯跟我们去攻打弹汗山?”
只见苏烈一声冷笑:“若是不从,亡族灭种!若有斩获,归其部族!”
听了这话,高信也是吸了一口冷气,恩威并施,果真是邢国公,当真有那灭国神将的风采。
高信也猜到了苏烈的打算,在草原上四处征伐,但有所破,掳其青壮为卒,虽说战力不及正卒,但滚起雪球来,也不是闹着玩的,古往今来,流民之乱,不正是如此!
况且,草原之众,半民半兵,可比流民强的多,况且允许他的肆意劫掠,只怕这群蛮子们尝到甜头后,想让他们收手都不容易!
而此时,苏烈又道:“况且,我们的老邻居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把他们拖下水了!”
苏烈所说的老邻居指的是乌桓,和连南下,乌桓校尉宗员曾派使者出使乌桓,要求丘居力出兵作战,这本是汉朝允乌桓内附的条件之一。
只是这些年来,虚弱的乌桓恢复了此许元气,不再听从调遣,这次见鲜卑势大,便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宗员的要求,龟缩在自己的地盘之内,坐看好戏。
不想苏烈竟将生意打到他的身上。
高信却一下子想明白了,乌桓不出兵,无非是利益不够,若高信能许之以足够的好处,丘居力怕是不会在意鲜卑的强大,反正有大汉顶着,能捞好处干嘛不干!
而高信手中的确什么也没有,但空头支票谁都会开,比方说弹汗山的妇儒及牲畜。
这是丘居力无法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