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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该用什么方式去运和转延续这个伟大的世界才是最完美的办法?
神的答案是掌控,用神所铸就的规则凌驾于最初的规则之上。让这个世界抹灭异类,让神的纪元永远光辉。
“古老的规则构筑了整个世界,世界又以规则孕育生灵,世界与规则息息相关,然而规则却是独立于世界甚至高于世界的存在。
规则在世界中铸就了生灵,生灵恰恰又能掌握规则,于是最开始的生灵便成为了神!
他们高高在上,悬于苍穹之上,掌控着世间的凡人,造就最初的神的纪元,万神之殿!
那时候的凡人就正如他们给出的答案一样。不知道为何而生,不知道为何而死,所有的意义和责任都属于神。
这是另类的压迫,或者说这是一种奇妙哲学。
于是万神之中的一位神子否定了远古议会以来就留下来的传统,带领着新一代的神宣告着要将神所有的规则重新回归于原始。
他们的教旨认为让原始之上的混沌来统治整个世界,才是最高贵的纪元。因为神都是有私心的,而私心便会使得世间的律法不公,不正!
旧神接受了这个意见,然而在远古议会讨论后竟然将这个神子永远的关押在寒冰与火焰融汇的天地。
然而他不是只有一个人,万神殿也不仅仅只有旧神。激进的追随者们为了向远古议会做出报复,他们释放出了第一个神都无法控制的规则。名之为时间,又名之为克洛诺斯!
时间规则是铸就世界的第一座栋梁,它被神给予了自由就意味着一切辉煌的可逆。毕竟能否定一切,否定万神殿所创造出来的神的纪元,让他们沾沾自喜连同本身都归于原点!
可怕的事情,可悲的事情,然而神又岂会束手待毙,让整个世界回归混沌。
于是万神殿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发起对旧神的审判,将罪魁祸首以及那位提议出改革的新神关押进谬论所造就的世界,名之为寂静之地。
而对付克罗诺斯的方针,旧神举措却是将和时间一样被收藏在云殿之中残缺的规则放出。
这种规则被神成为悖论或者是错误代码,大多都是自相矛盾的法则,会让这个世界被规则所篡改的地方变得匪夷所思以及无法掌控。如果按照电脑的术语,这种悖论形成的错误一般会称之为BUG。
诸神之黄昏的起始难道不是一次偶然的摔坏潘多拉之盒,不被容纳的规则从众神锁在众神之殿更高的云殿之中逃脱,愤怒的新神面对着审判终于引发了战争。
死亡禁地,规则旋绕。
无数的神陨落了,然而在死亡的遗骸上又诞生了天使,万神殿彻底分裂,一部高悬于云端,一部沉溺于万层深渊。更多强大的神或者称为最初的生灵都化为石柱,化为了构成最初他们的规则。
而世间的凡人却是意外的迎来了平和与发展,没有这些神所制定的规则的桎梏的他们很快的进入了第一纪元,或者说是凡人最辉煌的文明纪元。
他们使用了在神的战争中坍塌的云殿中所泄露的知识构造了新的体系,用世间的规则铸造了能够足以钳制世界的全新规则。
这些人太奔放了,奔放的足以让深渊的恶魔与众神殿上的天使都为之害怕。
凡人的城市在神的战争的角落高高飞起,城市上配备的装甲甚至可以做到弑神。
凡人的技术同样也超越生命的意义,他们赋予石像生命,然后用石像生命组成的军队名之为泰坦。
这种石化生物的战力在伊塔林诺的坠毁之战中超越了天使的战刃。
规则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形成悖论,形成另一个无法破解的规则,就像打了死结的绳扣。
然而他的终点却是永恒,换而言之对于神来说就是灭亡。
因为凡人的所为既不是维持旧有的秩序,也不是将神权交还与规则,而是神权被凡人所支配!
“伊塔林诺终于陨落了,陨落在辉煌的光芒之中!”
菲德尔在梦中看到的一切都是这么的荒谬,他差不多忘记了这是第几个梦境了。
暗暗的静室中,像极了莫伊塞斯议会的审判席,戴着兜帽遮住了脸的男人坐在他的对面似乎在聆听一些并不在意的故事。
“你认为神能凌驾于规则之上吗?”这是新神的信念,然而其中出现的,却也是他所无法解答的奥秘。
“我能成为神吗?”菲德尔十分清楚这不是他所能考虑的问题,所以他用反问给予了这个男人答案。
虽然这个男人在梦中向他揭露了这个世界的一切,然而这也不是他所能肩负的责任,他所愿意肩负的一切,但是眼前的男人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
“你可以成为神,在不久的将来,因为我看到了,这是你所作出的选择!”
“你又会怎么知道我的选择,即使法兰泽尔的先知也做不到全知全能?”
“在伊塔林诺,在法兰泽尔的先贤殿和在这个审判厅中你对卢娜所做过一切都已经告知了我你所有的选择!”
“毁灭与新生共存,可是梦境会让毁灭不存在,这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BUG!”
菲德尔睁开了双眼,他早就知道这仅仅只是梦中的一个梦。如今的小精灵菲德尔也才刚来法兰泽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才才刚刚开始学习最简单的魔法文字,他又怎么凭着自己的弱小来肩负这个重任?
他的手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张魔法纸,上面飞快出现了一行字:超越自己,离开夜魔为你编织的梦境,将梦境的丝网撕开。否则,你们的命运就会像你所见到的那位罪神一样永远的困在寂静之地,直到忘记自己仅仅是在梦中轮回。
在梦中,我只会提醒你三次,因为三次也是我的极限!”
“哥哥,你在做什么?”菲德尔抬起了头,手上的纸在瞬间消失。
他的妹妹索菲娅·阿尔卡德只穿着睡衣不知道怎么绕过了巡视的老师溜进了他的卧室,“我猜哥哥你一定怕黑睡不着,所以来陪你一起睡!”小精灵很骄傲的只穿着睡衣,挺了挺胸,豪气的钻进了菲德尔的被窝。
他们到底是回到了起点,就像最初的生灵化作了石柱化作了最初的规则。
破旧发黄的画纸上,彩墨随意的涂抹也终将画出了一个即将没落的王朝,另一个起点。
辉煌的晚霞下,仅存的舟师横挂着龙旗整齐的横列在贫瘠的岸滩边。
潮水退去,庆阳的城头只留下士兵的巡曳的孤影。旗帜破旧不堪,民夫疲乏,到底大夏还能续命几年或许也只有靠天命,
这里早就没有了孤帆远影的诗意,只剩下肃杀和悲歌。
“大师觉得此战可战否?”卢蘼早就派了信使去大夏的舟师告知兵器的货船,现在也是耐心的等待着如此颓颓王朝的出血。
“人常说哀兵必胜,却不知道哀兵即是败兵,士气堪忧,更多的时候只会一败再败。所以啊,大部分的将军都喜欢自己的麾下是骄兵悍将,而不是光有数量的蠢货。
科斯特展现实力后倒也不似以往的沉默和惜字如金,挥斥方遒中很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风范。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盘棋局,一盘和卢蘼对弈的棋局,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黑子白子已从大开大合的战乱变成了边角之上的的厮杀。
他当然放水了,却也是指导棋的风范,最后只差半目而胜,不多不少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