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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妖手快速欺近，方渊也不敢继续托大，抬起酒葫芦再喝一口，然后用力朝妖手喷了出来。
酒珠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沿着笔直的轨迹，带着一些酒雾和妖手碰撞到一起，在妖手的掌面上炸开，发出阵阵闷响，彻底化成酒雾，在空中消散。
黑衣人受到冲击，被迫从空中落下，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妖手是黑衣人最强的底牌，曾今有一次和现在的情况很像，也是被实力比自己强的人挡住了，不过最后却依靠妖手将对方轰倒，成功逃生。
而现在一开始就直接使出最强的招数，本想能够取得偷袭的效果，然而方渊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将修为融入酒里，就将自己从空中压了下来，实在是可怕。
“还不错，竟然没有被直接穿透，只是疼得吸了一口凉气而已，定是用的大妖精血，说吧，你是谁派来的！”方渊在空中没有落下，四下都留着空间，黑衣人却没有逃跑，因为他觉得那根本就没有用，不过也没有接方渊的话。
“嘿！不说话？”方渊在空中眉头一挑，缓缓落在黑衣人的面前，围着黑衣人绕了一圈道：“不过不管怎么样，你绝对打不过我，那让我猜猜，你偷偷地跑来看我徒弟是想干什么？”
“你徒弟？”黑衣人开口了，语气中带着无比的诧异。
“什么你徒弟，不是我徒弟难道还是你徒弟？”方渊撇了撇嘴，觉得有些好笑。
“你说的是真的？”在月光下，虽然黑衣人用黑布遮住了脸，但眉宇间的狐疑十分明显，仿佛现在两人之间的敌对关系已经不是重点，而杨怿青的身份才是两人最急需弄清楚的东西。
看着黑衣人的样子，方渊忍不住笑了，道：“难道你认识我徒弟，能够分得出我说的是真是假？”
说完之后，方渊突然觉得黑衣人的眉宇有些熟悉，这让方渊心中有些奇怪，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个人才对。
“他是我儿子。”黑衣人说完，用右手摘下了蒙脸的黑布，左手也恢复了原状。
看到黑衣人的样子，方渊吓得往后小跳了一步，因为黑衣人和杨怿青却是长得很像，或者说方渊觉得很多年之后，杨怿青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样子。
对于方渊的反应，杨志哲觉得有些汗颜，不过此时却已经感觉不到来自方渊的危险了。
“说得通了，说得通了，你儿子是半妖，你有妖化的左手并不奇怪，这样子就说得通了......”方渊拿喃喃自语。
“灵虚山明明是修仙之地，为什么我却感觉我儿子身上的妖气浓郁？你们没有让他修仙吗？”杨志哲基本上已经相信方渊的话了，不过他却对杨怿青身上的气息感到生气。
“你觉得不是妖气才不对呢！半妖的气息，你想分辨出来，那还早着呢！”方渊抬起酒葫芦喝了一口，有些不屑的道。
“什么意思？”
“半妖气息独特，妖会以为那是妖气，仙会以为那是灵气，你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识别出半妖的气息。”
“是吗？”
“当然，不过你想要亲自验证我这句话，恐怕要等很久了，但是杨怿青在灵虚山生活这么久，你觉得灵虚山上其他的人也一样，觉得他身上是妖气吗？”
“这一点我相信你，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修仙吸收灵气的话，妖气的感觉应该会特别淡才对，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这你怎么解释？”杨志哲还是抓住杨怿青身上的妖气感觉不放。
“哎哟，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换个地方说吧，虽然这里已经出了灵虚山，但是对你来说还是不够安全。”方渊挥了挥手，转身就走，因为他相信杨志哲肯定会跟着自己。
杨志哲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方渊的脚步。
......
二人来到了灵虚镇，杨志哲已经将黑色的衣服脱去，变成了里面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也重新找出一个黑手套戴在左手上。
方渊带着杨志哲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弓着背蹲在一个阶梯上，然后将酒葫芦向杨志哲扬了扬，道：“要不要来一点酒？”
“不用。”杨志哲向方渊走去，双手放置于膝盖上，腰背挺直，正坐在方渊旁边的阶梯上。
夜晚让一切都变得模糊，虽然杨志哲和方渊两人的形象完全不同，但是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看上去倒像是两个乞丐拥簇在一起，谈论着这一天各自讨得的钱财。
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有人注意，方渊对自己找的这个地方十分的满意。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方渊喝了一口酒，就像是一边聊天，一边吃点小东西那样的感觉。
“杨志哲，前辈你呢？”
“前辈？”方渊大口的灌了一口酒，然后用力的将嘴角边的酒渍擦去，道：“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久到我已经不习惯有人叫我前辈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你占点便宜，叫我方老哥，我就叫你杨老弟。”
杨志哲点了点头，道：“现在可以说一说，为什么怿青身上的妖气很重了吧！”
“因为我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修仙的功法......”
“什么？”杨志哲站起身来，几乎都快要对方渊挥拳头，忘记方渊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对抗的了，因为杨志哲觉得方渊耍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儿子。
当初就是因为修妖太难太慢，才想办法要杨怿青来出来修仙的，希望让杨怿青在得到保护的同时快速获得自保能力，结果方渊现在竟然说杨怿青的功法根本就不是修仙的功法，这怎么能够让杨志哲不激动呢。
“杨老弟你先别激动，我给小青的功法虽然不是修仙功法，但却是最适合他的，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也是能够让他提升得最快的！”方渊对杨志哲招了招手，示意杨志哲坐下来慢慢说。
“怎么说？”灵虚山是传承太久的修仙之地，不可能有比灵虚山修仙功法更好的功法，杨志哲虽然不太相信方渊的话，但还是想听一听方渊的解释。
“我给小青的功法是毁天灭地，绝世仅有，专门为半妖而存在的功法！”方渊说完，嘴角翘起，脸上由内而外的露出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