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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唐柒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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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正浓,皇帝单手撑头躺在软榻上休憩,一名黑衣男子禀告,“陛下,寻到了唐柒的下落,就在皇城外的一处村子里养伤。”

    “将她的人头取来,村子里的人一个不留!”

    “是!”

    另一边,蓝色为主调的雅致卧室,夏侯容夜只着一件白色单衣单手撑头合眸侧躺在床上,玄龙的影子映在窗柩上,“主子,寻到了唐柒的下落。”

    “嗯,把她带回来!”

    玄龙一愣,“是!”

    当夜,城外的一处小村子起了大火,村子里的人无论老少无一幸免。

    清晨,唐柒的人头被提到了御书房放置在皇帝面前的御案上,皇帝看着盒子中死不瞑目瞪着自己的头颅,嘴角扯开冷笑,“唐华啊唐华,你可要好好感谢朕,你生前最疼爱唐柒,如今朕便送她去黄泉路上见你。”

    心情不错的开怀大笑,“哈哈哈,饶是你有通天本事,又奈何朕呢?”不过一瞬,脸上便染上了一抹阴狠,他的皇位谁都别想碰,这天下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天还未亮,一身黑衣的夏侯容夜就坐在凉亭中茗茶,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肩头,带着一身血腥味的玄龙跪在夏侯容夜身前,“主上,属下办事不力,赶到的时候村子已经起火,请主上责罚!主上,属下这次带去的二十个暗卫无一生还,对方的实力和隐侍不相上下。”他都险些回不来!

    夏侯容夜眸子轻眯,“她人呢?”

    玄龙顿了顿,“头颅被对方带走,尸体被带回来了!”

    “啪~”手里的白玉杯猝不及防坠落在地,玄龙心下一惊本能的抬头去看主子,只看到风华绝代的容颜上划过一抹异样,玄龙来不及深究夏侯容夜一惊恢复了那副清浅的模样。

    起风了,夏日里清晨的风总是凉爽的。夏侯容夜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玄龙才听到清冷幽静的声线,“死了便死了吧!”玄龙想,主子应该是有些难过的,但是他当时没有下令出动‘隐侍’,玄龙也觉得不宜和皇帝的人硬碰硬。

    唐柒的头颅在哪里?夏侯容夜自然是知晓的,可知晓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和皇帝翻脸的时候,原本以为会走的更远的那个女子就这般死了,夏侯容夜难过吗?好像并不,他只是有些可惜而已!

    他欠她两条命,虎口一条加上岳华一条,可是现在看来也用不着还了。原本他是想着如果唐柒能够安然无恙的来到容王府,他便护着她还了欠她的,可是她却提前退场了!

    唐柒真的那么容易就死了吗?夏侯容夜的眉头拧了拧,“尸体在哪儿?”玄龙报了一处地名夏侯容夜便命他带路。随着玄龙到了大堂,只见一条长长的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夏侯容夜不顾玄龙的阻拦掀开了白布。

    已经被烧半焦了的,有那么一间夏侯容夜觉得这一定是唐柒设下的局,因为尸体被烧成这样已经无从辨认身份,他伸出手压在尸体的肩膀,尸体被烧焦了,但是夏侯容夜却不知怎么回事硬是看到了肩头几不可见的伤口,玉手一滞。

    玄龙担忧的看着主子,他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许久了,正想着如何开口的玄龙却听到夏侯容夜的声音,“将她葬了吧!以容王妃之名!”

    “主上?!这~”玄龙大惊,心里觉得这样做不合情理,且不说唐柒名目上是凤九天未过门的妻子,就说主上要给一具尸体王妃之名,怎么可以?本能的觉得唐柒污了他心目中的神,玄龙的眉头拧的死紧。

    夏侯容夜终于站起身子,不只是因为蹲的太久腿麻了还是怎么了,他的身子踉跄了一下。玄龙上前扶住他,却听见清冷的声音道,“这世上再也寻不到那般相像的人!”玄龙一愣并不明白夏侯容夜话里的意思。

    夏侯容夜扯扯唇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你若是与她接触久了,便会晓得本王的话中意,只可惜没有机会了。”

    玄龙一直是看不懂主子的,他难过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他的神情还是那般的清冷如玉,但玄龙就是觉得今日的夏侯容夜有些不同,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主子了。

    凤九天缠绵病榻几日消瘦不堪,从被侍卫打昏带回来的那时便一直昏迷,期间醒过一两次也是神色迷蒙的,只要看到一个人边喊着阿柒阿柒。一直守在床边的暗卫悠悠叹气,主子啊主子,既是棋子就不该动心的。

    天下第一美男子要为大皇子未婚妻举行葬礼且以王妃的名目,这件事一传开便成了大街小巷新的茶后余谈。深夜,一道身影快速掠过屋顶,再看去什么都没有,仿佛只是一片树叶拂过了无痕迹。

    黑衣人躲在大树上小心的查看四周景象,灵堂内只有两个小丫鬟守着,不过弹指间两名丫鬟已经昏迷在地,黑衣人快速掠至棺材旁,竟是一具无头焦尸,仔细辨认肩上的伤口片刻后又快速离开。

    黑衣人刚走夏侯容夜和玄龙便从后室走进灵堂,“主上,玄龙去追。”

    夏侯容夜拦着,“不必了!”

    黑衣人停在一处山野间,那里已经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青色身影背对着黑衣人,黑衣人解下面罩竟是凤默天,双手抱拳恭敬道,“徒儿见过师父。”

    男子转过身来一张俊俏冷漠的脸面无表情看着凤默天,他看上去不过三十而立,事实上他比唐华还要大上一岁,“是她吗?”

    “是,虽然已经被烧的半焦但还是可以辨认出她肩上的伤口,‘火蛊’已清但徒儿确定,就是唐柒。”

    “如此便好,下去吧!”

    凤默天顿了顿,看着眼前俊雅的男人,那人身后的月光皎洁却成了他的背景板,满眼的绿色植物衬托下紫衣男子更显的打眼,“师父,徒儿有一事不解。”

    男子淡漠的视线落在凤默天身上自然知道他的不解之处,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轻启唇,“这世上最痛苦的,便是爱而不得!即得不到,何不毁了?”

    凤默天明了,唐柒的母亲慕容流是他心中一道永远的伤疤!男人眉头轻拧,每每想到那个人都禁不住心尖轻颤,慕容流啊慕容流,既不能长相厮守,又何必许下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