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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了么?并没有。
秦龙茧什么都不会放过,更缜密了起来:“当天在山上只有我,秦凤笙,陈展翼,李千伟,徐涵燕,杨间志,秦来顺八个人。当时明明第一个获救的是徐涵燕,但是最先下山的人却是秦来顺,其次才到徐涵燕和杨间志,接着是李千伟,最后是我和秦凤笙。杨间志和徐涵燕是同时下的山,请问你是什么时候遇到徐涵燕的?”
“杀了人之后。”
很明显,杨间志的智商在秦龙茧的面前根本不够看,秦龙茧问:“你杀了人之后才遇到徐涵燕,你是怎么知道她受伤了的?你的凶器从哪里来?”
“陈展翼告诉我我师妹受伤了,刀是我随身携带的。”
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陪审团听了眼神开始复杂起来了。苏莹莹真想替杨间志一头撞死算了,典型的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活例子。
“假设正在逃跑的陈展翼看到你很急切的在寻找徐涵燕,他自己告诉你他害徐涵燕受伤了,并且你身上的刀刚好和李千伟用的刀一模一样,然后你把他杀了?”
杨间志张口结舌,惊怔如石化,自己也觉得这个说辞太不切实际,只好自圆其话:“是碰到是师妹之后才杀的。我怕你们牵扯到她,所以才说是之后杀的。当时我沿着山头震动的方向跑去,看见我师妹惊慌失措,脸上鲜红的刀痕,大腿间也浸湿了血,我心疼不已,都是因为陈展翼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师妹才变成这样的,刚好陈展翼也跑了过来,我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杀了。”
“这比较贴近事实,但是也只是比较贴近而已。”秦龙茧思路异常的清晰,继续提问:“秦凤笙,当时徐涵燕和陈展翼,秦来顺都被绑着,只有你能活动,请你描述一下你给他们解绑的过程。”
“当时李千伟在和你打斗,无心顾暇我们,于是我捡起地上的刀先割断了徐涵燕身上的绳子,然后又爬到陈展翼的身边,拔了腿上的刀再割了他的绳子。”苏莹莹一五一十的老实回答。
“你地上的刀从哪里来的?”
“是李千伟丢给我,让我取徐涵燕肚子里胎儿的那把刀。”
“那为什么之后你却要拔腿上的刀割陈展翼的绳子呢?”
苏莹莹脸色立马变青,像是想到了什么,闭嘴不答。
“为什么!?”秦龙茧紧紧逼问。
“顺手拔出来而已。”
“好吧。”秦龙茧不再继续逼问苏莹莹,苏莹莹松了一口气。
接着秦龙茧再次问马夫:“秦来顺,请你来描述一下秦凤笙割绳子的那一段场景。”
“小的是和陈展翼大人背对背绑着的,那一面的事情,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到的不用你说,你告诉我们你听到和看到的那部分就好。”
“小的只听到秦凤笙少爷让徐涵燕先走,他说待会大少爷会带他一起走,然后陈展翼大人央求徐涵燕帮他松绑,徐涵燕并没有帮松绑,而是踩了我们一脚,最后还是秦凤笙少爷帮我们松绑的呢!”秦来顺看着徐涵燕的语气充满了不满,像是在抱怨着。当时陈展翼直接横躺着拦在徐涵燕的面前,他在陈展翼的背后垫底,撞在地上鼻青脸肿吃了一嘴灰不说,这个女人不但不帮他们松绑,反而还踩上那么一脚!呆在最下面的人可是他啊!
“你知道为什么陈展翼是叫徐涵燕帮他松绑,而不是叫秦凤笙帮松绑么?”
“不知道。”秦来顺感觉明明就是参与了一件重大的案件,如今怎么感觉自己一头雾水像是打酱油的呢?
“我来告诉大家。因为秦凤笙从地上捡的那一把刀,被徐涵燕拿走了。徐涵燕的手上拿着刀,所以陈展翼才会哀求徐涵燕帮松绑。秦凤笙手上没有了那把刀,只好从腿上再拔下一把刀去割陈展翼身上的绳子。”
事实和秦龙茧推测的一模一样!苏莹莹嘴巴半张,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时帮徐涵燕松绑完之后,徐涵燕便接过他手中的刀,他以为是徐涵燕不想让他帮陈展翼松绑才这么做的,苏莹莹考虑到这里情况太危险了,徐涵燕一个女人那把刀放在身上防身安全些也就随她了。
谁知道,那把刀最后出现在了陈展翼的身上。
秦龙茧厉声喝到:“徐涵燕,杨间志,你们可否认罪!”
会堂上寂静得仿佛是空旷的原野,只有秦龙茧充满威严的回音。
徐涵燕瘫软的跪在地上,闭了闭眼睛:“我认罪。”
“不是的!人是我一个人杀的!是我把陈展翼扔下水潭淹死的!”杨间志眼瞪起布满血丝的两眼,大声的对秦龙茧怒吼着,简直是咆哮如雷。
秦龙茧点头:“人的确是你扔下水里的,当时的徐涵燕根本就拖不动陈展翼。”
徐涵燕头发散乱,双目无神,颓然的说道:“是的,那是我指使的杨间志的干的,都是我的错,请不要责怪他,一切都是因为我。”
一切都是从她爹的伤开始。
落雨堂的人倾巢而出,都去寻找救人的办法,她也不例外。她多次苦苦哀求神兵门的人借陨铁一用,都被拒绝。她走在街上,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放肆的哭,哭得很伤心,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绝望。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包围着她,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何事让你如此伤心,说来给本大人听听,或许本大人可以帮一帮你。”
她擦干泪抬头看去,原来是宰相大人的儿子陈展翼。陈展翼的名声她也不是不知道,虚伪,好色。可是为了救她爹,牺牲色相又何妨?
很快她就凭借着姿色讨好了陈展翼,陈展翼一开始满口答应要帮她要陨铁,可是到后面却迟迟没有任何行动。徐涵燕认为只是因为陈展翼没有玩够,怕她得到陨铁了就离开他,所以才拖着,后来她怀了孕,告诉了陈展翼,谁知陈展翼竟然无情的把她抛弃,很快就有了新欢,只是敷衍的派人去问了一下神兵门可否看在他的面子上借陨铁一用。
答案依旧是否定的。她感觉自己被陈展翼白白玩弄了一把,但是那时的她并不怨他,而是怪自己,为何明知道到是飞蛾扑火,还要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