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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其他小朋友和各自的家长也陆续到了。教室里很快变得拥挤、热闹起来,小朋友之间手拉着手说个没停,相熟的大人之间也客套、寒暄着,分享着各自的育儿经。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她盯着冬冬看了几秒,又表情夸张地打量了程关,最终按捺不住,神情倨傲地发问:“喂,程冬冬,这就是你爸爸吗?”
面对这样一个对许多小孩子来说都有些敏感的问题,冬冬却是答得泰然自若:“不是的,他是我叔叔。”
“叔叔?”小女孩皱起眉头:叔叔怎么跟妈妈一起来?
“嗯,不是亲叔叔。”岂料下一刻,小冬冬就有板有眼地解释了一句,一不当心就逗乐了静观其变的程关。
他该说这个小可爱什么好?
诚然,不是他爱以恶度人,但不得不说,从这个小女孩方才的一言一行来看,她不像是个善茬——不跟叔叔阿姨打招呼也就罢了,见到同学跟古时候大小姐见到自家的仆人似的,吆三喝四、颐指气使的,小小年纪,一双眼就快长到头顶去了。
然而,面对这样一个估计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公主”,他们家冬冬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一答一,一本正经,真不晓他这是“呆萌”呢还是“大度”。
当然了,不管小家伙属于哪种情况,自己都不会让他被别人欺负,哪怕对方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女孩。
于是,程关微笑着注目于身前的小女孩,就这么淡淡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也不说话。
不知是觉得和冬冬的对话太过无趣还是被程关盯得心里发毛,小女孩忽然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了,高傲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之后,她扭头就“噔噔噔”地跑了。
程关望着她那动作幅度超大的背影,心道“三岁看到老”这句话想来还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当他看到小女孩的妈妈把脸刷得跟白面似的,还莫名其妙冲他们翻了个大白眼之后,他仿佛已经可以预见,十几年后,社会上又会多出一个趾高气昂、矫揉造作的女人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母女,跟他们家观宁还有冬冬简直是云泥之别。
业已理直气壮将母子俩视作自己家的,程关笑容可掬地瞧向身边的冬冬。
“刚才那个女孩子跟你关系很好吗?”他明知故问。
“没有。”冬冬果断摇头,冷不丁看了看左手边的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伸长了脖子凑到了程关的耳边,“其实她挺烦人的,班上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她。”
话音刚落,程关就差点笑出声来:“那你呢?”
小家伙唯恐避之不及地皱起小眉头:“我也不太喜欢。不过,妈妈说了,对待女孩子要宽容一点、温柔一点,只要她不是太过分,我就不应该跟她斤斤计较,大不了不跟她玩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冬冬似乎忘了要回避妈妈,以至于他正儿八经的说法几乎一字不差地落在了程观宁的耳朵里。
小姑娘看见,一座之隔的男人随即冲她笑出了一朵花。
“能把冬冬教得这么机智、这么大气,你真是厉害。”
程观宁:“……”
她倒不会小心眼地认为,程关是在调侃她。只是,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是哪儿不对头呢?
她思量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儿子现在怎么什么都跟程关说?
尽管冬冬适才表达的一切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不知何故,程观宁心里总感觉有点儿别扭。
心猿意马之际,她听到周老师和保育员呼唤小朋友们去领各自的号码牌,以便在稍后的活动中给各个家庭记分。小冬冬立马就忘记了方才的小插曲,兴致勃勃地跑去拿号了。
活动开始了,先是广播里播放了幼儿园园长的致辞,后有各班的班主任简单讲话。紧接着,摩拳擦掌的小朋友们便迎来了第一个游戏比赛项目——齐心协力吃吃吃。
这个游戏听上去难度不大,规则就是让孩子的爸爸蒙上眼,背着自己的孩子在原地转三圈,完了之后,在孩子的语言引导下去吃妈妈手里的小饼干。期间,爸爸和妈妈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在规定时间内吃掉多少饼干,就给这一组记多少分。
程关虽然不是冬冬的爸爸,但毋庸置疑,今天所有爸爸该做的事儿,都得由他一力承担。要是搁在平时,他才不乐意参与如此幼稚的游戏,可如今,为了冬冬和心上人,他甘之如饴。
没事儿,这个游戏项目他在网上看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吃就是。
心下笃定的程关不多久就发现,前两组上场的爸爸们好像并不是他预想中的那般游刃有余。也不知是因为有一大堆人看着所以紧张,还是因为孩子们毕竟太小所以没法好好指挥,各位年轻的爸爸们可谓状况百出,不是距离妻子手中的饼干差了一大截,就是一个激动撞到妻子的手还把饼干给撞掉了,更有甚者,因为太心急,还被饼干给呛到了,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
望着这些令人不忍直视的画面,程关依旧淡定自若。
他的表现肯定不会那么糟。
如此自信的程关到底是轻敌大意了。
俗话说得好,看人挑担不吃力。等到自个儿亲自上场之后,他才惊觉,这游戏还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吃头一块饼干就花去了他好一会儿的工夫,程关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游戏的难易度来。
好在及时的警醒和战术的调整还是助他找回了场子,加上他们家冬冬和观宁都是聪明人,从来没有配合过的三人不多久就找到了感觉,一下子变得默契许多。
只是……嗯,他的嘴唇又亲到了她的手指。
此情此景下,程关绝对不可能去计较小丫头的手干不干净,因为他满脑子都是由那纤纤玉指催生的旖旎之念。
请问幼儿园里有没有去污粉之类的东西?他好像需要来一份。
游戏结束了,冬冬和妈妈、叔叔以较高的比分暂居全班第三。小家伙兴奋极了,全然没有留意到两个大人笑意中隐藏的异样。
被好几次“吻”了甚至“咬”了手指,程观宁起先是心头一紧,后来也只能佯装无事了。她知道,玩游戏难免会有肢体接触,程关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毕竟眼睛被布蒙着呢,怎么可能次次都能准确地吃到她手里的饼干?
话虽如此,当程关冷不丁轻声问她有没有被咬疼的时候,她的耳根还是不可避免地热了热。
得亏她是个淡定的主,只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就装作跟儿子一块儿沉浸到喜悦之中去了。
大概是她伪装得太好,程关见她眼观鼻、鼻观心的,心下不免郁闷:都那样了,她竟一点反应也没有?是她太信任他了,还是压根没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回事?
暗自叹息的男人转眼又给自己打气:不碍事,这才刚开始而已,他相信,老师们安排的项目是不会让他失望的,他一定还有更多的机会。
想着想着就改变了今日一行的初衷,程关的确是得到了第二次机会。继“背着宝贝做俯卧撑”后,周老师又给出了加分项,那就是:背着宝妈做俯卧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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