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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完成一个,下一个患者进门,孙昕同样问一句。
“你认识妖32怪吗?神仙也行。”
“我昨天去拜过菩萨,让她保佑我的病好。”患者是大婶,感觉遇上了知音。
“你看,我昨天拜菩萨,今天菩萨就指引我来孙医生的诊所,孙医生医术那么好,一定能治好我,这不就是菩萨保佑吗?所以啊,现在的人都不拜菩萨是错误的,孙医生也新菩萨吧?还是拜三清?或者二郎真君也不错……。”
妈蛋,谁认识菩萨是谁?我拜自己。
孙昕艰难的阻止大婶传授经验,安安静静做个好医生。
“孙医生问我认不认识妖怪。”
“原来也问你了啊!”
“话说,这问我们认不认识妖怪是什么意思?”
“今年流行认识妖怪?”
神医的世界,果然我们不懂。就连来送锦旗的薛震也被某孙拉着询问一番,某孙差点被问出精神病,我写过妖怪,但是,我真不认识什么妖怪啊!
至于燕非非,更是烦的受不了,某孙每天都要问一遍“你认不认识像你一样生病的妖怪?叫他来,我保证给他治好。”
“过两天,过两天有一位道友要过来这里看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治好。”
后来就变成了。
“你不说过两天吗?三天了怎么还没来?”
“再过两天,一定来……”
然后又是。
“两天了,怎么还没来?”
我又不是土地爷,天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来。燕非非好难过,感觉度日如年,期间孙昕又给她治疗几次,她现在体内的毒液排出很多,至少,不会晚上疼的的睡不着。
而她已经开始适应诊所的生活,每天早晨八点半来诊所,在门外找个地方吐纳半小时,应该就到了孙昕开门的时间。神医会馆开门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是八点半,有时候是九点,还有时候是,十点。
这坑爹的睡觉不开门惹怒了很多患者,琢磨着是不是要出个什么主意让孙医生早点开门。
今天又是周一,从昨天的忙碌中恢复过来,孙昕感觉自己牙口越来越好。不信你自己试试,牛马都嚼不动的艾草每天晚上自己嚼半斤,你的牙口一定和孙昕一样好。
燕非非瘸着脚维持秩序秩序,中午休息时间,孙昕泪眼蒙蒙的告别患者,准备吃饭。早晨最后一个患者也不认识妖怪,系统你这是要我去死啊!
随后,目光转向燕非非。
“非非,你那位朋,道友,今天到了没?”
燕非非恶寒,扭头就走,留在这太难受了。而且,平一指还不提供午饭,这该死的葛朗台。
不止孙兴想念郑武洲,燕非非也想他了。实在是,受不了孙昕的无休无止纠缠。难道孙昕是因为看见自己变成妖怪,从那之后就对妖怪感兴趣了吗?
真是不良恶趣味。
燕非非买了泡面,这些天她都是吃泡面,脚虽然找个医生接好了,但是,开不了车没法进城吃饭,只能在这将就一下。
“没想到我燕非非也有吃泡面的一天。”叹息着,燕非非好无奈,她是食肉动物,现在改吃素了。要是我修为再高那么一点点,能飞上天空,那该有,多好。
吃完泡面,她拿起电话,拨通郑武洲的号码。
“嘟……嘟……喂,郑爷爷,你在哪里?啊!到南省了?要不要我去接你?不用?好的,你能找到路吧?”
没想到郑武洲已经到昆城了,应该,大约,下午就能到诊所吧!到时候我该怎样面对郑爷爷哟……。燕非非好纠结啊!
电话的另一头,郑武洲挂断电话,一扫帅气的刘海,拍拍一颗灰尘都没有沾染的西装,叹道。
“唉!人太帅也是烦恼。”
这家伙正站在某个民族村前,热情的少数民族姑娘,蓝色的长裙,还有那长发及腰和美丽的身段面孔。
三四个漂亮的少数民族姑娘凑在郑武洲身边,叽叽喳喳说着话,说的是各家语言,一般人听不懂。
郑武洲也叽里咕噜说话,这老家伙活了几千年,什么语言都会侃两句。
“阿妹啊!阿哥要去看病,要走了。”
“你骗我。”一个姑娘大眼睛含着泪水道。“阿哥你的身体很健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说,你是不是不愿娶我?”
“胡说,郑大哥是要娶我。”
“娶我才对……”
郑武洲……。
看着吵吵闹闹的阿妹们,郑武洲缩起脖子,小心下山。他觉得,帅,真的是一种原罪。
正当他偷偷走出十米,几个少女转过头。
“郑大哥,你要走了吗?”
“你说要陪我一辈子的……。”
“你怎么能酱紫?你发的山盟海誓呢?你给我的甜言蜜语呢?你说,你说啊……。”
郑武洲懵逼了,我什么时候发过誓了?甜言蜜语不是发誓吧?我是修士,我发誓老天看着的好不好?这是污蔑,这是欺骗,是讹诈。你们怎么能将一个人的大好人生讹诈走,在这里陪你们一辈子?
郑武洲想反驳几句,可是,旁边不远处吊脚楼里,一个年轻男子提着火药枪枪冲了出来。
“姓郑的,你怎么能这样对不起我妹妹,赶紧回来和我妹结婚,不然我要打你几枪。”
卧槽,火药枪枪,解放前就生产的老玩意,虽然说保养的不错,可你不怕炸膛吗?大舅哥,不是我说你,这东西玩着太危险,不然,咱们拼酒行不行?
少数民族喝酒是真心猛,郑武洲以为自己将大舅哥全灌醉了,没想到,还有个没醉倒,提着火药枪枪要追杀。
这真真是太猛了,还兴帮妹妹抢老公?
郑武洲撒腿狂奔,他是修士,虽然受伤很严重不能调动多少法力,但修士就是修士,狂奔起来,那是秒杀博尔特的节奏。
几分钟后郑武洲不见了踪迹,小哥呼呼喘着气,拉过自家妹子小声问道:“妹子,你有没有被他占了便宜?”
少女脸红红的,轻声道:“还没来得及……。”
小哥登时大怒,没来得及,意思不就是已经被占了便宜,但没捅破最后一层纸。姓郑的,我要杀了你,小哥提着火药枪枪,狂奔下山,他们这个民族解放前以打猎为生,所以解放后国家特许他们保留杀伤力不太强的枪支。
这支枪是小哥的爷爷传下来的,他握着枪,怒气冲冲:“阿爸!我要杀了姓郑的,你保佑我。”
少女心里想的却是,我是说,我还没来得及占他便宜。她轻轻唱起了歌曲,远在山脚的郑武洲也能听到,她在不担心郑阿哥呢,郑阿哥很厉害的。
“阿哥哟……你要回来哟,阿妹我天天上高山,只盼见着你哟……”
她们轻声唱着各自的歌,声音轻柔,若痴女望夫。
山脚的郑武洲听的心碎,差点爬回山,可是他想起了什么,叹口气停留在原地。眼见得小哥提着火药枪枪狂奔下山,郑武洲不敢多留,伸手虚抱,怀抱大山,叹道。
“我爱这个地方,爱这片大地,爱死你们啦!”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向着最近的公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