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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哥,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呢。”贺舒浅浅的笑了,露出了小巧可爱的酒窝,看着慕辰的眼睛里像是黑夜里天上的繁星那般璀璨。
而慕辰却是抬起了眸子,他直视前方,脑子里不期然闪过那双漆黑的眸子。
现在看来,贺舒的眼睛和岑瑾的竟然有几分相似。
他一直知道岑瑾的眼睛很好看,可惜,他从来没有进入过那里撄。
至于贺舒,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办法接受她的深情了。
变态般痴缠的爱,真的很容易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他已经被压抑了十几年了,贺舒爱了他多久,他就被束缚了多久。
没了慕辰看自己的视线,贺舒的动作也就不再僵硬了偿。
她熟练地把慕辰的扣子一颗颗解下来,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以及结实的小腹。
此时的画面她之前在脑海里描摹了无数遍,演练了无数遍,现在终于能找到机会实现了。
很快,扣子已经完全被贺舒解完了。
她脱下了他沾着血的白衬衫,绕道慕辰的后面,看着那一道森然可怖的伤口,满眼心疼。
贺舒弯下腰,将自己的嘴唇靠近那处血痕,然后轻轻地吹着。
感觉到来自背部的异样,慕辰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睁开眼睛迅速转身,正看见了贺舒通红的眸子。
“对、对不起,我这就给你处理伤口。”看到慕辰望过来的视线,贺舒慌乱的眨眨眼睛,试图把眼睛里的湿润逼回去。
她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纱布,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涂着药水。
她不敢用一份力气,生怕自己弄疼了慕辰。
贺舒在慕辰的伤口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缠的时候她的手也是在一直的颤抖。
等终于包扎完毕,贺舒就拿着医药箱低着头匆匆的跑了出去。
当然,她没有忘记拿走那个盛着清水的玻璃杯。
由始至终慕辰都没有说什么,他冷眼看着贺舒为他心疼为他难过,可是他始终无动于衷。
今晚的月色很美,今晚的贺舒也很美。
可惜,这根本就引不起慕辰心中的半分涟漪。
他走到门前,然后直接把门关了起来。
“妈咪妈咪,爹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薄易笠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岑瑾。
之前的时候他都不敢向岑瑾问这些问题,生怕引起妈咪难过,可是既然爹地还在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吧。
“为什么要问这个呢?”岑瑾勉强笑了一下,眼睛不敢对上小阿笠明亮的眸子。
“今天小胖在向我说他的爹地好厉害呢,长得可高了。”薄易笠扁了扁嘴巴,看上去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但其实他的心里面却是在偷偷地笑,他的爹地才是最高的呢,还能把他举得可高可高了。
“爹地啊,爹地是一个很好的人呢。”岑瑾看着薄易笠那张和那人越来越相像的脸庞,心口渐渐地疼了起来。
每次别人提到关于薄祈凉的话题时,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手生生的撕裂开一样。
那个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只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小阿笠。
“爹地怎么好了呢?”看到这次岑瑾没有在转移话题,薄易笠兴奋地直接问了出来,之前的时候如果妈咪不想讲的话,他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今天看上去是一个不错的好时机呢。
“他呀,虽然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总会默默的把事情处理好。”
其实对于薄祈凉所做的种种,岑瑾的脑海里是已经淡忘了的,毕竟他们相识了甚至不足一年。
但是,岑瑾却依旧记得那双凝视着她的温柔的眼眸,那双眸子实在是刻骨铭心,以至于在路上看到有和他的眼睛有半分相似的人时,她都会愣神好久。
岑瑾曾经深深地思考过,她对薄祈凉爱的为什么会这么的深刻,甚至对元烈十年的感情在她和薄祈凉在一起的短暂时光面前溃不成军。
对此,她也只能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上天安排吧。
即使真的很短暂,但只要这个人存在过,那就无论什么都无法抹杀他们两个曾经在一起过的事实。
“好想爹地和咱们在一起呢。”薄易笠似是无意的感叹了一句,但他却偷偷地,瞄着岑瑾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和咱们在一起。”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岑瑾的眼神越发的空洞了。
她抓着薄易笠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眼睛里突然就泛着晶莹。
她又何尝不想他们一家三人永远的在一起呢。
虽然手上痛,但薄易笠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往上面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然后小大人似的把岑瑾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妈咪,咱们在一起。”
“嗯,好。”
薄易笠笑了,妈咪是不是以为他说的咱们就只是他们两个人呢?
第二天岑瑾是亲自把薄易笠送到薄家大宅之后然后才去上班的,今天是薄老爷子主动和他们约好了的让薄易笠过去的日子。
“那就麻烦您照顾阿笠了。”把薄易笠推到薄盛治的身侧,岑瑾露出了笑。
老爷子身体虽然还算健康没灾没病的,但和之前的健朗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自从意外发生后,他就像是一夜老了十多岁一样。
“哼,这是又打算回公司吧,阿凉在的时候都没你忙。”薄盛治瞥了一眼岑瑾,对她带着尴尬的脸色熟视无睹。
“妈咪,你去吧,我会乖乖听话的。”看到薄盛治又想找岑瑾的麻烦了,薄盛治赶紧给妈咪解围。
他对着岑瑾摆摆手,然后就牵着薄老爷子的手往后面走过去。
那里有一个击剑场,是老爷子这两年刚刚修建好的,自从薄易笠刚开始学会走的时候,薄盛治就在这里教习他了。
“太爷,我去换衣服。”松开了薄盛治的手,薄易笠一溜烟跑到了衣柜面前。
他三下两除二的换好了护具,然后走到另一边拿起了那把长长的剑。
并不是用木剑,薄易笠用的就是那种十分尖利,剑刃闪着凌凌寒光的花剑,就凭他的力气,现在能用上的也只能是这种剑了。
那把剑竖着的时候比薄易笠还要高上许多,虽然拿着挥舞起来有些吃力,但薄易笠还是在薄盛治面前稳稳地拿着。
个子虽小但气势十足,薄盛治看着脊背挺直眼神严肃的薄易笠,微微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上次教给你什么吗?”薄盛治走到了薄易笠的面前,用手里的重剑指着他。
面对这样一个小孩子,他根本用不到一分力。
“记得。”说着,薄易笠迅速向前刺了一下,剑尖还未触碰到薄盛治的衣襟就已经被他收回来了。
看到薄易笠熟练地动作,薄盛治沉默了片刻,然后重新给他做了一遍示范。
能看出来薄易笠回去之后是有练习的,只不过因为力气小,所以做的还是有点不标准。
而薄盛治教薄易笠这些东西是悄悄背着岑瑾进行的,她是绝对不会愿意薄易笠这么早就接触这么危险的东西。
从薄家大宅走出来,岑瑾直接就往公司过去了。
老爷子的话虽然让她有点尴尬,但确实是没有错的。
但正是因为她的能力不够,所以才拼命地想要用更多的时间去弥补不足。
“岑总,刚才清苑房地产的付总电话过来单方面取消了今日下午的会议,还有明日早上九点帝奢酒店林总的会议也取消了。”
“好我知道了。”把秘书打发出去,岑瑾翻开今早新放在她办公桌上的文件。
昨天的拿过来的她已经看完了,可是每天早上又会出现好多新的。
刚开始见到薄祈凉桌子上小山似的文件时,岑瑾还会惊叹怎么他会有这么多的工作需要做,可是现在她却已经习以为常了。
果然,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停止了脊背,岑瑾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面,她聚精会神的看着纸张上面一行行字,却根本看不到离她数百米的地方,一个房间里,有一架望远镜正对着她。
看着望远镜里面岑瑾玲珑有致的身姿,sign放在窗户上的手无意识的敲着,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
Black看着老大的笑容,心里面突然就有点毛毛的。
他这都看了好长时间了,而且看的总是同一个方向,竟然还有点笑意,难不成老大这是中邪了吗?
想了想老大最近的莫名其妙,black紧张的咽了口吐沫,然后咬咬牙,一狠心走到sign的身边。
“老大,你别看了,再看也不是您的。”对面不远就是E.M.大楼,而且里面坐着的人可不正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吗。
听到black的话,sign嘴角的弧度渐渐地被抹平了。
他放下望远镜,淡淡的看了一眼看上去豁出去了表情的手下,面无表情。
“老大,您不觉得您最近很奇怪吗?无缘无故把势力都往B市这边移,而且所做的所有事都是和E.M.有关的交易,每天看小寡妇不说,还去勾搭人家儿子。”
Black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眼睛一闭把自己心里的郁闷全部吐了出来。
自从前老大救了意外遭遇车祸的老大后,他变得跟以前好不一样了。
之前的老大对安妮小姐好,但现在根本就不正眼看她了。
虽然老大的车祸和安妮小姐有很大的关系,但是那也不至于把她完全当成一个陌生人样的对待吧。
而且,就算是因为车祸毁了脸,那修复的时候完全可以照着自己的样子弄回来啊,结果却完全换了一张脸。
只不过却没想到老大换的这张脸的却正巧是有了主儿的,巧的是那位正主已经在五年前一场爆炸中死掉了,只留下了他的老婆和孩子。
按照老大现在的这幅样子,完全就是看上了人家的老婆,想要霸占啊。
现在他真的觉得老大有点过分了,占了人家的脸不说,还盘算着占了人家的老婆孩子,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老大这么没节操啊。
面对来自手下的质疑,sign很淡定的走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端起上面的杯子,轻轻啄了一口里面的茶水。
“你知道的有点多了。”
听到sign的话,black却是感觉到脚底下一阵阵的发凉。
老大讲他知道的有点多了,他知道什么了?是知道老大怎么想着法的勾搭人家良家小寡妇吗?
“老大,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black没骨气的赶紧闪到了一边,眼巴巴的瞅着外面那栋高楼,心里期盼着那位赶紧让他家老大吃到手。
这么些年,难得见一个和老大眼缘的,无论如何他怎么也得帮着才对。
要不然外面人还会对他一直怀着恶意的揣测,天地良心啊,他可绝对是纯真的直男一只,怎么可能和他家老大有半毛钱不正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