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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主任,你来了?”
“是啊,我早来半天了,就是这家伙不让我进去。”林晚农故意黑着脸气呼呼的说。
保安低着头一言不发,就等主人的一番责骂。
“三虎,这位是今天的主宾,也怪我疏忽,赶快给林主任陪个不是。”李玉山平日里对手下人不苟言笑,三虎尤其怕他。
“林主任,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三虎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老大不愿意。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林晚农的话让李玉山跟三虎听着都有些不舒服,这分明是在打李玉山的脸。
三虎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虽然自己现在做保安,也不是一般的保安,李玉山家中的这份美差,可是自己靠公安局的关系得来的,不但工作轻松,还时常有求医的送来红包哀求自己送信,这个林晚农是什么东西,敢跟自己较劲?他暗自决心,找机会报复一下林晚农。
李玉山拉住林晚农的手,急匆匆走进设置在会客室的小会场。
华夏中医学会的秘书长周梦龙还有几个理事都来了,周梦龙是首都医科大学中医界的泰斗,擅长各科疑难杂症的诊治,据说周梦龙还是国家领导人的御医,在华夏国享有盛誉。
至于两位理事也非泛泛之辈,也是华夏国屈指可数的中医大家!
李玉山作为中医学会的常任理事,还是很有能量的,他今天一来是合众人合力打垮林晚农,二来即使打不败林晚农,也可以力保自己的面子,更妙的就是见识一下林家的绝技!
“李老,我的实验小白鼠没来?”林晚农左顾右盼,没有看见叶梅的身影,有些发急。
“叶总刚才还在。”李玉山回答。
“林晚农,你放尊重点。”叶梅刚好从卫生间出来恰好听到林晚农的调侃,有些恼火,气呼呼的说。
“当然,我在医学院学习的时候,对那些小白鼠、兔子之类的,都很尊重的,对你也不例外。”林晚农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虔诚,李玉山跟几个老同行都纷纷点头赞同,这才是医者必备的品德!
而叶梅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林晚农把自己跟小白鼠、兔子之类的相提并论,分明是出言挑衅。
“周秘书长,几位理事,这位就是林晚农,神龙针法与少阴经的传人,也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科主任!”李玉山热情的介绍说。
众人各怀心事,只是微微点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起身。
“李老不会搞错吧?这小子有那么能耐?”
“就是,我看不过虚有其表。”
“别吵,等会一试便知。”
对各种议论林晚农听得真切,也不理会他们,大大方方的坐到沙发上,细品李玉山准备的香茶。
李玉山言辞凿凿,跟大家说起叶梅的病情,大厅里很快沉寂下来。
叶梅的心情格外的紧张,既希望各位中医泰斗、包括林晚农能治好自己的病,又害怕再一次得到令人绝望的答案。
“叶女士,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周秘书长的年龄大约可以做叶梅的祖父了,又是生的慈眉善目,语气温和,令叶梅顿生好感。
“周老,您请说。”叶梅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答。
“叶女士的病情我们都听李老说过,确实棘手,不过也非不治之症。”周梦龙一番话,让叶梅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
“多谢,周老,您说该怎么治疗?”叶梅心急如焚,恨不得他立刻施治,解除自己的病痛。
“这,治疗的事情有些麻烦,恐怕还得请一位女医生帮忙。”周梦龙虽然年过七旬,对男女之事早已看淡,但叶梅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又待字闺中,治疗需要宽衣解带,针灸女性隐秘的穴道,男医生确实不便参与,这与医学的伦理学也是统一的,所以周梦龙说这话,掷地有声,理由充分。
“不错,周秘书长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李玉山心中大定,有几位至交好友助阵,与林晚农的赌约胜算颇大,即使不敌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这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你们的意思就是人家的病能治,可你们不便出手,这分明就是搪塞病人,跟见死不救一样!”林晚农把手里的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言辞激烈的说。
叶梅听得真切,倍感委屈,林晚农的话正好击中她心中柔软的地方,除了父亲还没有人真正关心自己的病情,林晚农这样说的话,应该是有法子给自己治疗,她满怀期待的看着林晚农,等待他的进一步发言。
“这,周秘书长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正在斟酌治疗方案,还不是很成熟。”李玉山生怕周梦龙下不来台,连忙打圆场。
“不麻烦你们了,叶梅既然愿意当我的实验小白鼠,我会对她负责的。”
林晚农说完有些后悔,毕竟爷爷说过,不能轻易给叶家的人治病,即使治疗,也得让他们付出心痛的代价!但此刻跟李玉山的比试剑拔弩张,他也顾不得许多,等将来让叶梅、叶家付出代价也不算违背爷爷的叮嘱。
“林主任,你难道已经胸有成竹?”李玉山双眼放光,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就要落败而气馁。
“不错,你们担心男女有别,真是迂腐的很,在我林晚农眼中只有病人和非病人,没有男女之分。”林晚农正气凛然的说道。
在场的众人无不动容,包括叶梅!
这话说得大气,说得冠冕堂皇,这才是医者应该有的心胸和气度。
“既然如此,请林主任施治如何?”李玉山迫不及待要见识林晚农的神龙针法。
“这好像不太合适,男女有别,周秘书长刚刚说过。”林晚农鬼鬼的笑道。
“这,我只是想见识一下神龙针法的绝技,对叶总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李玉山大窘,老脸通红。
“李老,这话我信得过,但当众被人围观,恐怕叶总脸上也挂不住。”林晚农的话一针见血。
周梦龙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嘴巴动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不错,我们都一大把年纪,都能做叶女士的祖父了,难道还觊觎她的美色不成?”周梦龙对神龙针法也是心仪已久,就像一个武功高手见到绝世秘籍都想瞻仰一番一样。
“大错特错,你们不介意,就代表人家叶总不介意?你们问问她,她愿意让自己祖父来欣赏自己的身体吗?”林晚农的话,一下将几人推到风口浪尖。
叶梅神情大窘,脸色绯红。
“这,这……。”周梦龙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论医术比不过人家,论伶牙俐齿更不是人家的对手,既生瑜何生亮?多亏跟这小子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要不然自己还有身边这些人凭什么混下去?
“林主任说得对,大家确实不适合围观,但林主任可以介绍一下治疗方案,让各位同行都长长见识。”一直沉默不语的郑元华理事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李玉山拍手叫绝。
周梦龙眉开眼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