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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陆陆续续地散去,摘星子早已飞离了此地。仇人奎的尸首成了鱼虾果腹之物,根本没有人去打捞将他入土为安,有些人是不敢,因为人是摘星剑阁剑主杀的,有些人觉得人只要死了,死在哪里,是死无全尸还是死得其所都没有意义,因为死了一切都成了虚无,所以即便寒山空敬佩仇人奎也没有做这多此一举的事。人死了就是死了!
傅音律见李青不再感悟武学,刚想一掌拍他下去,可不知何时,李青早已从冰原狼的身上跳了下去,只听“噗通”一声,一个青年跳入了冰冷的水泊,向仇人奎的尸首游去。
有些人注意到了,嘲笑地摇了摇头,继续离开了,在他们眼里或许仇人奎是个奇才,可成王败寇,或许那个要去打捞仇人奎尸身的人是个性情中人,但仁慈和善良在这个世界是不值钱的。摘星剑阁的人见有人去捞仇人奎尸体,同样也没在意,不屑一顾地离开了。
李青奋力地向湖中央游去,他敬重仇人奎是个好汉,他觉得人死了就要入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虽然仇人奎曾经挟持他不顾他的生死,可李青总是讨厌不起这刀客。
李青竭尽全力在水中找了很久,人头是找不到了,只找到了一具无头尸体。
当李青背着无头的仇人奎上岸时,很多驯兽院的同门不解,在他们看来江湖中人死在江湖是很平常的事。面对很多人的疑问,李青咧嘴一笑说:“在我的家乡啊,死者为大,死了就要入土为安,我和他好歹也算认识,就当为自己积点福德。”
驯兽院的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相继离开了。傅音律看着满身血迹的李青时,明眸中有了一丝异色。
映着黄昏,李青找了个飞凫遍野,芦苇飘荡的地方把仇人奎给埋了......
看着简陋的坟堆,李青自语道:“我来这个世界快一个月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好汉,我李青服气。这个世界有一点不好,就是人命不值钱,在地球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不过这也是这个世界刺激的地方啊。你的头我是找不到了,可不要怪我。”
李青说完正要离开。这时一个少年拿着一把不值几两银子的粗铁剑来到坟头,跪下去认真严肃地拜了三拜,正是那日在集市见到要挑战张宸元的少年。
李青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道:“喂,在集市我们见过。”
少年起身后,很不礼貌,没有回答李青,自个儿离开了。
李青追上去怒道:“那****可是救了你,你好歹说声谢谢!”
少年听了突然停了下来,铁剑瞬间拔出,轻轻一划,一道三丈长两尺宽的剑痕出现在两人之间,少年冷漠道:“你不是救我,而是救了他们。”说完后,静静地离开了。
李青看着少年孤寂的背影,回过神,骂道:“不装酷会死啊!”俯身摸了摸地上的剑痕不禁道:“真酷啊!”
少年前来拜祭仇人奎,是因为刚才仇人奎的刀法让他对自己的剑法有所明悟,坟前三叩首是来还恩的!
回到驯兽院后的第二日,李青又去了看蛟阁。
“师傅,我想修势?”李青直接说道。
“武道一途,要循序渐进,意势双修的话我怕你兼顾不过来。”傅子茂告诫说,“更主要修势在于从小积累,你起步太晚了。”
“师傅你说过修意要顺其自然,我修势就是顺其自然,起步晚先天不足那就后天补救。拳宗宗主能够势元双修,我也可以同时修两种!”李青信誓旦旦说道。
听到这,傅子茂微微一笑道:“居然拿自己和寒山空相比,寒山空自小就是武痴一个,既然你那么有自信就试一试吧,今年的驯兽院比斗取个好成绩我看看。”
“是,师傅。”
“我还要给你加个额外要求。”
“师傅请说。”
“院内弟子都可以驾驭战兽比斗,不过你不可以。”
李青听了微微一愣,欣允答应了,他知道师傅是为他好,因为驾驭战兽就不是纯粹的修势了,而且若是骡爷帮他那就妥妥的第一了。
“师傅,我有一事不明白。”
“你说。”
“为什么驯兽院要以座下战兽为主,战兽虽强不过也有很多不便,战斗起来身形会受阻,过于依靠战兽对自身实力的提高会有消极作用的。”
“你的看法没有错,这里面的原因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傅子茂回答道,“要想修势的话,你明日去炼武房找方万师傅吧。”
李青应允离开。
炼武房是驯兽院最基础的学习地方,这个炼字是淬炼身体的意思。由于驯兽院的人都要去对抗野兽,很多时候招式远没有体魄来的重要,因而驯兽院新入门的弟子首先要进的就是炼武房。也因如此,单论体魄而言,驯兽院的弟子比摘星剑阁的强,因为摘星剑阁修的是剑势。
李青来到炼武房,只见所有人都单手提着一块巨石在扎马步,岁寒和吴有松都在里面,就连古元也在,当然他们每个人提的巨石都不一样,显然古元的更大些,而岁寒也就是小寒她提的巨石比吴有松生生大了一截。看着单手能提百斤的小寒,李青脸都抽筋了。
说来奇怪,自从李青每夜用和尚吐纳法代替睡觉后,不光思维感觉变得敏捷,连身体力量都增强了一圈。
方万师傅是个严肃的老师,他朝李青摆了摆手将他喊了过去,只见地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墩,方万让李青自己挑。李青心想自己再怎么不济,也要拿块比小寒重的吧。可刚把那百斤重的石墩提起来,他憋着红脸,气劲明显不足,这要是提着扎马步铁定一屁股坐下去,最后李青拿了块和有松一般大的走到后面扎起了马步。
李青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周围都是比他小十岁左右的孩子。
一个时辰后的休息时间,李青四肢发酸的瘫倒在地上。
“青哥你怎么来了?”有松走过来,有松虽然满头大汗不过没有疲惫的样子,看得李青更羞愧了。
“我......我来玩玩,就是来玩玩而已,你别当真。”李青尴尬地说道。
有松憨傻地抓了抓头道:“恩,青哥你是院长的亲传弟子,肯定是不要和我们一起扎马步的,青哥那古元师哥的石墩你一手能提两个吧。”
“呵呵。”李青干笑了两下,一本正经说道:“炼体要循序渐进,如同烹饪红烧肉一般,轻的石墩更有效果,并不是越重越好。”
这时只见岁寒跑到石墩那边换了个比有松还轻的,有些腼腆地朝李青看了看,就像孩子想要大人表扬一般。
李青尴尬地回笑了岁寒,心想自己不能在这误人子弟了,走到方万那问道:“方师傅,什么时候练武功招式啊。”
“你是院长的弟子,叫我方叔就好,师傅这称号可不敢当。”方万拘谨道,看得出他很敬重院长。
“上午炼体,下午就可以练习招式武功了。”方万回答道。
下午的时候,方万站在演武场说道:“今天我教你们的是排空掌法。”方万说完就在众人面前演练了起来,有点教广播体操的感觉。方万掌法舞得虎虎生风,打在空气中都有声音。
众人看了都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样子对了可总是打不出方万演练时的那种效果。
李青在地球上学时期成绩出类拔萃,多次获得国家奖学金,有他自己学习的一套方法。他找了个绿意盎然的地方坐了下来,闭上双眼,凭着记忆回想方万演练时的动作,而后掏出青池在画卷上把招式画了出来,第一遍不管能不能画全,能画多少是多少,每日进行和尚吐纳法后,他的记忆力提升了许多,第一遍竟已画得七七八八。
古元等人还在演武场上来回练习时,李青走到方万面前恭敬道:“还请方叔在演示一遍。”
方万也不好推脱,再次演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