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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人生如梦,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何必执着。
但我想回去,因为所有人,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我是谁?我当然不是李烨。那种人渣,拍了刘子妍和老师做的视频放到学校官网上,在朱琪的桌子里放上高跟鞋,又趁着丁琳喝醉,把丁琳的肚子搞大,迫使她自杀,我怎么会是他呢?问我为什么我不揭露这些事?因为我还没有证据,以上所说的事都是我和戴远交易所知。本来交易所得的消息应该是关于苏蝶的,但是戴远那个小人居然临时变卦,只给了我这些消息。不过即使是凭着这些消息,我也要查清楚我姐姐死亡的真相。
我的名字叫苏桦,我和苏蝶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们在孤儿院里认识了苏曲姐姐,虽然我们都姓苏,但我们姐弟俩和苏曲并没有血缘关系。大概是孤儿院太寂寞了,我们三个人那时候经常逃出去玩,不过我经常会对她怀有敌意,因为她明明是大姐姐,却总像个小女孩一样缠着我姐姐。我十岁的时候,苏曲姐姐十八岁,她离开了孤儿院,开始工作,当服务员。没有两年,她就把姐姐接了出去,一起住的同时还供姐姐上学,她说过两年也会把我也接出去,她哪儿来的那么多钱买房子,供姐姐上学,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姐姐莫名去世的时候,我才十一岁,她来孤儿院把我接走,一路沉默,我兴奋的问着我是不是很快能见到姐姐了,姐姐在哪所学校上学,我的学校和姐姐的是同一所学校吗,她始终没回答我,然后她把我丢进了一个寄宿学校。后来,她再也没出现过,在那里,四年的时间,我花尽全力不断跳级,最后毕业,被一所名牌大学录取,并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奖学金。
我认识戴远并不是我运气好,而是他主动来找的我,他说他和我姐姐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也是他告诉我我姐姐死了,我想知道真相,他却说想知道真相必须付出代价,什么代价呢,第一是他要成为我的监护人,第二是他需要我进入我姐姐以前的学校去帮他联系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他会在一切事办好之后告诉我,他说只要他成为了我的监护人,大学那边我就不用担心,他会帮我申请休学一年,理由是暑假运动时,摔断了胳膊,而我即将潜入的那个学校,他会帮我安排一个假身份,并且帮我进行一定的整容,当然,一切结束以后,他会找最好的医生再帮我整回来。我答应了,我想知道真相,我最爱的那个女人怎么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并不能算是潜入学校,因为我的假身份是戴远,也就是我伪装了他,而他要我保护和联系的那个人叫做戴思,据说是他的妹妹。我完全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听着戴远的命令去行动。每次和戴思的谈话内容,我都要一分不差的再转诉给戴远。
那一次谈话,戴思问我认不认识苏蝶,我差点就说我认识了,但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有些事不能说,既然演就要演的像一点,就像他所告诉我的那样,戴远并不认识一个叫苏蝶的人。
半年左右,戴思死了,跳楼死亡,和一个叫做顾雨的人,鬼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去医院去领她的遗体,站在门口,我看见了李烨。
我们两没有说话,我停在门口,他从我身边走过。领完尸体后,戴远说一切都可以结束了,然后告诉了我上面的信息。呵呵,这些信息有用吗,我除了能知道李烨是个人渣,我还知道什么?还有半年的时间,我现在要自己开始调查,以戴远的名义。
学校对外给的戴思的死亡原因的解释是跳楼自杀,绝对不是校园暴力,校长还问我戴思是不是本来就有抑郁症什么的。那丫头怎么可能有抑郁症,肯定是顾雨干的,这种人渣,说不定我姐姐也是他杀的。我向校长申请留在学校怀念妹妹的,他同意了。同时,我也动用了属于戴远的关系,要到了案发时目击证人的证词。
雨夜,我站在教学楼顶楼,看着那个避雷针,据李烨所说,当时他解开绳子就立即抱起了刘子妍,刘子妍的证词上也写到了这点,她说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谁抱起了她,听声音好像是李烨。不过有一点很疑惑,把刘子妍迷晕弄上阳台的真的是顾雨吗,如果想杀人的话直接下毒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还有李烨的证词,他说戴思帮他挡了顾雨一刀,为什么戴思会这样,是戴远的命令还是戴思已经情不自禁爱上了李烨?疑惑,满满的疑惑,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来到栏杆边,看着闪烁的灯光,漆黑的夜幕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一切好像一场梦,我究竟是谁,戴远还是苏桦?正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发光的东西闪了我的眼,什么东西,是在栏杆和地面的槽里,难道是戴思最后留下来的关键吗?我努力的够着那个闪着光的东西,终于够着了,喘了一口气,把它擦擦干净,是什么。。。一个易拉罐环,一个垃圾而已,我还真当宝了。我把拉环揣在口袋里,准备等会儿扔进垃圾桶,毕竟是辛辛苦苦捡到的。
又搜寻了一圈阳台,什么都没发现,好吧,走吧。这学校也真抠,教学楼这么黑,也不开灯,也是醉了。不知道走了几层楼梯,突然一个人影出现,撞了我个满怀。
“走路小心一点好不好。”我被撞的有点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点儿夜盲症。”
听声音,是位老大爷,好像背上还背了一袋东西,走路叮叮当当的,我说话语气也缓和了些。
“大爷,您这么晚了,还背了一大袋东西,来这里是?”
“我是回收易拉罐和矿泉水瓶的,这不现在教室值日生都打扫好了,正一个一个教室的去问他们要易拉罐和矿泉水瓶呢,就差这楼梯边最后一个教室了。”
“是这样啊,那您慢一点啊,这教学楼的楼梯也不装个灯什么的?”
“不能怪学校,有灯,只是不能开。”
“这是?”
“这不是最近老死人吗,怕开灯看见不好的东西,不是上上周就有个女同学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吗?大晚上的不停嚷嚷,幸亏被我遇见,给拦住了。”
这我怎么没听戴思提起过。
“学校有这档子事?是哪个班的女生?”
“哪个班的女生我就不知道了,只记得她好像是个不良少女。”
“不良少女?”
“对啊,你看过有正经的女孩子家家纹纹身的吗?”
“大爷,那纹身是什么样儿的?”
“嗯。。。。对,是个蝴蝶,红色的,纹在她锁骨那儿。”
没错,是戴思,只有她才有红色的蝴蝶纹身,不过准确的来说是胎记?
“大爷,她当时看见鬼了?”
“估计是,她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然后就撞到我了。”
喊救命,她看见什么了能让她这么害怕,真的是鬼吗,还是有人要杀她?
“大爷,你有看见她后面有什么人吗?”
“没有啊,就是她后面什么都没有,我才觉得她撞鬼了。”
“好的好的,大爷您辛苦了,要我帮您背吗?”
“不用了,小伙子,你还是赶紧回寝室吧,免得遇见什么不干净的,像那个姑娘似的,疯了一样,还把我的蛇皮袋给抢走了,幸好当时收的易拉罐不多。”
“那个姑娘啊,一直跑到顶楼,我追上去的时候啊,她已经把我的蛇皮袋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倒了出来,真是活见鬼了。”大爷继续抱怨着,“幸好收的易拉罐不多,我捡的时候也容易,捡完之后,一回头,她人又没了。”
难道易拉罐环是那个时候滚掉进槽里的?
“大爷,你收易拉罐的时候,一般里面有环吗?”
“啊?”
“空易拉罐里会有被人拉掉的拉环吗?”
“一般没有啊,你也知道这些学生啊,一拉开,就把环扔掉了,哪儿还会再等喝完塞进易拉罐里啊。”
对啊,那这个环是某个人在天台喝汽水留下的?一定是在戴思死后,戴思死的时候,警察来把天台封锁过,一根毛发都不会留下,怎么可能会不把这个易拉罐环带走做调查。
我在想着,越想越奇怪,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转身回头,没人。
“我在这边。”他对我温柔的笑着。
“想不到你还会玩这种老把戏。”我的嘴角动了动,想扯出个笑,但始终没笑出来。
“你这么晚是?不会是来悼念亡妹的?”他依然保持微笑,一身黑衣,像是常在夜间出没的动物。
“只是来这里逛逛,毕竟这是她最后呆的地方,正好遇见了大爷,就和他多聊了几句。”我看着他,我脸部肌肉动了动。
“那你慢慢散步吧,我先回去了。”他把手插进口袋,向我走来,然后从我身边走过,用很低的声音说,“你妹妹,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要听吗?”
“你说什么?”我转身望着他,他满脸笑意的回头看着我,仿若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转身跑去,我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开始追他,渐渐也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小伙子!小伙子!”大爷大声的喊着,大概是我跑的越来越远了,以至于我很久以后才知道大爷后来说的是:“这小伙子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和自己说话,还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