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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酒会按常理该穿正装,白音没,牛仔裤,黑衬衣,提了件休闲外套,坐在楼下等天少。
天少叼着烟,西装笔挺,下楼一瞅白音,又想发火,觉着白音如今是跟着他混,穿的这么寒酸不是在丢他的脸吗。
不过自从白音伤了手,天少对白音的火爆脾气稍稍收敛了些,就像梁志成说的,无论以后如何,现在他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要真打个你死我破,最不利的是自己。
天少没吼,没骂,淡淡的给了一句,“你穷成这样了吗?连套西装也没有?”
“没有。”白音站起来要走。
“上去。”天少夹着烟指楼上。
白音想着天少不让他去了,抓起外套,往楼上走,谁知,一上楼就被猛地推进了天少房间。
天少在衣柜里,聚精会神巴拉一番,瞅瞅白音,皱皱眉,又拖着白音来到衣帽间,站在西装区域,一手叉腰,一手划拉架子上的衣服,最后取下一套灰色西装,掇在了白音手里。
“换了。”
看白音揽着西装不动,天少讽刺的笑了,“都是男人怕什么?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白音缓缓把西装搁在台子上,幽静幽静的双眸,盯着天少的脸,修长白净的手指,移到衬衣领口,一颗,两颗,白音精致流畅的锁骨映入天少眼中,三颗,四颗,五颗,白音细腻结实的胸膛坦露了出来,最后一颗,衬衣落地,白音整个上半身赤.裸.裸暴露在了空气中。
继续面不改色盯着对面那张微扭曲的脸,白音手指划到裤口,拉拉链声响起,天少啪关上门走了,临走,说了一个字,“操!”
白音穿上那套西装竟比天少穿着还合身,好看,因为天少的气质让天少无论穿什么都有种器宇不凡的煞气和凛然。而白音却穿出了天少的凛然,自己的静逸。就连天少见了都不禁愣了一下神。
白音的手刚拆线,活动还不大灵活,领带打的有些歪。
天少重重哼了声,上去拽住白音的领带,解开,麻利的穿.插,打了个完美的结。
天少打完领带,又上下打量白音,觉得哪儿哪儿都合适了,天少扬扬下巴,“走。”
天少的房车早到了门口,开车的是梁志成,后面坐着孟灵,白音不知道有孟灵,本能得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孟灵笑着看白音,“你好白音。”
“你好。”
白音说完,刚要伸手去拉前面的车门,又猛地被后面走出来的天少,一把推上了车,白音坐在了孟灵对面,天少挨着孟玲坐下来,但保持开了一定距离,不远,刚好一拳头。
房车开出公馆,孟玲说,“最近怎么各种场合都看不到你。”
天少说,“忙。”
孟灵侧头笑了笑,“听说你前几天病了,好些日子没出门。”
天少‘嗯’了一声,“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
孟玲不经意拢了拢长发,“你也真忍得住,恐怕是有人陪你一起生病吧。”
天少的脸变了变,不由得看向白音,“瞎说什么?”
孟灵说,“你紧张什么,有没有人,我也管不了你,别太张扬,传到我爸耳朵里就行。”
天少不言语,想想今后要跟这个女人过一辈子,天少就发愁,再想想好像和哪个女人过一辈子,自己都会发愁,既然如此,肯定要找在事业上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自己为什么没有喜欢的女人,可有又怎样,天少神色萧肃地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他还不是要找一个对自己各方面都有利的女人结婚。
下车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洛沙,洛沙一边站一美女,珏尔和她的好友,几个人客气寒暄打了招呼,当然天少除外。
走到会场门口,洛沙僵住了,珏尔看看前面的萧风,笑着揽住天少的胳膊,和萧风点了下头,“我们先进去,你们谈谈。”
“搞什么?”天少斜萧风一眼,边跟着珏尔走边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搞得跟旧情人一样。”
珏尔银铃般的笑了,“甭闹,等会儿大姐给你唱首歌。”
“聊聊?”洛沙先开了口。
萧风向门外走,洛沙跟了出去,到了三层萧风推开步梯的门,站在台阶上,拿出烟递给了洛沙。
“我戒了。“洛沙低着头。
萧风点烟,“上次我冲动了,说话难听了点儿。”
“没事儿。”
“其实没什么,分手了,咱也不是仇人,你说呢?”
“嗯!”
“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请你。”
“好。”
“我要结婚了。”
洛沙沉默。
“甭误会。”萧风大概是被烟呛到了,猛咳了几声,“不是女人,你也知道为了你,我五年前就出柜了,是岳勇。”
“哦!”
“3年了,我也该给他个交代了。”
“你做的对。”
“甭光说我,你呢?小日子过的挺好吧?”
“挺好。”洛沙笑笑。
“还没见过你乖女,几岁了?”
“进去吧。”洛沙走了。
萧风坐在了台阶上,后脑勺抵在墙上,烟燃烧至尽头,丢掉,再点一根,连吸几口,夹烟的手指一弯,紧紧握成圈,起身。
来参加酒会的人非常多,但并不喧闹,轻音乐,会场被强灯打得炽亮无比,来人都是站在两边,小声交谈,低吟浅笑。
中间的场地很空,无任何摆设,仅供来人跳舞,拐角处更为安静,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小沙发,方便来人休息谈话。
珏汶把庆功宴全全交予珏家栋办理,珏家栋主打简洁不铺张不浪费,所以除了酒,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个助唱的小明星都没请,几个不知名的人偶尔跑上台拉拉小提琴,弹首钢琴曲,仅此而已。
8点整,珏家栋上台,讲了几句话,再没出现。
梁志成急死了,看孟灵去了另一边找人聊天,赶忙怼了怼天少,“伏天人马上到了,怎么办?”
“急什么。”天少笃定道,“我敢保证,他正躲在某处看监控。”
“啊?”梁志成惊讶,“这里有监控,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天少巡视了圈会场,“白音呢,这小子又哪儿去了?”
“他在沙发区。”洛沙和珏尔走了过来。
“他在那儿干嘛?”天少不由分说把酒杯怼在了梁志成手中,“不行,我歹去看看。”
梁志成,“.....”
洛沙瞅着梁志成的表情乐了,“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小悲伤。”梁志成道,“洛沙你能弹首爱之梦安慰我一下吗?听说你很会弹。”
“他胳膊几年前坏了,弹不了。”珏尔笑着举了下杯,“虽然我也很想听。”
“你胳膊不是早没事儿了吗?”萧风突然冒出来,大声喊了一句。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萧风竟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珏尔扒在洛沙耳旁低语,“去追吧。”
洛沙望着萧风的背影说,“我们不可能了。”
梁志成,“....”“你们在说什么?”
“哎。”珏尔叹气走了。
“没什么。”洛沙神情恍惚,也走了。
梁志成,“???”
白音在和刚坐下的孔江交谈,天少来到沙发区,不动声色站在了俩人身后。
孔江说,“白音听说你去了力天。”
白音,“嗯。”
孔江叹了口气,“天少有没有为难你?”
白音说,“没有。”
“白音。”
“说。”
“我..”孔江抬了下头,哆嗦一下,点头哈腰站了起来,“天..天少..”
天少眼皮都没撩一下,“坐。”
“不.不.”孔江擦汗,“您坐。”
白音起身看向天少,“走不走?”
“走,走,走。”孔江讪讪地笑着,后退,后退,转身跑了。
白音,“....”
天少冷笑,“这种货色也就你能看得上。”
白音没反驳,还是那句话,“走不走?”
梁志成跑过来在天少耳边嘀咕几句,天少一回头,白音又不见了,来到正厅一看,白音正和一姑娘翩翩慢舞。
此姑娘一袭白裙,长发及腰,脸上几乎未饰任何妆容,眉目间是恬静淡笑,不是美的惊世骇俗,但却仙得不食人间烟火,再加上白音,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飘去。
梁志成唏嘘不已,“伏天你果然没找错人。”
天少皱了皱眉,“他妈的有这一环节吗?”
“有。”
“谁说的。
“白音。”
天少,“....”
“伏天,珏家栋来了。”
白音下场,有不少男士请那姑娘跳舞,而珏家栋只是轻轻一瞥,挨着会场转一周,偶尔停下脚步同人交谈几句,转到门口,端着酒出了会场。
“没戏。”梁志成失落道,“伏天要不让她主动..”
天少打断,“不可,会引起他的怀疑。”
梁志成道,“孟灵来了。”
天少说,“马上送她走,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儿找我大哥谈。”
梁志成一走,高俊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领着一性感的美女,蹦着高高,猛拍了下天少的肩膀。
“我草天少找谁呢,我刚见着梁志成送孟灵走。”
天少愁死了,“你穿成这样是来变魔术的么?”
高俊甩了甩头,“这叫与时接轨。”
“滚。”天少说,“离我远点儿。”
“走,去跳舞。”
高俊拉把着天少,将身边的美女推到天少坏里,然后一把推开和那姑娘跳舞的男人,自己扑了上去。
美女猫一样的哼哼着喊了声天少,手撩开天少西装下摆,隔着衬衣摩擦天少的背部。
天少往后微撤半步,盯着美女的脸眯了眯眼,确实长的不懒,关键是够辣,再往下看,该凸凸,该凹凹,雪白丰满的胸脯露出大半。
别人兴许喜欢清纯可爱型的,但天少不,在他眼里那都是假正经,床伴儿,天少就爱找性感火辣主动型的,所以此女,很合天少的胃口。
自从被白音强.暴后,天少再没找人发泄过,天少觉得他也该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了。
高俊揽着舞伴的腰,随着音乐跳到天少身边,贱兮兮地笑。
“咋样天少?对上眼儿了吧,就知道你好这口,等会儿带走啊天少?”
对于高俊的嬉皮笑脸,天少是嫌弃,但没办法,认识多少年了,就这德行,改不了,和高俊的舞伴递了个眼神,那姑娘推开高俊就走。
高俊死皮赖脸拽着姑娘胳膊不放,姑娘上去一耳光,高跟鞋一脱,光脚走了。
“操!”高俊捂脸笑骂,“哪儿冒出的小妖精!”
天少厌恶的瞥了眼高俊,边和美女跳舞,边四处撒吗白音,边狠狠地想,王八蛋又他妈去哪儿了?
天少当然看不到白音,白音跳完那支舞就随手端了杯酒跟着珏家栋出了会场,看珏家栋站在栏杆处,白音没过去,站在了珏家栋对面的栏杆处。
珏家栋望着对面的白音举举杯,抿了口酒,白音敬回,握杯的手一不小心碰撞到栏杆,酒杯晃动,酒突地溢出,西装被浸湿,白音低头用手清理,珏家栋缓缓走来,抽出胸前的装饰带递给白音。
“用这个。”
“谢谢。”
白音接过装饰带,细细擦拭完洒在西装上的红酒,将装饰带还给了珏家栋,珏家栋接过,装回胸前的口袋,委婉地笑了笑。
“手伤的很重?”
白音回以淡笑,“还好。”
“你和小天的事儿,我知道一些,他是任性点儿。”珏家栋抿了口酒,“你不要放在心上。”
白音沉默。
珏家栋侧脸看了白音一眼,“舞跳的不错,舞伴儿也很漂亮。”
白音望向珏家栋,“那你为什么没上钩?”
珏家栋愣怔一下,低头笑了,笑得沐浴春风,“原来,早知是小天安排的,我就接了,就像他派来的眼线,我一直养着。”
白音道,“珏伏天你可以轻视,珏汶呢?有他在,你永远得不到百胜的掌控权。”
珏家栋笑道,“白音你觉得我会在乎名利?”
“原以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看来是我想错了。”白音一口干了杯中酒,不再废话,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等等。”珏家栋喊住了白音,“出去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