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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偷梁换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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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心中想法联翩,却仍不阻碍他出招。那几人虽站定方位,却被王耀灵长剑*得紧紧后退,眼看就要出了门去,王耀灵不愿和他们多纠缠,将他们*到墙脚,说道:“各位,实不相瞒,我王耀灵没有得到你们说的血冲诀,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好了,我王耀灵不愿和你们为难。”

    那几人早已体力不支,却仍不放手,几人刀法慢了许多,破绽大出,王耀灵若是要攻,片刻间几人都会暴尸,然而他却不想杀伤,只是封住他们的招数,又道:“各位,王耀灵想来说话算话,我今日才刚到码头,怎么可能得了血冲诀,况且即便是得到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出。”

    此话一出,那几人的脸色略有迟疑,只是黑暗中王耀灵看不见。其中一人问道:“你说你没得了血冲诀,那为何你使的剑法却是血冲剑法?”王耀灵刚要出口,转念一想:不能把华山上有剑法的事泄露出去,看那日陈逸轩的表情,他们也不知洞里有剑法刻着,倘若我说了出去,多少人会向华山蜂拥而去,到时难免会有一场场的杀伤。于是道:“这是我偶然学到,但绝不是从这血冲诀上得来的。”

    刚才说话的人哼的一声,笑道:“哼哼,偶然学到,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好啊,你说说你怎么偶然学到的。”

    王耀灵此时心里连连叫苦,不能说出剑法的来历,自己就显得更加可疑,于是便道:“眼下不便细说,我只问你们,那送礼之人现在何处?”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你不告诉我剑法的来历,就休想知道那送礼的人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只要我们拂晓前回不去,我们的人就会把那送礼的人杀了,让你回去也难以复命!”

    王耀灵心中一战,思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如此苦苦相*,不如我编个谎话,先解了这局面再说。于是道:“我若说出这剑法的来历,是不是你们能带我见送礼的人。”

    那人刚要开口,突然一个人说道:“咱们别打了,王耀灵确实没得到血冲诀。”说着便收刀在手。几人一惊,也纷纷停下手来,那人道:“若是练了血冲诀,运发起来,气血上涌,说话急促,有冲天之力,而王耀灵一面施展剑法,一面却仍能平和地说话,说明他根本就没得到这血冲诀。”

    几人点了点头,收起刀来,王耀灵也收起长剑,问道:“那送礼的人,现在何处?”其中一个人说道:“他在我们船上。”王耀灵接着问道:“能带我去见他一面吗?”

    那几人对视一眼,一人说道:“你去可以,但是要把武器交了出来。若是那老不死的东西突然把血冲诀交出给你,以你的武功,我们可奈何不了你。”王耀灵冷笑道:“哼哼,我若是交出武器,照样能打赢你们,只是我终南派之人,岂有向别人交武器屈服之礼?”虽然如此说,心中却颇为为难,又想快些见那送礼的人,又要护住终南派的名誉。

    几人沉默一阵,一人一拍手,说道:“不如这样,你在岸上问他,他在船上答你话,你们二人隔着些距离再见面。”几人都连连称好,王耀灵心知没有其他办法,也只得同意了。

    王耀灵解了那两人的穴道,几人匆匆到了码头。正来到那点着渔灯的船前,那刀疤艄公吹一声口哨,里面立时传出一个声音:“怎么,解决了吗?”

    那刀疤艄公跳上船去,进了船篷,过了一阵,几个人持着刀从篷子里走出,押着一个人,五花大绑,正是王耀灵要找的送礼之人。

    那送礼之人见了王耀灵,却竟然惊呼一声,大叫道:“啊呀,错了错了!”。其中一个艄公拿着刀抵着他脖子,那送礼人登时止了叫嚷,脸上仍是忧色难掩,那艄公恶狠狠道:“王耀灵,你有什么话就快问吧!”

    王耀灵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到得码头,等了我多少时日了。”那送礼之人道:“我,我……我在这里六天了。”

    王耀灵心中一凛,想道:若是我早到几天,也不会有如此的事了。

    那送礼人脸色苍白,吞吞吐吐道:“若不是我那日说梦话被这些艄公帮的人听见,也,也不会……”

    王耀灵心中却道:原来他们都是艄公帮的人,难怪对这武功如此垂涎,但是这事既然泄露出去,过不多久便会有更多的人到此地来,不知还会生多少麻烦。于是便道:“那,你,你到底把礼物放在哪里了?”

    此话一问,所有人的神色立时凝重起来,那几个围着送礼人的艄公把刀压得更紧了,王耀灵身旁的几人都深提一口气,手紧紧握在刀柄上。此时几人各有一番打算,王耀灵心中所想,便是他只要说出下落,自己便飞身到那船上把送礼人救下,而后护着他甩掉艄公帮的人,去找那礼物。而王耀灵身旁的人却寻思,一旦他说出下落,立刻动手背后砍死王耀灵。

    那送礼人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瘫坐在了地上。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王耀灵急道:“你倒是说呀,哭什么!”

    那送礼人抽噎着道:“那血冲诀,被人给取走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王耀灵心里如受重击,又问道:“被,被谁给取走了?”那送礼人哭道:“我,我那日赶到码头来,等了五日后,有一个白衣的少年,也是您这幅打扮,说话是陕西的口音,说自己是终南派的王耀灵,让我把礼物给他,我以防万一,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却都答了上来,我于是就把礼物给他了。可我今日见到您,您说话居然是官腔,(王耀灵虽是终南派,祖籍在江南一带)我才知道,我,我给错了………郭掌门不会饶了我的……..”说着又哇哇的哭了出来。

    那几个艄公仍然呆在原地,也忘了拔刀出手,王耀灵心乱如麻,也不管责怪那人粗心,又问道:“那,那接礼之人,往什么方向去了。那人说道,往北去了,我也没觉得什么,终南山的方向也是往北去的。”王耀灵脑中横流交错,揣摩了一阵,突然心中如雷霆齐鸣:陕西口音,陕西口音!终南山在陕西,华山也在陕西!那,那华山的方向,也是朝着北而去的!

    这样一想,先前的怀疑竟都是真的,陈逸轩,钟韫菁,这些人,骗自己上了山,再把自己关了起来,而后来取这血冲诀的。这期间自己正被困在洞内,除了他们,还能有谁!王耀灵怒火上涌,不等多说一句话,匆匆道了声:“多谢各位,后会有期。”翻身上马,朝着来时的方向便去了。那几个艄公想要追时,王耀灵身法极快,片刻间人影儿便无影无踪,又从何追起。

    王耀灵纵马狂奔了一阵,心中只是想着:陈逸轩,你假装救人性命,演了这样一出好戏,就是为了要框我上山,好把我困住,你们再去取那血冲诀,然后把我放了出来,假装赔礼道歉,哼哼,好一个个的伪君子!还说什么,误会,误会…….一想起那日陈逸轩说的话,他忽的心中一格,勒住马,寻思道:不对,陈逸轩虽在华山,说话并不是陕西口音,钟韫菁也不是。

    一想到此,心中的狂躁立时平息下来,他仔细回想当日情景,却总也想不出端倪,心中道:我刚才太冲动了,怎可凭口音和方向便断定是他们干的,终南山也是这个方向的,而且,这六天的时间,他是不可能到此一个来回的。

    王耀灵翻身下马,走到一颗树旁,坐下又寻思道:他们既然要取血冲诀,为何不直接取了我性命,再来拿东西,那岂不是干脆的多。如此一想,便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委实荒谬。

    “当务之急,我还是再回去问问那送礼的人吧。或许还可知道些其他的细节。于是翻身上马,朝着码头又冲了回去。到了码头时,天已大亮,王耀灵细细寻找,码头上人来人往,却已不见了那些艄公帮的人,那送礼人的踪影也没了。

    王耀灵暗暗后悔,责怪自己当时太冲动了,话没问清就冲了出去。如今送礼人没了,这事也没了一点线索。王耀灵望着茫茫人流,拆开信来一看,果然礼物便是血冲诀,心中不由得叹然:都怪我不够沉稳,如今一点端倪也找不到了,怎么回去向师父复命!

    王耀灵绕着码头走了几圈,低头沉思究竟该如何。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正午,王耀灵捶打一下,自语道:“我绝不能这样就回去见师父,不如我到华山去一趟,虽说这事不能就定在他们身上,但是他们也难免有所干系,我还是上山探探究竟,只是我切不可显露出怀疑的姿态,免得冤枉了好人,或者打草惊蛇!”于是他便又纵马飞驰,朝着华山而去。

    过了十几日,王耀灵又来到华山脚下。王耀灵按着上次的路上山,过不多时便到得了那日陈逸轩所说的“禁地”。王耀灵向上看去,上面的道路笔直垂立,上面沾满青苔,非有好身手的人是绝上不去的。王耀灵暗自道:“这禁地也没人看守,我若上了去,到时就说不知道禁地便行了。”于是一个轻身便上了那陡峭的小路。

    王耀灵脚下步履如蜻蜓点水,在那几近笔直的路上拨行,身子飘摇如风却也不失平稳,宛如一只灵猴攀树,双臂一摆,婕如飞兔,不一时便从那路上翻了上去。

    王耀灵上的山来,见面前竟是一片平坦的大道,两旁树木鳞次栉比,密集地排在两边的土地上,树旁的草丛中,还摇曳着许多花的藤,花瓣却已零落。王耀灵环顾四周,不禁心中叹道:想不到这天险之后,还会有如此一番的景致。说着便继续朝前走去。

    那条大路一直通向前方,王耀灵走了快半个时辰,两旁却只有树木枯草,没见到一个人影儿。向前看去,路的前方,依稀可见几座茅屋。王耀灵不觉心中暗暗奇怪,忖道:莫非路上还有别的岔口,为何这条路走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什么像样的房屋。

    正想着,路两旁的泥土突然间被掀起,灰黑色的泥土如海浪般一起一伏,漫天霎时便是尘泥飞扬。王耀灵深知不妙,拔出剑来,见尘埃中,两旁竟然站满了人,浑身沾着黑色的泥点,显然是从土中钻出来的。王耀灵架剑挡在胸前,叫道:“别误会,在下只是路过,不是来找麻烦的。”

    尘埃尚未落定,一个声音叫道:“王大侠,陈逸轩率师弟门人欢迎您上山!”说着便朝着王耀灵走来。王耀灵眯起眼一看,见灰黑色的浮尘中一个白衣身影朝着自己而来,这才放下心来,迎了上去。

    陈逸轩走到王耀灵面前,握住他的手道:“王大侠,我师父预料到你要来我们这儿,果真你就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呢。”王耀灵心里一惊,不知他师父是何高人,听那陈逸轩又说道:“王大侠,你既然来了,那就随我到里面坐坐吧。”王耀灵点了点头,陈逸轩挽了他的手,朝着前面走去,后面的人也都跟随其后,钟韫菁也在内。

    王耀灵边走边道:“陈少侠,你们藏在土里,这一出来倒把我吓了一跳。”陈逸轩嘿嘿一笑,说道:“这还是我的点子呢,和您开个玩笑。”王耀灵说道:“我闯进你们的禁地,不会……”陈逸轩笑道:“什么禁地呀,那日我不愿你送编出来的,你能上来,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可禁的。”

    二人边走边谈,王耀灵暗自不断打量着陈逸轩,暗道:你相貌明明是江南人的面容,口音也是南方的官腔,为何会出现在华山。

    钟韫菁也走了上来,对着王耀灵一作揖,说道:“莽夫钟韫菁,见过王大侠。”王耀灵脸上更是一动,想道:你,你也是一口的官腔,怎么会住在华山!钟韫菁见王耀灵脸上神情微变,还道他记恨自己当初的行为,又急忙道:“王大侠,那日的事,却是我错了,师父已责罚我面壁了三天。”

    王耀灵急忙道:“钟兄弟别误会,我不记恨你的事了。”陈逸轩道:“钟师弟,今日时间有的是,你便向王大侠讲讲那日误会是怎么产生的?”

    钟韫菁点了点头,说道:“王大侠,如今华山这地界归金国国境,而我们师父原来是抗金英雄,曾威震武林,后来归隐到这里来,收了我们做徒弟。师父手上有许多武功典籍,很多都是武林中密不传外的,若能学成,那便可独步天下。因此,那些讨厌的金狗便隔三差五地上来偷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