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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气喘吁吁的孟拂尘,恒澈离好气又好笑,不自觉的又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对面的女子后退了两步这才发觉,不由得又是无奈一笑,“我说我是豺狼还是虎豹啊,你躲我那么远干什么?”
“你这人有毒。”孟拂尘警惕的看着恒澈离,一脸嫌弃的样子,“有什么废话赶紧说吧。”
“你确定让我在这大声嚷嚷你其实不是太监不是男……”
“停!”孟拂尘赶紧阻止他说话,其实就算她不阻止他也只打算说到男字就不说了,不过被她这么一打断到让他感觉是他赢了。
恒澈离看着对面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女子一直笑着,笑如旭阳般璀璨温暖。
“有屁快放!”她还得去给新婚夫妻送贺礼呢。
“听说父皇提携你成了黄旗将军?哎呀呀,如果他知道黄旗将军其实是个假男人,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气死呢?”恒澈离笑的无害。
“你老爹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应该积了八辈子的德吧?”孟拂尘看着笑得无害的恒澈离,嘴角勾起一抹弯度,有这么咒自己老子的么?下一秒她脸色稍微难看了些,还真有,她的宝贝儿子不就一直在咒他爹爹么……
世上奇葩千千万,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汪汪……”
孟拂尘手中准备送给新婚夫妻的礼物忽然叫了起来,这一叫不要紧,引来了好几个经过人的目光。
这位小哥手上的盒子很精致,看起来是来送聘礼的,这聘礼盒子里怎么会有狗叫的声音呢?难道是听错了?还是说这小哥给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送的礼物就是一只狗?
路过的人看着孟拂尘,眼神很疑惑,不解,质疑,担忧,各种神情,孟拂尘瞟了那些人一眼,不愿多事的人渐渐就去干自己的事去了,没一会只剩下恒澈离和孟拂尘俩人了。
“你……”恒澈离听见那两声狗叫,实在有些汗颜,“你那天去狗市就是为了买一只狗给公主当礼送?”
孟拂尘很是诚恳的点点头,“咋啦,有啥不可以的么?”
恒澈离立马摇摇头,朝孟拂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没啥不可以的,你牛。”
“如果不是我耽搁了你,你不是也要买只狗的吗?”
……
恒澈离白了一眼,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您请便。”孟拂尘提着自己的礼物就要走,却被恒澈离一个箭步阻止了,他笑看着孟拂尘道:“你说你一个女人拿了条狗来参加公主的大婚,你是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了吗?”
这要是真把狗送了出去,以他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妹的性子,不杀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她必死无疑。
孟拂尘何尝不知道这些,只不过她本来要的也不是全身而退。
“这些好像都不关你的事吧?”
“当然关我的事了,依我看,你该不会是想拿狗当借口引起混乱吧?或者说她抢了你的男人,你男人甩了你要娶她,你才送他们一只狗?”
孟拂尘看着眼前眉眼带笑的男子,第一次审量的看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深了些,“我说,你的脑洞可真大。”
恒澈离嘻嘻一笑,“既然我说的不对,你就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吧。”
“嗯?不对?”孟拂尘挑了挑眉梢道:“你说的很多对啊,她是抢了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也是跟着她跑这来了,所以我才送给他们一只狗,哦,这只狗是母的,早知道应该再买一只公的,狗男女嘛。”
……
“你你你……”恒澈离被她说的话你你你的半晌也没说出话来,这个女人是来抢亲的?
孟拂尘笑道:“没什么事我真的就走了?”
挥一挥衣袖,甩了恒澈离一脸懵逼,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背影,恒澈离眉眼一笑,托着下巴摸着鼻尖道:“还想骗我,这四周四处不是皇宫禁卫军就是暗卫,不就是为了你而准备的吗?”打量着四周的局势,恒澈离不断地点头,看似若无其事,其实禁卫军都被她的人控制了,忽然他俊眉皱了皱,看着远处正在摆弄桌椅的人有些疑惑,这里有禁卫军,暗卫,她的人,但是那一波是什么人?像是禁卫军却不是皇宫的禁卫军,说是暗卫也不是皇宫的暗卫,看来今天很是热闹啊。
——
柳絮纷纷,落叶旋转,半圈半圆的弧度飘飘然落下,落在那风中而立的白衣男子身上,男子嘴角噙着笑意,懒懒的看了看肩头的柳叶,浅笑道:“你说说你,爷都说了让你自由自在的蹦跶,你怎么还是逃不出爷的肩头呢?”
“那是因为你太无耻!”
隐藏在柳树后的孟拂尘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现身了,当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心里百感交集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云景浅笑的看着孟拂尘,“听说,知道爷死了后,你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是吗?”
“谁说的?”割舌头!
“忘记了。”
“你还能记点什么?”
“爷什么也记不得了,但唯独记得你,你说爷是不是病了?”云景看着孟拂尘,将头倚在了孟拂尘肩膀上,似乎有些委屈仿徨。
孟拂尘瞥了他一眼,一只手将他的推到了一边,“死远点,我看你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被推开的云景一只手拉着孟拂尘的胳膊,再次将头搁在了她肩膀上,舒服的懒洋洋道:“爷得的什么病,还有药可医吗?”
孟拂尘试了几次拿开自己的胳膊,但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只能任由他拉着了,没好气的瞥了那张妖孽的脸庞一眼,“蛇精病,没得治!”
听后她的话云景倒没在说话,只是静静的一在孟拂尘肩膀上充当着小男人的角色。
孟拂尘也没有再推开他,目光一直看着远处也不敢再看他,因为刚刚她在那张妖孽的脸庞上看到了一道疤痕,虽然已经不明显了,但那道疤痕就在脸颊正中央的位置,足足有五厘米多,是掉进仙落崖的时候伤的吗?传说中的仙落崖只有死路一条,他是怎么……
“唉”
就在她不敢往下想的时候,云景忽然在她肩膀上叹了一口气。
“咋啦?”
“爷还没娶妻生子就得了不治之症,天妒英才啊。”
……
天妒英才……
瞥了肩膀上的云景一眼,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他脸颊上的疤痕,想问什么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唉。”
“又咋啦?太子爷,您今天看起来很忧郁啊?”
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一声一声的叹气让她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爷掉进悬崖拼了武功尽失的危险好不容易爬了上来,才发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早就离开了,孤苦伶仃一个人,幸好被路人捡到了,不然你就真的把爷弄丢了。”云景依偎在她肩膀上,语气平淡说的云淡风轻,听在孟拂尘心里却仿佛心底某处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得一疼。
她知道他明白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却又无法问出口,这才风描淡写的说了说大概,中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就算他不说她也能体会得到。
只不过……
“你不觉得一切进行得太快了吗?”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她在主导,实际上却是由他一手控制的,刚刚稳定下来的云霄族却传来他成亲的消息,而且就在三日后,渊崖国各大势力刚刚浮出水面蠢蠢欲动的想要拉拢他们,他却搞出成亲这一档子事逼得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云景懒懒的倚在她肩膀上,睫毛微掩着眼帘,在阳光下宛如会发光的羽一般,像极了女孩子却又充满了邪魅妖孽的男子气息。
“趁现在局势未定,把清水搅浑了,该出来的大鱼就都出来了。”
“刚刚来的时候看到有一拨人不像渊崖国的人,是你的人么?”
云景嘴角噙着浅笑,“是爷请来的人。”
“请来的?”孟拂尘挑了挑眉梢。
“爷告诉他们今天有热闹可以看,说不定还可以解解手痒,只需要十两银子就可以参加,他们手痒痒太久了,爷就收了他们的银子让他们跟着来看戏了。”
……
太子爷,您这生意头脑不搁在现代真是屈才了!
孟拂尘看着远处一片残柳叶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希望的结局是什么?”
“爷希望的结局就是你希望的结局。”
“是么?”她不确定她这么问的原因是质疑还是什么。
“爷的女人还真不好骗。”云景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着她半面侧颜,眼底如烟波浩渺般游荡着柔情,丝丝游荡的呼吸敲打着脸颊轻触着心底某处莫名的颤抖,“爷是为了赚钱,赚够了钱才能养活媳妇和儿子。”
这个理由更你妹的敷衍!
“那么请问太子爷,这一回您赚了多少钱?”
“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一……一千两?孟拂尘噶然无声,这么说现在这小小的府邸中但但他的人就足足有一千人?你妹妹的个乖乖呀,你这是要逼宫还是灭国啊带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