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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8号,刚好是周末,苏信坐上了前往老家涌泉村的大客车,和他一起前去的是老妈谢小芬。
现在距离承包莫叶山的招标会只有三天时间,可是苏炳言根本没空。三十六湾的治污已经到了关键阶段。而他是由里津市警方、矿务所,环保所组成的三十六湾调研组实际领导人。前段时间市长顾恺之在三十六湾刮起一阵整顿之风,他顺势将三十六湾水库一带的非法矿厂全部被取缔,收缴土造枪支,逮捕矿厂护卫队和大批矿老板。这般铁腕手段,令人胆寒。
下一步,他要将手伸进三十六湾污染最严重的核心地带,也就是三十六湾重工业矿区。要知道在三十六湾重工业矿区开厂的人可不是一般的矿老板,个个都是身家千万上亿的大亨,实力强横,背景深厚,苏炳言想断他们的财路,得抓破脑袋想辙。
在这种情况下,苏炳言根本没有心思去承包莫叶山搞什么农场。可老三苏建军一再打电话来要他下去一趟,他推脱不了,只好让妻子谢小芬代替他回老家参加莫叶山的招标会。
而苏信借口好久没有回过老家涌泉村,想下去看看。正好是周末,谢小芬也没有反对,准备带着儿子回老家玩两天。
坐在大客车上,苏信目光望着车窗外倒退而去的栋栋屋宇,心里却在思考承包莫叶山的下一步动作。
关于承包莫叶山,他心里大致有两个应对方案:一是假如历史的进程因为他的出现而产生了偏差,在这一世,三叔苏建军和老妈谢小芬如愿拿下了莫叶山的承包权。那么他会放弃争夺莫叶山。不为别的,两个字——亲情!
二是如果他的出现并没有带来明显的蝴蝶效应,历史的进程和前世一样,莫叶山的承包权还是被淡水镇的一个包工头拿下。那么他必须出手,争夺莫叶山的承包权。承包莫叶山是他第二轮原始资本积累最重要的一环,绝不能败。
不过现在,苏信觉得极有必要先确定爸妈在承包莫叶山这件事情上的态度。老爸苏炳言那是不用考虑的,他完全没有兴趣和精力搞副业。现在的关键得看老妈谢小芬,她跟三叔苏建军搭伙办农场的想法究竟有多坚定。
苏信转过头,对坐在旁边看杂志的谢小芬道:“诶,老妈,你这次回老家,是真有打算和三叔承包莫叶山办农场吗?”
谢小芬翻了一页杂志,头也没抬,“那当然了,我还想多挣点钱,给你娶媳妇的时候买好车好房呢。”
苏信翻了个白眼,自个儿的老妈在他面前就是这副模样,说话口气一点都不正经,总把他当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不过现在可不是跟老妈说瞎话的时候,苏信试探性地问道:“老妈,这么说来,你是真的下定决心跟三叔买莫叶山办农场了?”
谢小芬合上杂志,打了个哈欠,道,“傻小子,合伙开农场的启动资金起码得要几十万,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合伙办农场呀。我这次下去是给你三叔送钱的,过两天就是莫叶山招标会了,你三叔在市里面的旅馆还没有卖出去,手头很紧张。不过莫叶山他肯定是要承包下来的。至于我们嘛,看情况再说吧,如果莫叶山真的承包下来,投一点钱也可以,如果你三叔嫌钱少的话,那些钱就算是借给他的,多少帮衬他点。”
“哦,原来是这样啊。”苏信听老妈这么一说,知道老妈对合伙办农场的想法并不强烈,顿时心里有了底。
谢小芬倒是不知道苏信为什么忽然关心起莫叶山的事情,问道:“儿子,你今天怎么对这些事儿感兴趣啊?”
“闲的无聊呗。”苏信伸了伸懒腰,忽然又想起温婉下来的事儿,不由侧过头,问道:“老妈,听说温婉姐姐回来了,你知道吗?”
谢小芬点点头,“婉儿昨晚跟我通了电话,她是来办助学金手续的。不过她只请了四天假,时间太紧,昨天就直接回老家涌泉村了。”
说的这里,谢小芬伸手挠了挠苏信的头发,问道:“傻小子,你是怎么知道婉儿回来的?”
苏信嘿嘿一笑,故意说:“天机不可泄漏。”
谢小芬拍了下苏信的脑门,“哟,你这臭小子还敢在你老妈面前卖关子,皮又痒了是吧。”
苏信直翻白眼,“老妈,这个世界很美好,你可不可以不这么暴躁。”
……
客车出了里津市和榕楠县城,柏油马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山路,那些城市里的地标建筑也渐渐消失在车尾后。
客车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颠簸。
说了会儿话,老妈谢小芬有点累了,脑袋枕在苏信的肩膀上打盹。
而苏信戴着耳塞听音乐,目光望着车窗外,白云蓝天,艳阳高照,树木茂密的山林,一望无际的田野。现已过秋收季节,田野里光秃秃地一片,大堆大堆的麦秆堆在田埂上,脊背黝黑的老农正在翻土劳作。
居住在城市里,这番景象是极难看见的。苏信感觉挺亲切。
生命就是这样,越贴近土地,便越真实。
客车过了淡水镇,一座巍巍的大山映入苏信的双眼中,在他前世的记忆里,这座伫立在涌泉村与淡水镇交界处的大山便是莫叶山了。
客车绕着莫叶山缓缓而行,山路也变得更加狭小崎岖。
几经颠簸,就在苏信呵欠连天想要打瞌睡的时候,客车终于绕过了莫叶山,停在一座偏僻的村口外,也就是他的老家——涌泉村。
从前一世算起来,苏信已经有*年没来过老家了,他脑海里对老家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只是记得老家有一口清凉甘冽的井,有一个名叫小黑子的放牛娃,每次他放暑假来老家玩,小黑子都会带着他白天摘果子偷西瓜,晚上打鱼抓野生泥蛙。
只是这些美好的童年,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苏信颇有些感慨,看着村落口迎上来的叔叔伯伯们,这种感慨就更浓了。
涌泉村并不是杂姓村,庄上的人都是同一个苏姓祖宗,而温婉之所以不姓苏也是涌泉村的人,是因为她奶奶那一代没有男娃,温老爷子入赘涌泉村,却没有改换姓氏。也就是说,可能除了温婉不在五代内,涌泉村基本都是沾亲带故,苏信跟他们有实打实的血缘关系。
这些叔叔伯伯对苏信一家算是极好的。要说原因,除了割不断的血缘关系,还因为在这些当了一辈子土农民的村民心中,涌泉村最大骄傲便是苏信的爸爸苏炳言。淡水镇第一个大学生,第一个走出大山闯出名堂的孩子,如今更是里津市的大官。
更重要的是在他们眼里,老四苏炳言人品顶呱呱没得说,从来不会因为自己飞黄腾达就看不起他们这些深山里的穷亲戚。谁家有困难去城里找他,只要合乎情理他都无二话说直接帮忙。尤其是这五六年来,他一个人出钱,供了十三名考上大学的孩子走出涌泉村。
这份恩情,大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所以,涌泉村村民们一听老三苏建军说苏炳言的家人来了,不少人都在村口迎接。
见提着大包小包礼品过来的谢小芬和苏信,苏建军笑呵呵地道:“小芬,你们总算来咯,这山路可不好走,肯定累坏了,来,来,先去于婶家喝杯茶再说。”
在一堆亲戚的拥簇下,苏信和老妈谢小芬跟着苏建军走进村口旁边的小平房。
在树荫下纳凉唠嗑的婶子们也纷纷走进堂屋,摇着蒲扇,乐呵呵地对苏信打趣说:“这是四叔的儿子苏信吧,嚯,你看这细皮嫩肉的,啧啧,长得可真俊秀,活脱脱地像个女娃子嘛。”
“那是的,于嫂,人家可是城里人,金贵着呢,吃的是肯德基喝的是盖中盖,哪像我们的那些娃,天天就知道抓鸟玩泥巴。”
苏信听的满脸尴尬,这是哪跟哪呀?还吃肯德基喝盖中盖?干脆来吃敌敌畏喝达克宁算了。不得不说偏僻山村的村民纯朴是一码事,愚昧是另一码事。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小白脸。当然了,相比农村放养的孩子,他确确实实脸白了点,皮嫩了点,模样像女人了点。
“小芬,今晚在我家吃饭,刚好我家那口子今儿早上夹到一只野兔子,给你和苏信打打牙祭。”
“三婶,上次老四来的时候都在你那儿的得饭,这次你就不要跟我争咯。”
面对着热情过头的老家亲戚们,谢小芬一句也插不上嘴,真的是任由摆布,更别说是没人权没话语权的苏信了。
苏信有点无所适从,苦笑着钻出人推,出了门,却看见在大片的槐树树阴下,一个小步跑过来的女生。
温婉!
近三个月不见,温婉并不多大的变化,穿着朴素,长发扎起,一件碎花衬衣外罩普通蓝色外套。清爽简单,却很好看。
苏信笑着招了招手,喊道:“姐!”
温婉已经看见了苏信,她也是刚听人说苏信回老家了,才连忙从家里赶过来的。
小跑到苏信身边,温婉看着已经比她高出半截脑袋的弟弟,她眉眼含笑,踮起脚尖,伸出手揉了揉苏信的浓密的头发,“有没有想姐姐呢?”
苏信抓住温婉白嫩的小手,咧嘴一笑,“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