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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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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前夕,阮明瑜接到了沈豫北——助理的电话,阮明瑜听出来了,是钟叔的声音。

    “太太,先生让你收拾下行李,跟他去一趟苏州乡下陪老夫人过中秋节。”

    “钟叔,麻烦你告诉他,我有其他事,就不奉陪了。”阮明瑜不卑不亢道。

    原主能随叫随到,阮明瑜做不到,上次不愉快的经历受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受第二次。

    挂上电话,钟叔挠着头,冲沈豫北露出个憨厚笑,道,“阿北,太太说她有事,就不陪你去看老夫人了。”

    正在看报纸的沈豫北露出了脑袋,“她真这么说的?”

    钟叔把手机递给他,“不相信你再打给电话问问太太。”

    “不要。”沈豫北迅速的吐出两个字,重新翻看报纸。当然了,气得脑仁疼,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先是唯唯诺诺,一副低声下气的窝囊样,现在又大改脾气,想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充大爷,呵呵,让她继续作!

    “这个月的钱也不给打了。”沈豫北放下报纸,两手插兜上楼。

    钟婶收拾沈豫北吃剩的饭菜,直摇头,这么大个小伙子,天天跟吃猫食似的,怎么能受得了哟。

    “阿北,记得吃药啊。”钟叔跟在后面操心。

    “知道了。”沈豫北的声音缓和了不少。

    相较于沈豫北气她不识相,阮明瑜还无所知。放假前一天下班,途经菜市,阮明瑜拐进去买了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又挑了一块肉,两手拎得满满当当,步行往小区走。

    远远的,就看见小区门口停了辆汽车,阮明瑜记得,应该是沈豫北的车。

    钟叔从后视镜里看见她了,忙下车过来给她接东西,阮明瑜没看后车座里坐的人,只是笑着对钟叔道,“不用,我拎得动。”

    钟叔先看了眼黑脸的沈豫北,随后搓着手道,“老夫人打电话来说想见见太太,让你跟先生一块回去呢。要不,太太你上去收拾收拾东西,我跟先生在楼下等着,等你下来咱们就出发?”

    阮明瑜仍旧道,“钟叔,我国庆还要出两次门诊,就不陪你们过去了,麻烦你代我向老夫人问好。”

    说完,阮明瑜转身要进小区。

    沈豫北的脸已经像黑锅底了,给钟叔使了个眼色,钟叔也是没法了,只能拉住阮明瑜的胳膊,像上次那样半强制性的把她‘请’上车。

    关上车门,落锁。

    此举无疑令阮明瑜怒火中烧,忍住火气,阮明瑜扭头看向沈豫北,“开门,让我下车!”

    沈豫北不理她,而是对钟叔道,“开车走。”

    钟叔当然是听沈豫北的,立马起火掉头上高架。

    阮明瑜在山里长大,陪伴她长大的两个男人——云雾老人和师兄,都是和颜悦色之人,像沈豫北这种男人,无疑是让她长了见识。

    一时间,阮明瑜有些无力,吁了一口气,缓和了声音,对沈豫北道,“你让我配合你做事,可你的态度却让我感到恼火。我是个人,不是个东西,如果你觉得我像个物品一样,可以让你随身携带,那这次我敢保证,我会让你很丢脸、很难看。”

    沈豫北终于扭头看向她,视线停留在阮明瑜的脸上,似在忖度阮明瑜说话的真实性。良久,沈豫北方才拉长了声音道,“你是我太太,你不该尽你应尽的义务吗?”

    阮明瑜懂了,他在拿孝道来压她。

    “你是我先生,你不该善待你的太太吗?如果你没有善待我,凭什么让我去配合你?”

    沈豫北捏了捏眉心,他怎么从来不知道陆明瑜是这种伶牙俐齿的性子,她以前不是挺听话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沈豫北是个商人,商人最会算计,显然此时他退一步,就能让阮明瑜配合他,达到最大利益。

    阮明瑜放松了些,靠在车后座上,“很简单,我只希望你把我当成个人对待。”

    如果沈豫北能待她尊重点,阮明瑜是不介意配合他做任何事的,毕竟拿人手短,陆家人可是月月管沈豫北伸手要钱。

    沈豫北没吱声。貌似这点对他来说有点难。

    阮明瑜加重了声音,“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沈豫北的两道眉毛拧了起来。

    “我的行李没有拿。”

    “去了再准备。”

    听沈豫北这么说,阮明瑜多少放心了些,她可不想再有参加寿宴那次不愉快的经历。

    苏州距离岳岭还挺远,开车走高速要一夜才能到,苦了钟叔要熬夜。

    天将亮时,车下了高速,驶向乡下。阮明瑜在车上睡得不踏实,早醒了。透过车窗向外边看这个江南水乡。虽然天刚亮,但街道两旁已经有人在摆摊位卖小菜,乡下没城里那么遵守交通规则,道路两旁摆得都是摊子,早起骑三轮车来买菜的,自行车电动车机动车,全混杂在一起,致使行车异常缓慢。

    钟叔从后视镜瞧见阮明瑜看得兴致勃勃,笑着对她道,“太太,我看见外边有卖生煎的,你想不想吃?我下去给你买点。”

    阮明瑜摸摸肚子,坐了一夜车,真饿了,刚想答应。

    沈豫北睁开了眼,“不准在车里吃东西。”

    阮明瑜道,“那我下去吃。”

    反正汽车堵在街口一时半会都行不动。

    钟叔也饿了,呵呵笑道,“先生,咱们都一块吃点吧?”

    像沈豫北这样有洁癖的人,断然是不会去吃街边摊,他看了一眼面露疲乏之色的钟叔,道,“把车停在路边,你们吃吧。”

    钟叔哎了一声,把车停靠好,和阮明瑜一块下去吃早饭。

    阮明瑜很喜欢这种热闹,和钟叔坐在路边,要了两斤生煎,钟叔又去隔壁小摊买了两碗糖粥。

    阮明瑜第一次见糖粥,很新奇,主要是装在一次性碗里的糖粥有红云盖白雪之美,红豆沙浇在白粥上,粥熬得松软,红豆沙很醇。阮明瑜吃了一碗,扭头看旁边的摊位,想了想又去买了一碗。

    钟叔饭量大,阮明瑜比钟叔先吃好,她把刚买的一碗糖粥带上了车,递给沈豫北,“你也吃点吧,钟叔说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

    沈豫北两手抱臂,没有接的打算,“我不吃。”

    阮明瑜哼了哼,“不吃拉倒。”阮明瑜把这一碗粥当着沈豫北的面给吃了。

    算她白好心!

    街口通畅之后,钟叔把车拐向南而行,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来。这一路行来,阮明瑜看了乡下不少独门独院的小洋房,但眼前这栋无疑是最气派最好看的。

    院里大概听见了动静,出来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梳着齐耳短发,圆圆的脸庞透着和善。

    “阿北回来啦,正好,你妈刚才还叨念你们呢。”

    沈豫北按苏州老家这边辈分,喊了中年女人一声,“青姨。”

    青姨算是沈豫北母亲族里的堂妹,丈夫去世了,儿子女儿都在外地,她一直跟沈豫北母亲住在一块,一来有个伴,二来也算是照顾沈豫北母亲。

    “阿北,这是明瑜吧?”青姨看向阮明瑜。

    阮明瑜跟着喊了一声,“青姨,我是明瑜。”

    青姨打量了阮明瑜,见她长得漂亮,气质也温婉,不觉心生好感,连道了两声好,让他们快进去。

    这边钟叔把汽车开进了车库,青姨把大门关上。

    沈豫北本来两手插在兜里,现在他向阮明瑜伸出了一只手,偏偏阮明瑜对院子好奇,四下打量,没看沈豫北。

    沈豫北干瞪眼,带着怒气,不情愿,以及嫌弃,抓住了阮明瑜的手腕,把她带向自己,拉住了她的手。

    阮明瑜怔愣了下,随即明白她要配合沈豫北,就任由他拉着,被他带进一楼客厅。

    客厅比较大,古色古香的摆设,沙发、茶几、高凳,皆是红木,沙发上坐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戴着眼镜,在织毛衣,她脚下趴了一只哈士奇,在啃玩具球。

    哈士奇先听见动静,看向沈豫北和阮明瑜,腾地一下冲过来,冲他们瞪眼。

    阮明瑜以为它要咬人,连连后退,扯着沈豫北的羊绒背心向后躲。

    沈豫北呵斥了它一声,哈士奇瞬间由枭雄变狗熊,冲沈豫北直摇尾巴,还想舔他们。

    阮明瑜忍不住笑,这下不怕了,晃了晃沈豫北的手,问他,“它叫什么呀?”

    沈豫北抬了下巴,没搭理阮明瑜。

    “阿北,明瑜。”沈豫北的母亲陈淑云笑着招手,“快过来,赶了一夜路,累了吧,来坐下歇歇,我让阿青给你们做点吃的。”

    即便是对着母亲,沈豫北也没有太多笑,但是神情却是难见的温和,跟陈淑云说话也是有问必答,全然不见跟阮明瑜相处时的臭屁。

    陈淑云却是笑个不停,看着坐她身边的儿子媳妇,脸上全是欣慰之色。虽然陈淑云不清楚,一向每次问及结婚就三缄其口的儿子,突然有天告诉她要结婚了,还接她过去参加婚礼。

    在此之前,陈淑云不大了解这个儿媳妇,但是单看面向,是她喜欢的,相由心生,是个面相善良的孩子。

    虽然她前夫沈必山不大满意,对儿媳妇身家背景有意见,但这方面陈淑云没多大偏见。当年沈必山在香港混不下去,转到内地,陈淑云陪着他打拼,发家致富,眼看着他跟她离婚,先娶富豪女,又娶小明星。

    陈淑云气过恨过,时过境迁,唯一庆幸的是她有个孝顺优秀的儿子,对于儿媳妇,陈淑云没有要求,只要心地善良,和她儿子能好好相处就行。

    陈淑云拉着阮明瑜的手笑道,“明瑜,阿北脾气不大好,他没少欺负你吧。”

    真是知子莫若母。

    阮明瑜笑眯眯的,半开玩笑道,“妈,他是没少欺负我,来前我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他就把我绑架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