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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跑出医院,跑去停车场。
薄擎正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初夏生怕他会将车开走,用尽全速跑过去,挡在车前。
薄擎抬目看到她大口大口喘气的样子,马上将还未关上的车门打开,走下车,而初夏立刻就冲过来,将他紧紧的抱住。
“今天是小昱的生日,你要去哪?”
薄擎抚着她的背脊。
“我哪都不去,就是想在车里休息一下,然后等那两个小孩走了,再进去。”
“真的?”
薄擎看着她这么依赖自己的模样,突然抱着她后退一步,快速将后车门打开,然后同她一起坐进后车座,立刻就亲吻上她的唇。
初夏也没有拒绝,接受着他。
昏天暗地的吻,也不知过了多久,初夏喘着气,红着脸,看着薄擎完全一丝不紊的模样。
“谢谢你。”今天浩浩的俊哲能来,真的帮了很大的忙。
“又是这三个字?不能来点实际的?”
“都说了,那不是我说能给你,就能给你的。”
“那我就退一步,在这里陪陪我。”
“我还要照顾小昱。”
“林沛涵不是过去了,你就稍微陪我一下,而且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老爷子答应让薄家的人都来做骨髓配对。”
“他答应了?”
初夏惊喜,却又马上担忧:“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我们并没有做交易。”
“那他为什么会答应你?”
薄擎也对这一点非常的疑心,他也认为老爷子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他不想让初夏太担心,所以非常平稳道:“你不用担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薄氏的董事,再也没有人能够妨碍我们,等小昱的病好了,我们就结婚,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我要小昱做我真正的儿子,我要我们一家人,光明正大的,永远在一起。”
初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成了薄氏的董事?”
“怎么?没见过这么年轻又帅气的董事长?还是没想到自己会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老公?”
“你……你……”初夏犹豫了两次,可能是听了刚刚的话让她有了希望,放松了心情,所以忽然灵机一动,故意撇嘴道:“你真的很不要脸。”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得到的竟然只有这句话?”薄擎严谨的脸上露出了不满。
“你活该。”
初夏在他的怀中挣扎,她要下车,她要去看小昱。
薄擎怎么可能放她走。
要知道,昨晚他可是忍耐了整整一个晚上。
初夏已经感觉到了。
“别闹了,大白天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薄擎。”
“不对,叫错了。”
初夏想起昨晚,双唇忽然抿紧。
薄擎贴上的唇,磨蹭道:“重叫。”
初夏犹豫了又犹豫,迟疑了又迟疑,想想他的确为了他们母子俩做了很多很多,所以,就算是奖赏好了,她缓缓张开口,轻声叫着:“擎……”
薄擎的心瞬间雀跃,又深深的吻上她。
……
浩浩和俊哲离开后,薄擎和初夏一同回到病房。
林沛涵看着初夏红润的面颊,马上吐槽:“你们两个这么久不见人,青天白日的,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初夏尴尬道:“没有。”
“没有?”沛涵怎么那么不信。
薄擎完全当她是透明的,直接走到床边看着小昱。
“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
小昱非常开心的回答。
薄擎伸出大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面颊。
他的脸还是很烫,不过比昏迷的时候要好了许多,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灿烂了许多。
“爸爸,我今天好开心,我感觉自己的病都好了。”
“是吗,那以后爸爸让你每天都这样开心,而且爸爸还会把你的病治好。”
“嗯,我相信爸爸,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薄擎对着他勾起嘴角。
小昱看着他难得的笑容,马上更加开心。
病房里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同时洋溢着温馨的气氛,所有人都心疼又高兴,所有人都抱着看不到摸不着的希望,而在这种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
“叩、叩、叩。”
今天的客人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初夏谨慎的看向薄擎,薄擎并不想躲藏,林沛涵可不像他们两个人这么墨迹,看到就看到,看到怎么了?随便编个理由不就行了,爱咋咋地呗。
她两个大步走过去,爽快的将门打开,却看到一张她最最最讨厌的脸。
“你来做什么?”
薄擎和初夏,包括小昱都看向房门。
薄言明站在门口,他的脸色虽然有些好转,但是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平日的风采,表情非常的颓废,好像苍老了许多,看上去年级都好像比薄擎都大。
他双目看向初夏,嘴唇慢慢开启:“我是来做骨髓配对的,然后顺便过来,说句对不起。”
初夏听到他的话,突然快速的走过来。
她面对着他,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声音之后,初夏又抓着他的衣服,愤怒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取消保存小昱的脐带血?他只是一个孩子,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做了这样的事,有两个孩子都没有办法马上做手术,他们不仅要饱受病痛的折磨,还会有生命的危险。我告诉你,如果他们两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薄言明任由她抓着自己,任由她对自己愤怒咆哮。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
他们的婚姻是他一手摧毁的,是他的不相信让他们母子都受尽了折磨,他是一个罪人,他活该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而他也没有办法去补偿他们,对他们母子最大的补偿,就是远远的离开他们,让他们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已经决定了,过段时间就出国,永远都不会再回这片土地,不过临走前他知道小昱生病了,或许他还是能够给他们一点点补偿的,所以他祈祷自己的骨髓能跟他匹配,他更想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再跟他们说一句对不起。
“夏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初夏此时真的好恨他。
“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三个字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三个字,尤其是从你的嘴里吐出来。”
“对不起……”薄言明还在道歉。
“我不会原谅你。”初夏恶狠狠的对他道:“我这次绝对不会原谅你。就算小昱的病治好了,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我会诅咒你,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带着愧疚,痛苦的连觉都睡不着。”
薄言明看着她这么憎恶自己,他也恨极了自己了。
透过她,他看向病床上的小昱。
小昱看着他的眼睛是还是那么的胆战心惊,还是那么的充满恐惧,充满慌张。他知道,他一直都很害怕他,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其实他有机会做他的父亲,有机会让他成为自己的孩子,但他错过了机会,还对一个小孩子做出这么不可饶恕的事,让他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甚至让他生命垂危。他那时候真的是气疯了,所以才打电话给血库,他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小昱……”
他第一次那么轻声的叫着他。
小昱听到后反而更加的恐惧。
“对不起……”
薄言明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孩子道歉。
初夏一把将他退出门外。
“你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永远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滚!滚!”
薄言明站在门外看着她。
即使事情最后变成了这样,他还是不舍得,不舍得她。
林沛涵看不下去的将房门关上,薄言明的视线内永远失去了初夏的身影,这一辈子再也映不进她美丽的脸庞。
门内。
沛涵一脸的反感。
“这人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他怎么想的?脑袋穿刺了吗?真是的,好好的生日都被他给搅和了,我们别理他,赶紧把他忘了。夏夏,你还没祝小昱生日快乐呢,三叔……啊,不对,现在不是三叔,应该是……是……”沛涵一时找不到可以对他的称呼,可是又突然一脸开心,挺直腰板道:“以后你就是我妹夫了,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妹妹和我干儿子。”
妹夫?
薄擎听到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记得,夏夏好像比你大。”
“你记错了。”
“你跟夏夏同岁,夏夏的生日是五月,你是七月。”
“这就不懂了,我上户口的时候多报了三个月,其实我是四月的。”
薄擎完全不信。
初夏也被她弄的很快的忘记刚刚的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妈妈曾经对我说过,你出生的时候是盛夏,天气非常热。”
“你……”
沛涵指着他们两个:“好啊,你们夫妻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看来我得打电话把我们家老王叫来,他比你们谁都大,他最有发言权。”她说着就去打电话。
初夏的嘴角终于慢慢的扬了起来。
薄擎看着她,长臂搂过她的肩膀。
小昱看着他们这群大人在吵吵闹闹,小手也捂着自己的嘴偷笑。
这个下午,真的发生了特别多的事,好的坏的混杂参合在一起,但他们在病房里还是非常开心,初夏很感谢沛涵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她永远都能将气氛带动的特别活跃,让人忘却很多烦恼,而薄家的人也陆续都来医院做骨髓配对,小昱的希望越来越大,让他们的心情都越来越放松。
……
对于初夏来说,沛涵是除父母以外她最信任的人,比薄擎还要信任,所以这次她回来后总是来医院照顾小昱,而把小昱交给她照顾,初夏非常的安心,偶尔可以抽出时间来休息。薄擎看到初夏的脸色有些好转,他的心也轻松的许多。
沛涵真的是他们最大的恩人。
他们两个都由衷的感谢她。
“夏夏,我明天什么事都没有,今晚就让我来照顾小昱,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你最近总往医院跑,这么冷落你家老王,不太好吧?”
“你不用担心,我们老夫老妻的,他才不在乎这些,而且小别胜新欢,这也是一种生活情趣。”
“老夫老妻?”初夏真是无语了。他们还没结婚呢。
沛涵不但没有害羞,还一脸的骄傲。
“怎么了?羡慕了?嫉妒了?是不是有种从内心深处开始恨我的感觉?”
“你去了一趟国外,别的没变,就是脸皮变的越来越厚了。”
沛涵用手指着她:“被我刺激到了是不是?”
“我是被你吓到了。”
初夏龇牙抖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急忙拿过放在陪护床上的包包:“跟你多呆一秒都觉得恶心,我回去了,今晚辛苦你了。”
“夜黑风高,小心色狼。”
“放心吧,最近有高手指点,什么颜色的狼我都不怕。”
“高手指点?”
“走了。”
初夏的双脚停在床边,吻了一下小昱的额头,然后就大步离开。
沛涵还是非常好奇。
“小昱,你知道高手是谁吗?”
“沛涵妈妈,你去了一趟国外,别的没变,就是智商变的越来越弱了。”
“什么?”竟然学他妈妈说话,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儿。
“嘿嘿嘿……”小昱红着脸笑道:“高手当然是我爸爸呀,笨蛋。”
“臭小子,别以为你生病我就不敢揍你,屁股撅起来,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
“不要,救命呀。”
……
初夏坐上出租车,薄擎早早的就已经打电话告诉她,今晚他要加班,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也可能赶不回去,所以让她先睡,别等他。
初夏坐在车上看着一闪而过的繁华街道。
小昱的骨髓配对最快也要等七天,现在已经过了六天,明天就会有结果。
希望老天爷这一次能够怜悯一下他,让他可以配对成功,尽快做手术,尽快让他的身体好起来,然后变的健健康康的,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如果明天的配对结果真的是这样,她愿意折寿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只要小昱能够好起来,她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仰头看着夜空,她向天祈祷。
出租车慢慢停下,已经到了公寓楼下。
初夏给了钱,然后下车。
刚一下车,她就感觉到不对劲。
“找到了吗?”
“没有。”
“我明明看到他跑进这里,再给我找,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
初夏看着在公寓楼下四处奔走寻找的几个男人,双脚不禁后退了一步。
他们是谁?
他们在找谁?
他们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初夏十分惶恐,但因为时间并不算晚,街道上也有其他的人,所以那几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甚至是根本就不在意她,急匆匆的又开始跑去各个犄角旮旯翻找,而初夏猛吸一口气,双脚快速的迈开,急匆匆的走进公寓楼内,然后手指不停的按着电梯,希望电梯的门可以马上打开。
终于,电梯门被慢慢拉开。
在还没完全拉开的时候,初夏就一步走进去,赶紧将电梯门关上,而就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突然在她的正上方跳下来一个人,那人身手非常灵活,双脚稳稳落地,就在她身后,而他的大手立刻从身后将她的嘴捂住,不让她惊叫。
初夏惊的瞪大双目。
这一刻她有些恐惧,但薄擎教过她,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所以她马上稳住自己,手肘用力向后,准确的攻击他的侧腹。身后的人立刻痛的闷哼一声,但并没有松开手,初夏想要趁机挣脱开他,但他似乎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另一只手快速将她整个身体都牵制住,然后双唇靠近她的耳畔,一边深呼吸,一边沉声道:“是我。”
初夏完全震惊。
这个声音非常独特,低沉,浓重,充满着蛊惑人心的韵味,他……是刘晟轩。
刘晟轩在说完话后,就慢慢放开了初夏的嘴,然后整个身体失力,沉沉的倚靠着她,慢慢的在她的身后下滑。
初夏马上转身扶着他。
她看着他苍白无色的脸,不解的询问:“你怎么了?”
刘晟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双眼有些迷离的看着她,艰难的说出几个字:“有人……在追杀我。”
追杀?
初夏想到刚刚下车时听到那几个人细碎的对话。原来他们是在找他,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
正在疑惑不解,刘晟轩的身体又无力的倾向她。
初夏被他沉沉的压着,自己也好像快要倒下了。
这时。
电梯突然到了,门慢慢的打开。
初夏根本没有时间考虑,直接将他带回公寓,把他拖进客房,让他躺在床上。
肩膀一轻,初夏立刻松了一口气。
刘晟轩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的蹙着,依然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初夏又好奇了。
他怎么这么虚弱?受伤了吗?
慢慢的伸出手,她轻轻拉开他身上穿着的黑色风衣,而当她看到他的身体时,顿时吃惊的倒抽一口冷气。怪不得他一直大口大口的喘气,而且全身都没有力气,原来在他的风衣之下,他的身上有很多处的刀伤,血肉模糊,满身是血,非常恐怖。如果不是风衣当着吸着那些涌出的血,他这一路一定铺满血痕。
“我马上叫救护车。”初夏急切道。
“不要。”
刘晟轩立刻制止,他那么虚弱的看着她,对着她摇头:“不要叫救护车。”
“可是你受伤了。”
“我没事。”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刘晟轩硬撑着坐起身,染血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外头的人还在找我,如果你叫救护车,或是惊动其他人,他们一定会发现我,到时候我必死无疑。你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伤,睡一觉就没事了。”
“睡一觉?睡一觉怎么可能会没事?你在流血,你会死,你需要治疗。如果你不想叫救护车,那我叫韩医生过来,我跟他很熟,他一定愿意帮忙。”
“不行!”
刘晟轩还是拒绝。
初夏已经不想跟他这个病号浪费时间,直接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刘晟轩看到手机,一把抢过来,用力的摔在地上。
手机的屏幕瞬间被摔碎,手机也被摔的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
初夏赶紧捡起来组装好,但却已经无法开机。
她蹙眉看着他,生气道:“你就那么想死吗?”
“我当然不想死,但是……”刘晟轩用力的喘了口气,他坐在床上,仰头深深的看着她,干涩的双唇抽搐般的抖动:“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
初夏听到他这句话,心中十分震撼。
他居然相信她?
他为什么要相信她?
稍稍有些心软,可是:“就算你不相信别人,但你也要为自己的命想一想,你现在需要医生,我可以向你保证,韩医生绝对可以相信,所以……”
初夏的还没说完,刘晟轩突然从床上站起,摇摇晃晃的迈出脚。
“你要干什么?你要去哪?”
“你实在是太啰嗦了,我要去一个清静的地方睡一觉。”
“你疯了,你这样出去就算不死,也一定会被他们发现。”
“不用你管。”
刘晟轩执意要走,双脚沉重的向房门迈出,可是还没走几步,他就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上。初夏马上去扶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劝他:“好,我不找韩医生,也不叫救护车,我谁都不惊动,你乖乖躺在床上不要动,我以前也算是学过包扎,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这样总可以了吧?”
刘晟轩再次看向她。
虽然他双目迷蒙的好似快要昏厥,虽然他满身是伤再也迈不动一步,但是他还是对她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就好像最刺眼的阳光,挡都挡不住,直接暖入人心,而他在笑的时候总是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感觉他就像个大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不过人还是不能光看外表,接下来他说的话,马上暴露了他的本性。
“你行吗?我怕疼。”
初夏真想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不管他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刘晟轩看着她生气的表情,立刻将嘴角的笑容拉大,那么开心的又道:“我把我的整个人都交给你了,事后,你可一定要对我负责啊。”
“闭嘴!”初夏真生气了:“再多说一句话,我就不管你了。”
“呵呵呵呵……”
刘晟轩的确不说话了,但是却不停的笑,而他一笑就拉扯到身上的伤口,他又痛的蹙起眉头。
初夏将他重新放躺在床上,然后匆忙拿出医药箱,又打了一盆水。
她先是小心翼翼的脱下他身上的风衣,然后脱下他里面的西装,最后将粘在身上的衬衣一点一点的从伤口上拉扯开,这时她才看清他身上的刀伤,一共有六处,三处比较浅的已经凝血,两处有一点点深的也不怎么流血了,可是在腹部正中央,有一道非常深的伤口,那根本就不是包扎就可以处理的,必须要缝合才行。不过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竟然是他肩膀上那块已经愈合了的伤疤。
那狰狞的疤痕非常丑陋,看一眼都会让人全身发憷。
刘晟轩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身体,又笑着开玩笑:“我知道我的身材很好,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天天不穿衣服,让你看个够。”
初夏回过神,狠瞪了他一眼。
“呵呵呵呵……”
刘晟轩在她的面前总是喜欢笑,而且总是笑的非常开心,不过伤口的拉扯又让他不得不停止笑容,这一点倒是让初夏在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活该。
她立刻阴湿毛巾,用湿毛巾将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然后拿出酒精,倒在酒精棉上,犹豫的看向他满头冷汗的脸。
“可能会很疼,你忍一下。”
“没事,来吧。”
初夏咬着牙,蹙着眉,将酒精棉触碰到他的伤口上,刘晟轩全身的肌肉都瞬间绷紧,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初夏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将伤口一一擦过,而就在她停下手的时候,刘晟轩猛松一口气。
“夏夏……”他吐着气叫她。
“怎么了?”初夏紧张的问。
“我不行了,我……我……我……”他不停的重复一个字。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弄伤你了?”
刘晟轩微微摇头,继续道:“我……困了。”
“什么?”
初夏非常生气的用手拍了一下他没有受伤的手臂。
“你这个神经病,你想吓死我。”
“呵呵呵呵……”
刘晟轩还在笑,但他这次的双目真的迷蒙的撑不住了,而他这次也是真的没有力气的张开双唇,轻飘飘道:“我真的要睡一觉,谢谢你。”
他说完就闭合了双目,昏了过去。
初夏看着他昏睡的脸。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这张脸的的确确比薄擎帅,小巧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双唇不薄不厚非常匀称,睫毛又长又翘,让人烦躁的想要一根根的拔下来,而他也的的确确长得非常年轻,根本看不出来已经36岁,完完全全就像是个正在上大学的阳光大男孩。他的这张脸真是跟他的人一点都不相配,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诈骗。
“唉……”
初夏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管他是多么坏的一个人,他都曾救过她,所以她一定不会让他有事,她会救他。
……
薄氏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薄擎被繁忙的工作一直纠缠到凌晨五点。
他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然后拿出手机,看着显示屏。
那个小磨人精竟然一通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这是故意在玩放置游戏吗?还是她真的太累了,回到公寓就睡着了?可是她的幽闭恐惧症还没有完全好,一个人真的能睡得这么踏实吗?不会是在逞强怕打扰他,所以才忍着没打电话吧?又或者,根本就是她害羞不敢打?
呵……
嘴角不自觉的勾勒。
薄擎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笑容。
他这是怎么了?工作一停下来脑子里就全部都是她,而且还像个烦人的老婆婆一样东想西想。看来他真的是中毒很深,这辈子都可能无法解除这个毒了。
手指滑动屏幕,虽然还很早,但他已经等不及想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拨通,他抿着嘴,放在耳边。
手机内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传来拨通的声音,而是响起一个女人的自动回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怎么会关机?
没电了?
不!
初夏习惯在睡觉前把手机充电,而且她从来都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除非手机坏了,或者……出事了!
薄擎面色突然凝重,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大步绕过办公桌快速走出办公室。
郭睿正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文件走过来,看到薄擎,马上询问:“先生,这是今早会议要用的资料,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我赶不回来,你就代替我主持今早的会议。”
“是。”
“还有,把总经理这些年做过的事情都给我整理出来。”
“是。”
……
公寓的客房内。
刘晟轩长长的睫羽微微的抖动,他慢慢的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眼有些不适应的看着陌生的吊顶,然后蹙着眉回想着昨晚的事,头沉沉的扭动,这一动,从额头上掉下一块阴湿的毛巾,随后,在视线清晰的第一时间,他看到趴在床边累到睡着的初夏。
她纤瘦的脸庞,雪白的肌肤,美丽的五官,红润的嘴唇。
他很喜欢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一时看的入迷,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轻抚她的面颊。
“不准碰!”
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刘晟轩抬目看向站在房门口的薄擎。
他嘴角轻笑,依旧将手指轻轻的放在初夏的面颊上,那么暧昧的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