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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这么聪明，那肯定能猜出我为什么要等你现身咯？”
晏庄小心的不透露任何信息，试探着问道。
巨头人往虚空里一坐，双手交握，略带好奇的摇了摇头：“你们人类的认知和我们不一样，我无法从利益角度出发，找到你为什么想见我的理由。”
“或许，只是你们人类的好奇心作祟？加上对未知的好奇，对自己实力的盲目自信……所以你等来了我。”
他竟然无言以对，他确实只是有个模糊的思路，更多的，还真是想见见这些能让涅槃如此忌惮的超级文明的存在。
“我刚才本想直接读取你的记忆，但你的脑域很神奇，有相当强大的防御网，有点像机械帝国的手笔，又有一些我们神域的影子。”
巨头人的话让晏庄背后冷汗一茬一茬的冒，不过知道他暂时不能对自己的脑子做点什么，他又冷静了下来。
“我有几个问题，如果您有时间，可否为我解答一二？当然，你可以要求我付出报酬。”
巨头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很愿意解答你的问题，了解人类的思考模式，对我来说本身就是难得的报酬了。”
有这么配合的外星人，爱唠叨的涅槃又被逼的躲在脑域里不敢出来，这简直是探索机密的最佳时刻啊！
琢磨了一下，晏庄把困扰他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是末日游戏的玩家，这个身份你应该很清楚，末日游戏的规则你也应该很清楚。”
“为什么本应只有人类参与的末日游戏，会有其他文明的人参与进来，并完全不受系统的规则束缚呢？”
巨头人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末日游戏只是你们人类参与的，为什么我们要接受规则束缚？”
好有道理，他又无力反驳了。
“况且，末日游戏的系统，本就是神域、机械帝国和元素世界共同援助构架起来的。”
晏庄目瞪口呆的时候，巨头人轻描淡写的抖大新闻。
“我们这三个超级文明，具有完善的低等文明保护法，所以在发现人类文明基本处于发展瓶颈，并且极易成为高等文明狩猎目标时，才联合为你们设计了这一进化平台。”
“作为回报，你们可以任意在副本世界里进行实验、观察或者获取所需的资源？”晏庄气笑了。
“当然，有所得，必然有所失，你所诞生的世界中，古老的先人已经总结出这条基本因果律了不是吗？”
知道这一情况，他就能理解一部分BUG了，比如神魔世界的光明之心，肯定是元素世界的产物，他们需求什么，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肯定没什么好心。
这个世界是巨头人所在的神域文明在捣鬼，那现在唯一还没遇到过的，就是机械世界的了。
整理完毕，晏庄继续奇怪道：“我曾经在副本世界里，遇到过一个来自魅克星球的人，他们并不是末日游戏的构架方之一，为什么也能自由出入？”
“为了不过多干预人类文明的发展，机械帝国为游戏设计的主脑系统，是自主进化，没有任何暗门的。”
巨头人缓缓道：“当末日游戏中出现掌握了时间、空间、创造的天才时，系统断开了我们三方的援助，选择自主运行。”
“很遗憾，你们玩家对资源的获取效率太低下，只能勉强供应末日游戏的日常消耗，所以只要找到能量漏洞，想突破进入副本世界真的非常简单。”
“至于魅克星人，他们天生以情绪能量为力量源泉，而宇宙中情绪最丰富的，就是人类。你们在他们眼里，和食物制造机没什么区别。”
“据我所知，魅克星人对副本世界的渗透是最广的，也因为末日游戏的存在，让很多魅克星贵族的成年都提前了许多。”
晏庄听着很不是滋味儿，感觉被人白白占了便宜，还没法要钱一样。
“你没有问题了吗？”
见晏庄摇头，巨头人好像八卦上瘾了一样，附送了一个消息。
“再过不久，就是新一次文明等级界定的盛会了，要是人类文明在下次界定中还无法脱离低等文明，就必须分出三分之一的文明星球，贬为奴隶星，供中高级文明瓜分。”
“你们超级文明呢？”
“我们不需要奴隶星，除了其他超级文明的地盘之外，整个宇宙的宝藏都在等着我们去开发、探索。”
哦，也就是说，除了一级的超级文明，其他中高低文明都是他们的猎食场呗。
“你对这个消息不惊讶吗？”一直在观察他表情的巨头人问道。
“惊讶啊，你没见我脸都惊呆了吗。”晏庄翻着白眼道。
他现在可算明白，第一次见末日主神时，她所说的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了。
“你的反应很有研究价值，我感觉不出你有任何负面情绪，你现在非常冷静，在寻找破局的办法。”
巨头人脑袋里的光点闪动速度更快了，他极其愉悦的道：“或许神域真的应该推行人类的情感模式，虽然这会造成整体效率的下降，但特定时候，又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吾之蜜糖彼之砒霜，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要往自己身上划拉的，就像适合你们的利益至上模式，不适合人类，反之，人类的劣根性你们要是学了，估计就离内乱不远了。”
劝了巨头人一句，晏庄揉了揉紧绷的额头，心累的站起来道：“不跟你聊了，信息量太特么大了。我得传送回去歇两天，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好吧，我也该继续对人类的研究，等情绪控制装置的力量消失后，被压抑的情绪会得到怎样的放大和扭曲？真是无比的期待研究成果啊。”
晏庄翻着白眼传送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把人类当大猩猩，研究其社会性、个体独特性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目送晏庄传送离开，巨头人轻轻一笑，脑路和远在无数光年外的主星连通。
“这一次的火种系统宿主，好像和原来的那些自命不凡的天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