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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鹰等人抬眼,果然发现前面洞壁上满是晶亮的灵石,顿时舍下俞之夫,向灵石冲过去。
俞之夫冷哼一声,嘴角一动,喝道:“起!”
只见狭小的矿道内顿起一阵迷雾,不过眨眼时间,便是伸手不见五指,谭鹰等八人无一例外被湮没在迷雾之中,再也不见其生着走出这迷雾,此迷雾正是法阵奥妙,名曰:七彩迷魂法阵,为俞之夫早年所创,前日他探访此处,事先摆布法阵以及其它精心布置,今日果然派上用场——现在他才是练气期十一级,根本不可能与谭鹰等人硬拼,只得利用这取巧办法。
俞之夫拍了拍身上尘土,绕了几座山,返回翠竹山药园。当日,他便唤出万年龄人参灵体,使其归位本体,并令其以心魔发誓终生随侍俞之夫左右,他借口不足以信,在参灵脑海深处种植一线神识,以便彻底掌控,凭此一线神识,从此这人参娃娃是生是死,全凭他一念之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人参娃娃的本体和灵体均被他掌控,别无选择,只得依从。因为俞之夫身藏大量丹药,一时没有炼丹,故而并没有打人参娃娃的主意,而他承诺给人参娃娃安置一个好地方,果然如他所言,非比寻常,这个好地方极是玄妙,日后交代,不在此处累述。
因为人参娃娃为天地造化,几乎独一无二之物,而他深谙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谭鹰等活着可能,否则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便是他麻烦的开始。
恢复药园后,俞之夫如从前一般或是打坐,或是参悟,一切按部就班,在计划之中。
这一日,他在药园附近溜达,见前面有地上不知是谁遗落一羊皮卷,而此处为药园禁地,寻常人并不会无故至此,定是有缘故的,一向谨慎的他小心展开羊皮卷,其中仅有一行字:谭鹰等八人失踪与你有关。
俞之夫见之,如掉入冰窖里浑身凉得透透的,他再次四处张望,根本不见人影,除非山中豢养,否则根本不见飞鸟走兽踪迹。
谭鹰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凭他如今的修为必是遭到灭顶之灾,本想一走了之,却是因为此地最是适宜他现在修行,再另找地方,恐怕又得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思来想去,他决定静观其变,毕竟这知情人并没有立即上报,而是选择匿名留言,应该想在其中讨要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俞之夫冷笑道:“想在我这里凭空讨得好处的,大概只有死人了。”
回到洞室中,他继续打坐修行,三日后凌晨时,他心中突然一动,便知有客来,他走出地洞,躲在暗处,果然见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向药园这里摸过来,当其丢了一物后,便原路返回,俞之夫绕道,拦住黑衣人道:“道友,我建议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光明磊落些才好。”
那黑衣人被撞破行藏,始初一阵慌张,随即他镇定下来,道:“俞道兄,你我并无冤仇,我只是帮人传个话而已,谈不上磊落不磊落的,倒是你独贪了一场富贵,此等勾当令我不敢苟同。”
“哦,我想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又有多少人知道?”
那人闻言,胆儿反而壮起来,粗声粗气地道:“
我不想多说,反正知道你这事儿人挺多的,你最好让我平安回去,否则此事一定传扬出去。”
俞之夫哪里肯放他走,依旧拦住他,道:“你直接说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将那一场富贵取出来,交予我们平分,当然少不了你那一份,否则你应该清楚后果的,毕竟八条人命——你够狠的!”
俞之夫冷下脸,道:“既然知道我的手段,还敢挑衅我?果然是不想活了,可惜你们永远不知道我的底细,否则你们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费我一点手段打你一顿再说?”
那黑衣人闻言,面色骤变,身子一晃,折身向东南方向逃去,俞之夫喝一声:“起!”
附近隐伏的数座法阵当即被发动,那黑衣人顿时陷入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之中,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是他出于活命本能,盲目狼奔豕突,俞之夫看了一会儿,道:“天将要亮了,道友,我没那么大的耐心看你白折腾,你现在应该消停一会儿了。”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几张灵符,一股脑儿祭出来,丢在那黑衣人身边。
只听得一声巨响,随着灵符爆炸冲击,那黑衣人被接连掀翻几个筋斗,一下子晕死过去。俞之夫略是收拾,恢复先前模样,拎着那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人形的黑衣人回洞室之中。
他施法将那黑衣人经脉毁去,废了其修为,随即在其口中塞了一粒丹药,才过去几息时间,那黑衣人“啊呀”一声醒过来,他瞪着双眼,满是恐惧道:“姓俞的,你想干什么?”
“呵呵,刚才我想问你几个小问题,但是你态度不好,所以才不得已帮你换一个地方说话,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你该好好表现的,认真回答我的问话,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死定了——至于怎么个死法,这才是关键所在,因为由我掌握,但是看你表现。”
那人这时才见道自己竟然只剩下大半边身体,所剩胳膊腿儿也不是齐全,显然刚才灵符爆炸所致,一阵颤栗后,他终于意识到离死不过是一步之遥。
俞之夫狞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何人门下?知晓此事的有那几个人?快点说吧,我保证给你一个痛快,难道你真的想在临死前还要受折磨?呵呵,不要怀疑我的手段。”
“好吧,希望你言而守信,我叫李沫,天目山任师祖门下,前些日子我偶然经过时听得谭鹰等人说话,便知道他们正在弄一场大富贵,于是我便放在心上,暗中跟踪几次,但是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冒失行事,便找我一位同在任师祖门下修行的同族长辈李坤师叔同谋,他得知消息后,让我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探听。没想到他们下山后,竟然全部失踪,任师祖为之震惊,令门下全力查访谭鹰等人的下落。李师叔虽然怀疑你做了手脚,迫于门中紧张氛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让我先后两次投信,他说这叫投石问路……”
俞之夫扬了扬手中羊皮卷,道:“若是我出了事,李坤是逃不了干系的,至少他有知情不报之罪,并有借机勒索胁迫……咦,竟然这么快就死了?”
俞之夫伸手弹出一团星火,将李沫尸体当场化为灰灰,他看了看手指头,颇为不满地道:“到底是修为大跌的缘故,焚火九天原是修行至第二层焚丹洗火,这弹指玄火的表现不应该如此差劲的,显然功力不够,。”
一连几日并无事情发生,李坤也没有找上门,大概是他正在另觅时机,倒是天目山其他人来过,说是有人曾见谭鹰等人朝这方向来过,俞之夫当然矢口否认,推说根本没见过他们的面。后来天目山传出消息,说谭鹰等人下山后曾与一又矮又黑的胖子在一起,后来再没有回山,此事不了了之,暂且悬在一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目山四代弟子李沫又失踪,任天行听说其在门中失踪,大为光火,令门下定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并通报各处山头,请求协查。
这一日,俞之夫正在药园里料理灵草,一行人走过来,道:“道友,你叫俞之夫?”
“正是晚辈,恕晚辈眼拙,不知两位前辈是谁?”
“我们是天目山门人,今日奉师尊之法旨,请俞之夫跟我们走一趟。”
俞之夫争辩道:“我是华师祖门下,你们有何权利指使我?你们经过华师祖的授意么?”
“哼,俞之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若是跟我们走,倒也好说,若是执意不跟我们走,先弄你半死再说。”
“你们想屈打成招,找一替罪羊、替死鬼?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俞之夫边说边退,越退越快,以致最后如飞似的跑了起来。
来人虽然均是筑基中期修为,但是凭他们的脚步,才堪堪紧随俞之夫身后而已,却是拦不住他。俞之夫先前之所以历经千劫不死,正是与他家传秘学有莫大的关系,后来经过几次改进,如今定名为没影步。
俞之夫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大呼道:“师祖,救命啊,天目山的人要屈打成招,逼我做替罪羊、替死鬼呢。”
他故意绕道而逃,这一嚷嚷,才过去盏茶时间,便将半个翠竹山的人吸引过来,由于华眉没有收徒,故而手底下除了几位执事是筑基期修为,其余均是练气期的童子,尽管半个山的人赶过来,却是不敢拦阻天目山两位筑基中期修为的修行者,何况他们已是盛怒之中。
俞之夫见之,正中如意算盘,此时见到山顶有一人影晃动,于是他穿过竹林间小径向那人影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