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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讲琼花仙子看着儿子的残魂投身人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轮转门,她前脚刚走,后脚一个身披绿衣的美艳少女就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直接来到胡灵官身边,轻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放天庭重犯,难道你不怕死么。”听到是熟悉的声音,胡灵官呵呵一笑,伸手摸了少女的脸一把,道:“你不懂,此事虽有些风险,但一来我卖了这小子父亲一个情,将来能多条退路,二来,无名法则功力非凡,若是我能习得,修成大罗金仙,天庭里我再也不用怕谁,只是我听闻,那小子并未去无名地看过法则,并不知道自己功力何来,凭我猜想应该和这小子的身世有关,如今把他杀了,便什么也得不到,如今放他下届,待到他慢慢回想起,我再下界夺来,则大事成矣。”
女子听胡灵官说完,不住媚笑,身子向前靠了靠道:“难怪,以后你成了胡大金仙,我可有了依靠,只是天罚地哪里,天庭尚且管不到,又如何探听消息,下界去取法则呢,再说那小子若练成无名法则,孙猴子也不能奈何他,你又如何敌得过他。”
胡灵官轻蔑望着下界,说道:“哪里我早埋下棋子,只待重要时刻,至于法则之力,他在天庭本是小仙,得法则功力自不平常,可下了界就是凡人,要灭他了轻而易举。”听后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伸手搂住胡灵官的腰道:“算我没跟错人。”
话说两头,当小有的残魂被胡灵官投下天罚大地时,那片广袤无垠的天罚大地上,修炼了成百上千年,一直是半死不活的那些老怪物们,纷纷感应到了琼花仙子注给小有那丝仙气,他们活的够久,修炼也十分刻苦,可无论怎样修炼,服用什么灵丹妙药,都无法飞身成仙,只能在地上缓满的苍老最终死去,如今天上居然落下了一道仙气,这给他们修仙长生带来希望,他们纷纷张开了闭了千年的眼睛,激动不已。
苍茫大地上四处传来令人胆寒的威严之声
“快,去找到他,全部高手都去。”
“不管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这些老怪物醒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样,他们或叫来族人,或找徒子徒孙,或亲自出动,就是注入小友残魂了那丝仙气,让整个天罚大地都乱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那道残魂自天而降落到了天罚大地的中州地界,没几天却就消失不见,再无人知晓其下落,只能隐约感应到仙气没离开中州,但却无法算到具体位置,急的那些老怪物心头气闷难过,可气归气,急归急,他们并不死心,各家各派都开始在中州布置势力,只为继续寻找仙气。
天上一天,人世一年,转眼间小友被问斩已经十五日,人间已过了十五个春秋,
中州的山林间一个少年在树林里快速穿行,身上背着一只剥了皮的獐子,他背上都是血污,却也顾不得,之所以急忙赶路,是想在獐子肉还热乎时回到家给三个师傅做饭,要是误了晚饭时间,三师傅又要狠狠揍他了。
果然刚穿出密林,就听到住地方向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高声呼喊“甘友,你死那去了,怎么晚饭还没好,老子肚子都饿瘪了。”
少年不敢停下脚步,口中大声对着远处回应道:“三师傅,今天我去找好吃的,打到一只黄獐,一会我好好烧一锅给你下酒,你就等着吃好吃的吧。”
听到有好吃的,那个三师傅大声吼了声:“好吧,今天就饶过你,若烧得不好吃,要你好看。”
少年大声应了好,不敢多话,快速跑到厨房,冲洗干净,取刀剁成小块,丢到锅里,放上佐料开始爆炒起来,不会一股浓浓肉香,就在这片住地飘散开来。
这个做饭的少年正是琼花仙子的儿子投身转世,也不知是注定还是巧合,这一世他也叫小友,姓甘名叫甘友,面貌也和他前世相似,大眼高鼻,英俊帅气,和前世那温润如玉不同,他从小在山林间长大,眉宇间多了几分野性,身上多了不少伤疤,一半是野兽抓的,一半是他那三个师傅打的,若是琼花仙子看见,还不要心疼死。
甘友不知道父母是谁,记事起就有三个师傅是亲人,记得小时候还有些男女在身边伺候,都是三个师傅从当地农户掳来照顾他们衣食起居的,平日里没事也和他说些故事,人情世故,可每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就会消失不见,等甘友长大些,才隐约知道这些人多半被师傅给杀了,还偷偷难过好几个晚上,可白天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他的三师傅太过严厉可怕。
三年前三个师傅带着甘友搬了家,又向林子深处进去了些,从那时起就没有人在身边伺候,开始每隔几天师傅就会出林子去采购点粮食物品等,吃的清淡。有一天三师傅发了火,抓过甘友给他把长矛,带他到林子里打了头野猪,带着他回去,教他做了一遍,从那天起就让甘友负责几人饮食,可没想三师傅吃肉上瘾,后来甘友打不到野兽做菜,或者做的不好吃,到晚间便是一顿暴打,几个月下来,那年只有十岁的甘友硬生生成了一个老辣的猎人和优秀的厨子
甘友专心的爆炒着獐子,一个高瘦的马脸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甘友炒好回过头,脸上泛出了笑容,亲热的喊道:“二师傅,你怎么来了。”
马脸大汉眼睛里本是死气一片,可仿佛被甘友的笑容给注入点活力,他嘴角略撇,就算是回应的一笑,冷冷道:“你做菜的功夫到是越来越高了,老远就闻着香味。”
甘友用筷子夹一块腿肉,塞到马脸大汉嘴边,讨好的说道:“二师傅你尝尝,还差啥不。”
马脸大汉口里嚼着肉,不住的微微点头,甘友看他心情不错,小声说道:“二师傅,你教我的那套拳法,都已经练得熟了,可发不劲道,什么时候教我运用灵气。”
马脸大汉望着满是期待眼神的甘友,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学了又有什么用。”他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二,又在和小友聊些什么。”话刚出口,一个留着三缕长须,仙风道骨的老者便缓缓走了进来。
“大师傅”甘友恭敬的行了个礼。
老者点了点头,看着甘友连连笑道:“好,好。”
虽然大师傅一脸的笑意,对甘友历来都是温和轻语,但甘友却怕他的不行,反而是这面向凶恶,看着冷冰冰的二师傅,从小对他不错,同他也更亲近些,这些年是教了他不少功夫,只可惜是招式,没有教灵气运用,练成了空架子出手无半点威力。
甘友见大师傅心情似乎不错,便大起胆子说道:“大师傅,弟子从小跟师傅们修炼,学的全是炼体防护一类的功法,这肉身练的和石头差不多硬,可却用不出力,但看师傅们轻飘飘一出手,便是开山破浪,而我是硬碰硬,每次震的自己手都快断了,也没师傅十分之一强。”
大师傅微微一笑道:“师傅们都是为了让你筑好根基,所谓欲速则不达,还是要先练好身体,再学其他。”
大师傅话音未完,门外一个粗旷的声音传来:“老大说的对,甘友你就好好做饭炼体,再过两年等你灵气足了就可以学别的了,哈哈哈。”说罢,一个高胖的白发老头嘿嘿笑着就走进屋来,正是甘友那脾气暴躁,超爱揍人的三师傅。
见打断了自己的话,大师傅回头楞了三师傅一眼,老三眼神正对着,心里忍不住微微跳颤,三人中就大师傅威严十足,人人畏惧。大师傅转头望着甘友微微笑道:“这几日灵气练的怎么样,身体里有什么感觉了吗。”
甘友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近段时间感觉体内灵气涨得难过,绷的全身紧紧的,十分不舒服,这不才想学点灵气运行,也许能加快运行,身上也舒服点。”
听甘友这样说,大师傅脸上略有诧异,他伸手握住甘友手腕,感应着他的灵气变化,不多会只手捻长须,微微点头道:“恩,想不到那么快,你这同运行无关,是灵气又注满了,看来又需要师傅们用鼎炉替你祛除杂质,精炼灵气了,只是。”说到这里,大师傅停下了话头,似乎神情有点黯然。
甘友知道他难过什么,因为每一次自己灵气将满,就要开始服用各种珍稀药材,然后师傅会开鼎炉,将其投在炉中,师傅会耗费大量灵力为他淬炼灵气,压缩他身体里的灵力,使它更加精纯,才能再次修炼,这十几年来,已经开炉七八次,特别是今年居然开了两次炉,如今自己灵力又将满,而药材却早消耗一空,难免大师傅为之发愁,甘友小心的劝解道:“大师傅不用着急,弟子还顶的住些时日。”
大师傅想了想,拍拍甘友的肩头说道:“放心,师傅们会想办法的,先吃饭吧。”二师傅冷冷看了二人一眼,却没说话。
“是,是,先吃饭,我早饿了。”三师傅大声说着话,一步上前,抓过锅铲,自顾自铲上一盆肉,端到桌子上,也不管其他人,坐下就大嚼起来,他吃的香甜,竟然连骨头也不吐,一盆肉被他一个人吃了大半。
大师傅和二师傅吃的少,很快就放下筷子,各自离去,三师傅将最后一块肉朝嘴里一放,抬起碗将剩余的那口酒到入口中,合着酒将肉吞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肚皮,飘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