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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已入梦乡,身体渐冷,浑身冰霜散开。
阳光铺满的落霞苑,洒满一地的金黄。
一个人抱着清坛鬼鬼祟祟的进了院子,蹑手蹑脚的趴到池萧萧睡着的窗下,一只手从窗户伸进来,小心翼翼的掀开碧玉清坛的盖子。
那里面的蛇立刻躁动不安,从清坛里爬出来,倒挂在窗框上,嘶嘶的吐着血红的蛇信,往前探着身子,不偏不倚的掉到池萧萧的身上。
那蛇突然弓着身子直立起来,长嘶一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它寻着池萧萧的衣襟爬进衣服内,却发现贴着身体的部分简直就是天寒地冻的冰天雪地,它不得不放弃衣襟,又爬出来,顺着她的身体爬行一阵,所到之处皆是冰寒至极,让它产生一种到了冬季的错觉。
已经到了冬眠的季节。
它又顺着衣襟爬进衣服内,将身体蜷成一团,进入冬眠状态。
……
旭日初升,霞光满天,晨风微凉。
池萧萧伸个懒腰,用脚蹬地,摇椅又一摇一晃起来。从窗户投射进来的霞光,亮的有些晃眼。
池萧萧微起身,弹指挥手间关了窗户。她眼眉下垂,瞪着衣襟前的衣襟鼓起的一块。刚才起身就觉得衣服内有东西下滑,原来还真有东西。
池萧萧警惕的看向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寻思着是哪个不长眼的丫鬟跟她开的作死的玩笑。她伸手将东西从衣襟内抽出来,居然是一只百年难见的三角黑蛇。
池萧萧一见到这条蛇,第一个思考的问题,就是这条蛇是从何而来。它生长在远古深林,汲取天地精华,并不在人居的地方出现,除非是被有人别有用心的抓来。
而在整个侯府,唯一可能做这件事情的就是洪诗眉母女。可惜,就算是远古深林的灵蛇,也改不了冬眠的习性,而她浑身冰冷,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一命。
既然洪诗眉给她送来一条滋补价值极高的灵蛇,而她正好受了伤,急需进补。
她起身盘腿坐在摇椅上,将盘旋成圆形的黑蛇放在手掌上把玩,寻思着送上门的滋补佳品要怎么吃好呢。
肯定不要清蒸,不够味;红烧,太少了,吃的不过瘾;要不煲汤,汤浓鲜美。不行,看这蛇的年头肯定皮糙肉厚,煲不熟;
要不然,泡酒?这个主意不错。
池萧萧看着脚边的果酒摇摇头,又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几坛上好的九酝佳酿。
池萧萧抱了两坛,刚走到摇椅的位置,迎面就遭到三角黑蛇的攻击,三角黑蛇身体半斜着,吞吐着血红的信子,向她飞过去。
池萧萧飞出手中的两坛九酝佳酿,左手掌如疾驰的刀锋,捏住三角黑蛇的七寸位置,在蛇信吞吐到达眼前的时候将蛇牢牢控制住。
她右腿飞起,越过头顶,接住扔出去的两坛好酒。右手高过头顶,依次接下举起的酒坛,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
被控制的三角黑蛇,蛇尾扫动,缠上池萧萧的手腕,越发的收紧,做着一场生死博弈。
池萧萧在摇椅上坐下,脚尖点地,身体随着摇椅的摆动一摇一晃,看着缠在手上的黑蛇,蛇尾越发的箍紧。
被控制的三角黑蛇,此时也顾不上冰寒的手腕。生死当前,冰冷不值一提。
池萧萧想着该如何惩罚它。
如果是在刚才,它安分守己的等着泡酒,这事儿姑且就这么算了,可是这小畜生敢攻击她,那就是自寻死路。
可是怎么处罚呢?
池萧萧倒犯了难,吃了它已经不够解恨,不如让它从哪来再回哪去,做它该做的事情。
池萧萧嘴角生花,妖冶至极,“你修炼成精了吗,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
蛇身躁动不安,缠在池萧萧的手腕上绕了好几圈,嘶嘶的吐着蛇信。
池萧萧觉得忽远忽近的蛇信碍眼极了,真想把它从蛇嘴里拔出来。
池萧萧环顾四周,又低头看了坐的藤椅,从藤椅上抽出两根手指粗的几寸长的藤条,在吐出蛇信的那一刻,夹住鲜红的蛇信,又往外拉了一寸。
蛇身翻动的更频繁,缠绕的力量更大。
池萧萧眼神冰寒,身体骤冷,寒气逼人。
翻滚箍紧的蛇身结成冰霜,想被电击一样,瞬间松开手腕,凭空垂挂。
池萧萧左手捏着蛇的七寸,控制它的生死命脉,右手握着两根藤条,一下两下、两下一下的敲打着蛇的脑袋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池萧萧兴趣盎然,似乎在聆听一首空灵绝响,不时的点头应和着。
曾经游走于天地间,汲取天地精华的百年的三角黑蛇,在经历那么几十下的反复敲打之后,嘴角流血,浑身无力的垂下去,一副待死的状态。
池萧萧提着将死未死的黑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这么让我玩死了?你个废物,一百多年没修炼出来,还这么不经打。”
池萧萧伸手一挥,将它甩到摇椅对面的方榻的方桌之上。扭着纤细柳腰伸个懒腰,又重重的往后一仰,落地之后从摇椅上走下来,移步到落榻之上。
池萧萧在指尖注入灵力,在黑蛇的头尖一点,将灵力注入蛇的体内,不但替它续了残存的生命,还给它开了灵智。
池萧萧手肘撑着方桌,手掌撑着歪斜的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渐渐复活的黑蛇。她的手从蛇尾抚上抚上蛇身,渐渐摸到蛇的脑袋。
渐渐苏醒的黑蛇打了个机灵,从方桌滚到落榻之上,寻着合适的时机准备逃跑。
池萧萧用手指击打方桌,“识相的自己滚上来,要不然我把你放油锅里炸了。”
那黑蛇撑着身子,往前探了探,悻悻的爬上方桌,左右张望,就是对不准池萧萧的视线。
池萧萧敲敲方桌,“你把身体摆正了,对着我说话。再不听话,我把你两只眼睛挖出来。”后来想想,又放弃了,“你那两只眼睛就是个摆设,没啥用。”
黑蛇吞吐着长信,发出嘶嘶的声音。听在池萧萧耳里,却是能读懂的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