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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桐桐紧抿着嘴,手扯着贝壳床上的被子,小小的肩膀不停地抖动,哎呦,她憋得真的好辛苦!
宜华深吸一口气:“空桐桐,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有……噗……真的有……噗,主人,主人,这大概是因为融合的不彻底的原因,空间里的果子应该没什么用,不过……你也可以试试看。”说着掏了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的果子出来。
宜华想要伸手去接,无奈的看看了前肢:“拿过来……”
“噗……哈哈……”空桐桐慢踏踏的把果子递到宜华的嘴边,细心的喂着对方,宜华咬了几口,吃下去后,除了身体暖洋洋的外,一点用处也没有。旁边的空桐桐时不时的戳着龟壳,宜华直接把那个家伙给弄到了空间里,眼不见为净!
现在这个地方是东海龙宫的西侧宫,东海丞相的位置颇有点像龙宫管家的味道,绿策管着龙宫的许多事物,自然是住在龙宫里面比较方便,顺带着绿槐也住在这边。
房间有点人间女子闺房的感觉,但是其中也有着水族的特质,比如大扇贝做成的床,海藻做成的藤椅。宜华以前也知道乌龟爬的慢,但是到了自己变成乌龟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究竟慢到了什么程度。明明床就在面前,但是好像爬很久都爬不过去……
宜华叹着气,她还是别爬,游过去吧……唉……
趴在床上,宜华把四肢缩进壳里。现在已经发展到绿槐跟着澜澜一起在断崖练习跃飞了,整个东海差不多都知道龟丞相的侄女儿是个傻子……宜华有些忧伤,她真的能跳过去?
“绿槐,绿槐,你在里面吗?”轻轻的叩门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澜澜。宜华想要去开门,但是看了看自己的四肢,生无可恋的想……算了吧:“你自己进来吧!”
澜澜推开门,蹦蹦跳跳的走进来,疑惑的盯着趴在床上的宜华:“你怎么还是原形呢?快快快,化形,咱们出去玩儿。”
澜澜是只黄鲤鱼,明眸皓齿,容貌娇俏,一身鹅黄色的长裙称得她越发的好看。宜华伸出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澜澜,我化不了形!”
“咦,你什么意思?”澜澜把宜华捧在手里,绿槐虽说也有几百岁了,但是身体也不过澜澜一只手掌那么大。
宜华丧气地低垂着脑袋,讷讷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起来就这样,试了很多遍就是化不了形!”
澜澜闻言惊呼,眉宇间尽是担忧,轻轻的把宜华放在桌子上,弯下腰噘着嘴吐了个泡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你等着啊,我去找丞相过来看看!”说完话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宜华无聊的刮着桌布,思索着这几日什么时候亲自去断崖一趟,她也好心里有个底。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澜澜带着绿策过来了。果然一转头就看见,皱着眉的绿策疾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满脸焦急的澜澜。
绿策生的极好看,眉目俊秀清朗,端的是温润君子,优雅无双。宜华想起她在现代社会电视里看见的那个小老头模样的龟丞相,再看看眼前这个好比谪仙的龟丞相,天!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绿策的声音如同他的外表一般温和,听着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月光笼罩一般,朦朦胧胧的让人的心痒痒的。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无法化形了呢?”绿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宜华的脑袋,宜华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惊了一下,学着绿槐的样子,熟练的蹭了蹭绿策的手指:“我也不知道,表叔,我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绿策沉吟了一声,抬手附在宜华的龟壳上方,手掌中发出一阵柔和的绿色光芒,好一会儿,绿光才渐渐散去。澜澜急忙蹲在桌子旁边,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不清楚原因,等会儿我去巫医那里一趟问问,绿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与我同行?”绿策那双沉寂温和的双眸看着宜华,眉宇间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宜华摇了摇头,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虽然不能化形但是并不妨碍她完成任务,她对于化形一事倒是不怎么紧张。
绿策见此也不勉强:“既如此,我便先走了,澜澜姑娘,就有劳你帮忙照料着绿槐。”
澜澜双手背在身后,腼腆的笑着应道:“这是当然啊,丞相你就放心吧,绿槐就交给我了!”
宜华听着关门的声音,歪着脑袋盯着双眼放光一脸娇羞的澜澜,嗯,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还看着呢?我表叔都走远了!”澜澜回过神来,坐在凳子上,摆摆手:“谁说我在看他啊,我那是在想今天人类祭海神的事情呢!”
祭海神是沿海人类每年必做的事情,他们会把折着的纸船点着的花灯放进大海里,那里面装着写满祈祷的纸条,随着海风游向深海,他们希望他们的心愿能被海神听见。
“那有什么好想的?反正每年都是一样,你还不腻啊?”
澜澜抿着唇笑了笑,舞了舞自己的裙摆:“反正也是无聊嘛,去看看也好打发时间啊……”宜华摆了摆头,她才不想去呢:“我不去,你要去就自己去吧,我去断崖看看。”
“你去断崖干什么啊?你不会真是铁了心要去跃龙门吧?”澜澜拧着秀眉,满脸的不赞同之色。这几日绿槐一直跟着她在断崖练习,龟类的跳跃能力明显比鱼类低了很多很多,她看着绿槐每次跳跃的高度,说实在的,绿槐跃过龙门几乎不可能,总是惦记着不可能的事情,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宜华用力划了划,从桌子上游到了半空中:“试试看也未尝不可啊。”
澜澜吐了几个泡泡:“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不去的话,我就和我妹妹她们一起去了。”
宜华点点头:“你小心点,可别凑太近,小心被捉住煮了吃了。”
“你以为我是那些刚出生的小虾米啊,好歹也是修炼了几百年的鲤鱼精好不好!”澜澜对着宜华翻了个白眼,拎着裙子蹦跳着离开了。宜华随后也出了门。
在东海龙宫的背后有一天极深的沟壑,沟壑深处立着一栋破旧的木楼。绿策淡然的瞥了一眼这个黑气笼罩的地方,敲了敲门:“巫医可在?”
“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沙哑暗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在这无一点声音的深海里显得极为诡异。绿策熟门熟径的推开门,绕过杂乱的书籍,陶罐。站立在一块大石旁边,大石的另一侧站着的是一个穿戴着黑色长袍的老者,一手拿着罐子,一手伸在罐子里不知在捣鼓着什么。
“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巫医头也不抬,只是随口问道。
绿策静静的看着巫医的双手,神色不明:“今日我表侄女儿不知为何竟不能化形,我来问问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巫医好像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总算是停下双手的动作,抬头露出那一张爬满了皱纹的脸:“你会为了这种小事来找我?”
“绿策,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绿策抚了抚衣袖,目光惆怅:“我……”
“如果你是想要问那件事的话,我的答案依旧不变,无可奉告!绿策,我只是个小小的巫医。”巫医又低下头,不再说话。绿策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你好歹也说说我那表侄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巫医呵呵笑了两声,那声音好像破旧的水车发出来的:“不能化形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你要是实在担心,把背后架子上的那个小罐子带回去,里面的东西她要是吃得下去吃了便是。”
绿策转身。背后的大架子上果然有一个小罐子,把罐子取下来,看着巫医那不怀好意的模样,最终还是开口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拿了东西就快点走,没事儿别来打扰我。”巫医语气已经渐渐不好了。
绿策打开罐子瞧了瞧,只一眼便皱着眉盖上了盖子,将罐子放回原处:“这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说完拂袖离开。
巫医高声说道:“那可是我费了好久的气力才捉回来的海蛇,你还嫌弃……”回答巫医的是破旧木门被关上的声音。巫医摇了摇手中罐子,嘴里时不时发出叹息,他与绿策认识好多年,算来算去也有千年了吧,这千年来绿策总是执拗地问着一个相同的问题,这个问题他是真的无法回答,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巫医啊。
“我哪里又知道呢?”巫医抱着罐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只会待在这个不见日光的深海沟里,做着些奇奇怪怪的药而已,别的他一概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