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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骤起的惊变引发连连的惊呼声,那为首的白衫女子势如闪电的利剑已经逼近了首座上帝王的身影。
那人却不慌不乱,迅速跃身而起避开了那一剑,持剑的女子见此,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身形极快,剑尖差一点就要划到那明黄色的衣角,却忽然半空横生出一只银白的手,直接握上了她的软剑。
“哧”一声细微的银丝与利剑摩擦的声音,那只手将她的剑绕着卷了几卷,狠力一扯——
那持剑女子被这一拽往前倾了好几步,却依旧死死握着剑柄不松手,一双水眸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风闪灵,“找死!”
话落,一个快速的俯身,另一只手从靴子里再度抽出了一把短刀,朝着风闪灵面门招呼了过去。
“我了个去看不出来身上藏了这么多兵器!”风闪灵将头一歪避开那一击,同一时,揪着软剑的那只手毫无预兆地松开,那女子的力气来不及收回,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后冷笑一声,摘下挂在腰间的香囊,打开,一个旋身将香囊里的香料尽数洒出。
在她的这一动作之后,其余的女子也纷纷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香囊。
东方舞阳见此只觉不妙,低喝一声,“闭气!”
“没用的。”为首那女子冷冷一笑,“这百花软筋散是岭南一带最厉害的*香,只要你不慎吸入一点,就会全身疲软没了力气,乖乖地放下兵器别妄动,我们的目标只有皇帝一人,其他人等我都可以放过。”
话音落下,顿时齐刷刷凶狠的目光射向那说话的女子,但因为那散在空气中的*香,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生怕不小心吸入肺腑。
“阿嚏!”一声喷嚏响起,风闪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东方舞阳望着她瞪大了眼。
“这百花软筋散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风闪灵吸了吸鼻子,望着那为首的女子,“那为什么我觉得此刻浑身还是充满了力量?”
就在刚才打喷嚏那一会儿,她已经不慎吸入了一些了。不过她不担心,这女子放话说目标只有皇帝一人,那么她中不中迷香都无所谓了……
“什么?这,这不可能!”那女子捡起地上的香囊,闻了一闻,这才察觉味道不对,惊讶道,“怎么回事?!”
“我掉包了嘛。”一声慢悠悠的语调响起,最外围的一层侍卫忽然分开了一条道,随后,一道紫色的修长身影缓缓迈入,手持一柄十八档乌木水磨折扇,一边走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击打着手心。
银冠束发,眉目如画,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自藏着一分道不出的慵懒,目光流转之间,无端乱人心魄。不是顾无欢是谁。
风闪灵望着那人缓缓走动的身影,只觉得唰唰唰一阵目光汇聚在那人身上,多半是出自在场的贵女们。
如此暴力血腥的场面还有空看美男,果然是色迷心窍看颜比命更重要。
“你掉包了?”为首那女子闻言,望向顾无欢的神情几乎难以置信,“怎么会?你何时找到的机会掉的包?”
“要怪,只能怪你们偏偏从我身边经过了。”顾无欢轻描淡写道,“岭南盛产奇花异卉,我虽从未去过岭南,可家师从岭南那儿带过一些花种子回来,很不巧,其中正好有制作百花软筋散的关键花材,与你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了后院那些花卉的熟悉气味,宫中舞娘来自四面八方各地,而你们却都带着同样一种气味,难不成是想和本王说才去过我家后院不成?”
风闪灵微一挑眉。
原来是因为闻见了那些花卉的气味让他产生了怀疑,看不出来他还是个花草的行家。
“即便你怀疑了,可从来没有外人能近我们的身。”为首那女子的眸子几欲喷火,“你又是怎么掉包的?”
顾无欢望着她,淡淡道:“我不想说,你自己猜猜看喽。”
他悠然淡漠的语气让一众刺客恼怒不已,一口血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干什么!”东方舞阳朝周身的侍卫低喝道,“将这一伙女刺客拿下!”
眼见宴席再度陷入打斗,不会武的朝臣和女子们只能再度远离,愈来愈多的侍卫从正门涌入,将帝后与众人护在一边,女刺客一伙数十人,数量在逐渐减少。
“小姐,我们快撑不住了,我们设法杀出一条血路,你趁机逃出去!”
“不行,要死就一起死,死了正好下去陪伴三殿下。”面对众女的决定,为首的女子面色冰冷不为所动。
“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这儿还剩最后一颗迷雾弹,应该还能拖上一会儿。”打斗中一女如此说着,迅速从怀里掏出一物,往地上狠狠一掷,“春风夏雨,快带小姐离开!”
“轰——”一声爆破响起,众人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茫茫的烟雾,可烟雾并没有持续多久,等烟雾渐渐散开了,隐约可见三名白衣女子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外的护栏边,纵身跃了下去!
一众侍卫纷纷上前,将门险些挤垮了,却只能面面相觑。
七层楼的高度,如何跳下?
“陛下,这三人交给我们!”东方舞阳朝身后的皇帝这般说了一句,身形迅速掠出,踩上一名侍卫的头盔,跨过护栏,纵身跃下——
顾无欢与风闪灵见此,也纷纷跟随了上去,到了那护栏之外,风闪灵望着下方那距离甚远的地面,抽了抽嘴角,朝顾无欢道:“我轻功可能不是很好,这么跳下去我也不知道……”
“那你跟上来做什么?”
“你和舞阳都跑了,我一人留在那儿多没意思,对着一群不认识的人,我能找借口回家吗?”
“那你现在是想跳还是不想跳?”
“跳吧跳吧。”风闪灵提了一口气,踏上了那护栏,纵身一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无欢救我!”
身体急速的降落让她渐渐维持不住平衡,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这月台少说也有将近十丈的高度,这样的高度她从未尝试过。论近身格斗与防身术她算擅长的,可这古人的功夫着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她却仗着胆大作死跳这月台!
也不知道她喊的算不算迟,顾无欢来不来得及伸出援手,最重要的是——顾无欢管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