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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了一脚的秦朗不怒反笑,其实他真的很乐意看到她与阎清桓父女间能够冰释前嫌,好好的共享天伦之乐。
为了不让女儿的婚礼出现任何不愉快,黄芊芊强扯了一个甜美的笑,她走向阎清桓,冲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你来了啊?”
“是啊,我不得不来。”
“哦,坐下说话吧。”领着阎清桓和元蓝儿找了一个暂时没人坐的酒桌坐下。
三人坐下后一时无言,只是互相的看着对方。
黄芊芊发现年长她六岁的元蓝儿在经过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后整个人是真的老了,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风采。
斑白的双鬓间是显而易见的皱纹,浮肿的眼袋,下垂的眼角,都是向世人坦白她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妇人了。
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恨之入骨的仇人真的得到了报应,黄芊芊反倒生出了一股怜悯,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换作是她,恐怕她也不无法承受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悲伤,是一种午夜梦回之际都会泪满襟的悲伤。
虽然曾经的元蓝儿抢了她的一切,毁了她原本幸福的生活,但是老天对她还是公平的,至少她还有一个黄玩玩陪伴着,在不久的将来,她还会一个或几个活泼可爱的外孙绕膝欢笑,这是元蓝儿今生都无法拥有的梦,所以,曾经失败了的她现在比元蓝儿幸福,她还有什么好恨的?
有一句是这么说的,只要你过得比我惨,我的人生就幸福满满,或许黄芊芊的潜意识里就是这种念想吧。
“芊芊,恭喜你招得乘龙快婿。”元蓝儿举起酒杯对着黄玩玩示意下,算是敬酒。
因为曾经悲伤过度,她曾患上了抑郁症,现在虽然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是医生建议她注意饮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其中便包括酒。
黄芊芊点了点头,算是领了情,“谢谢!”
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为难时,秦朗拉着黄玩玩走了过来。
“爸,阿姨,我敬你们一杯!”秦朗很是从容的改口换阎清桓一声爸,然后先干为敬。
阎清桓后背一僵,慌忙从位子上站起来,有些颤抖的举起酒杯,嚅动着嘴唇,连连应着,“好,好……”
偷眼看向黄玩玩,只见她轻咬着嘴唇,内心似有挣扎,最后在秦朗的暗捅下看向自己,动了动喉咙轻唤了一声爸,但却始终没有开口唤元蓝儿一声阿姨。
虽然她同情元蓝儿,但还是无法原谅其曾经所做过的事,如果没有元蓝儿,她的童年就不会披上一层没有爸爸的阴影,或许如今的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德性。
“阿姨,你别往心里去。”秦朗陪着笑。
“我知道,我不会介意的,祝你们能够百年好合。”元蓝儿打断了秦朗的歉意,轻淡的笑笑,笑容除了苍桑已不再明艳。
远远的,黄玩玩看到外公黄泽成挽着外婆水玲珑往这边走来。
见黄泽成走来,元蓝儿借口上厕所先离开了。
虽说黄芊芊释怀了,但为人父母的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释怀,想到自己抢了对方的女婿从而误了人家女儿的一生,她便觉得还是先避避为好。
阎清桓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本也想借口陪伴元蓝儿而一起回避,不料,却被黄泽成给开口叫住了。
阎清桓闭了下眼睛,带着一种赴义的决心转回了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黄泽成。
原来黄芊芊长得像爸爸啊,一样的肤色白皙,目光如炬,嘴角带笑,如果当时没有意外,他应该得唤眼前的这位白发老人一声爸爸吧。
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阎清桓不禁有些内内疚,看向黄泽成的目光也变得有些畏缩,抖了好一会嘴唇,才低低的叫了声伯父。
黄泽成看着眼前这个叫自己伯父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冷冷一笑,原来,他就是当年那个把自己的女儿给迷得死去活来,最后又一脚踢开的浑蛋啊。
呵,长得倒还算是人模人样。
“伯父就免了,我受不起。我叫住你,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既然你当初做出了那个选择,那么就请你保持好自己的立场,现在的你对我们黄家而言,除了是玩玩的生父外,一无所是!请你不要挟这个借口打扰她们母女的生活。你能答应我吗?”黄泽成尽量压低声音。
阎清桓愣了愣,黄泽成的话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对方会狠狠的扇一个耳光或破口大骂,想不到对方却懒得再理会自己。有些沉痛的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打扰她们的意思,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让外人知道黄玩玩是我的女儿,她不是一只想攀高枝的麻雀,无论如何,还有我在她的身后做后盾,她不是谁都可以用欺负的。过了今天,除了她愿意见我,否则我不会随意在她面前出现的。”说完,刻意看了眼秦朗,或许这就是一个没有尽到义务的父亲所能的弥补吧。
话里的那个谁很明显指得就是他!
秦朗回之一笑,用眼神告诉阎清桓,他的顾虑是多余的。
黄玩玩轻咬下嘴唇,眼底微酸,这份父爱对她来得似乎太迟了,纵然感动却无法从心底释然。
但愿,从今往后,大家都相安无恙各自幸福吧。
在得知了阎清桓的想法后,黄泽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见阎清桓端着生硬的笑容走向邻桌敬酒时的背影,黄芊芊的喉咙动了动,一股苦涩涌上心扉,但在想到今天是黄玩玩大喜的日子时,便急忙用手指拭掉眼角的泪花。
为了缓解气氛,黄玩玩挽上了黄泽成的手臂,将头埋到了上面,昂着脸,笑嘻嘻的问,“外公,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你真的打算将那么多钱都给我吗?那我要怎么才能在有生之年把它们都花完呢?”
外公的加上老妈的,再加上秦朗爷爷及阎清桓的,乖乖,好几个亿啊!这么多的钱她要怎么数啊?!
哦呵呵,她不再是穷人了,她有钱了耶!
黄泽成的脸色僵了僵,然后挤出一个尴尬的笑,“玩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
见他脸色怪异,黄玩玩与秦朗不禁微懵。
有些小心的问,“外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泽成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黄芊芊,轻咳声,“芊芊啊,我看这事还是由你来说吧,你的口才好。”
黄玩玩一呆,什么事啊,竟如此的神秘,竟然让外公难以启齿。
秦朗也是一脸的疑惑,会是什么事呢?
黄芊芊暗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亲爹吗?有事了自己先躲,让她一个妇道人家顶着。
轻揉下自己的眉心,借着指缝黄芊芊偷偷的看了下黄玩玩,心下快速的转动着。
“妈,到底什么事啊?”
“呃,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小事。其实这件事对你的人生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它小到就像是一座森林里掉了一片叶子,微不足道,真的。”黄芊芊一改之前的为难,笑吟吟的说着。
看着她的笑,黄玩玩的心瞬间有种拔凉拔凉的感觉,据她人生二十六年的经验来判断,只要她老娘黄芊芊笑得越美越甜,那么那事就会越严重越恐怖。
黄泽成很是赞许的看了黄芊芊一眼,嗯,还是他的女儿会说话,听,说得多动听啊,说得任何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到底是一件怎么样的小事!
秦朗的微眯着双眼看向正笑脸如花的岳母,原来黄玩玩那坚持秉承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不正之风是遗传于她啊!
“妈,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又谈恋爱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对她来说还真的是森林里掉了一片叶子,微不足道!
要知道,围在她老娘身边的老苍蝇老蜜蜂要是一打一打嘀,要是她老娘如果心血来潮或心脑血管阻塞,顺手的从其中逮它个一只两只还真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呸!”黄芊芊毫不客气的啐了黄玩玩一口。“我想告诉你的是,呃,女儿啊,我觉得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随的起那样的打击,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老妈和你外公外婆们是爱你的,我们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体谅我们,你明白吧?你答应我们,你在听到后,一定不会晕倒,一定不会生我们的气?”
黄玩玩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妈那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
心里的疑惑感更浓,到底是一件什么的事?!会把她气晕倒,会让她老妈如此的支支吾吾?
难道,难道是……
她刷得一眼看向一边同样惊呆了的秦朗。
秦朗接收到了黄玩玩的目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同时举手作明誓状,“我没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
黄玩玩点了点头,一脸的悲痛,“我知道,我也相信你,但是,我,我不相信你爷爷啊!”
“什么?”在场几个当事人都被她给吓得肝胆俱裂。
秦朗的脸更是刹间变白,声线直下,“你,你是说我爷爷……他老人家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且不说他爷爷的为人是否正派,就凭对方那年过七十的高龄,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玩玩,你说那个老浑蛋是怎么欺负你的,我找他拼命去!”黄泽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挽起袖子。
黄玩玩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大家那一副想杀人的神情,然后转身看向外婆水玲珑,慢慢的开口,“外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秦朗的爸爸是不是您当年遗弃的那个孩子?”这个问题梗在她心里已经有些时日了,却一直没有勇气问出口。
“啊?!”秦朗被吓了一跳,手中酒杯险些摔落。
老天,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他怎么可能会和黄玩玩是兄妹?!这太狗血,太不科学!
一定不是,不是!
“你怎么会这么问,你都知道了些什么?”黄芊芊愣了愣后,脱口问出。不过她所指的这事是大家曾经怀疑秦风是水玲珑遗弃的那个孩子的事。
她记得在确认这事的时候一直都在保密提前下进行的,黄玩玩怎么会知道?
她没有注意的到是自己的这句问话让秦朗的整颗心脏骤停,有种五雷轰顶的昏眩感。
老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调皮!
不对,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黄泽成水玲珑以及黄芊芊怎么还会同意自己和黄玩玩结为夫妻呢?
“妈,这事一定是个误会,是吧!”秦朗尽量平下自己的心情,整理了思绪后,他谨慎的问着。
黄芊芊点了点头。
“不瞒你俩了,实在之前你爷爷与我爸他们是有怀疑过你爸是我妈当年遗失的孩子,但是庆幸的是,经过亲子鉴定后,得知,你爸与我妈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你与玩玩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当时想到你俩快要订婚了,不想让这事影响了你俩的情绪,所以也就瞒着没有告诉你们,只是不知道玩玩这丫头是从哪知道的。”黄芊芊一口气将话说完。
她知道秦朗此时的恐惧的心情。
如果在结婚当天得知自己的新娘是自己的妹妹,恐怕天底下没有几个新郎会淡定的了。
不过,庆幸,这一切没有发生。
秦朗轻吁了一口气,刚刚吓死他了。
“既然如此,那么外婆当年遗弃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现在在……”急忙闭了嘴。
他想到一个人了!
然后慢慢的转身看向正坐着品名酒的萧岚,她有着一双与黄玩玩几分神似的眼睛……不会吧?
水玲珑似乎也注意到了正在偷茗的萧岚,有些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激动的光芒。
远处的萧岚似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慢慢的抬起对看向这边。与水玲珑的目光不期而遇。
这一秒对水玲珑而言,世界是静止的。
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年轻的自己。
一直纠结于老妈未说出口的小事的黄玩玩此时并没有注意到水玲珑的反应,她眨扑着眼看向黄芊芊,讷讷的问,“既然朗哥与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那么还有什么事会让我晕倒,会让我生你们的气。到底我的那座森林里掉下了一片什么样的叶子,妈,你倒是快说啊!”
哦,众人回神,原来这才是当务之急的问题。
“呵呵,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玩玩啊,妈妈告诉你,做人一定要看得开,一定要看淡得失,其实、其实你外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而且、而且你老妈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我的实际可用余额真的只有银行里的那笔数目,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那两笔巨额遗产可领,那些数字是你外公和大伙商量后掰出来哄弄人的。你外公这么做的目的……”
黄芊芊接下来都讲了些什么黄玩玩是一个字都没有再听进去,她只知道了一件事,一件残忍的事。
那就是她的森林里掉了一片,哦,不,是两片,其中一片价值一亿三千万,另外一片价值七千万……这两片叶子一前一后的相继落到了她的心间,击出一个深深的坑……
据说在一百只丑小鸭里都将会有一只变不成白天鹅,而她很不幸的成为了那一只。
“你外公是不想再让别人说你攀荣附贵,不想世人再怀疑你与秦朗之间的感情……”黄芊芊还在滔滔不绝的自我辩白着。
黄玩玩极为虚弱的一笑,“妈,没事,没有就没有呗……”可是她的表情明明快哭了。
二个亿啊!这可不是一个说说就过的数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笑着承受它的浮华一现,这种感觉就像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中了头等奖,然后你就兴高采烈的假设好领奖后的生活,比如出国旅游、古胜游览、都市购物、买房换车美梦连连时又突然有人轻拍了下你,叫你醒醒,说刚刚的那一切都只是个梦或告诉你:很不幸你的彩票破损严重无法兑换!
人生的滑铁卢事件啊!
“老婆,别放心上,不就两亿吗?老公给你!”秦朗有些好笑看着黄玩玩那青白红黑交错的脸,慷慨大方的说着。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那些都不是我的,拿了你给的,我依然在你面前抬不起头。”黄玩玩有气无力的说着。
秦朗剑眉一挑,有此好气又好笑的问着,“做为你老公,既然我的钱都不是你的,那么做为你娘家的外公,他的钱就是你的吗?拿了我的钱会觉得在我面前抬不起头,那你觉得你拿了外公的钱就能在我面前抬起头?两亿对身价百亿的我而言有威慑力吗?再说,我有逼迫你在我面前低头了吗?笨女人!”
黄玩玩尤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般瞬间呆滞,傻傻的看着秦朗那似笑非笑的脸,猛得一颤,在险些尖叫的一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像个二百五般冲着秦朗傻呵呵的笑着。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那钱本来就不是她的,何况还是虚拟出来的。
“玩玩,你不生我跟外公的气了吗?”黄芊芊有些心虚的问着。
黄玩玩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不气了。”才怪!
可就算生也没用呀,谁让她没有那个命呢。
“嗨!你们都在啊,真好。”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黄玩玩等人顺声回头。
萧容领着一名极为清秀的女孩正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见来人是年轻后生,黄芊芊与黄泽成这些长江前浪们便很自觉的选择回避。而这也是黄芊芊求之不得的。
黄玩玩紧紧的盯着萧容身后那名正向自己款款走来的美女,奇怪自己怎么对她会有一种眼熟感呢,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嘿,容哥,你来啦,怎么样,搞定了吗?”黄宏见萧容来了,便拉着萧岚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萧容身后的那名美女时,整个人一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干笑一声,“哈,原来已经搞定了啊。”
转身看向那名美女,略带遗憾的说,“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长得这么的好看呢?可惜……啊,轻点轻点,岚岚,你放手,你误会我了……”
伴着他的哀嚎,黄玩玩等人清楚的看到萧岚正优雅的将三根手指搭在黄宏那微微有些肉肉的腰间,只不过那三个手指在不时的转着圈儿。
“误会?我亲耳听到你还跟我说误会?以前你怎么混我不管,但现在既然决定跟我在一起了,你就必须给我老实点,还有,我警告你,媛媛现在是我的准嫂子,你给我离她远点,听到没!”萧岚微眯着眼,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母老虎气息。
这副模样的她让黄玩玩想到初次见到她时的场景,当年的她就是这么飞扬跋扈,这么的任性嚣张。
这才是真实的萧岚!
黄宏努力的想挽救着自己那正在受苦受难的腰间,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狗般求饶着,“岚岚,我没有打媛媛的主意呀,我刚刚的意思是……”
“媛媛是你叫得吗?还说没打她的主意!”萧岚将手指力道加重了三分,似有痛下杀手的意味。
看着黄宏那凄凉的表情,秦朗心头一紧,他知道其一定很痛苦,但他却只能缩着头做个冷眼的旁观者。不是他没有善心,也不是他想见死不救,而是他怕一个不小心让自家的后院着火从而引火烧身。
女人心海底针,十个女人九个妒。这些至理名言他可是烂记于心的,所以在关键时刻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啊,我叫错了,是大嫂,大嫂!”这两声大嫂叫得好不甘心啊,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见萧岚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而秦朗与黄玩玩也没有出手的意思,黄宏便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韩媛媛的身上。
韩媛媛看了眼这位曾经的上司,念在他曾经待自己不算苛刻的份上,伸手拉了拉自己身边的男人。
萧容心下明了,其实不用韩媛媛出面求情他也打算出手拉黄宏一把,毕竟对方也曾经不留余力的帮过自己,甚至还不惜替自己背了黑锅,到现在韩媛媛都还不知道她被炒鱿鱼是自己指使黄宏干的。
“岚岚,就是判死刑也要给人家一个死前遗言的机会啊,你为什么就不让他把话说完呢?”
听了萧容的话,萧岚有些儿不情不愿的松开了那三根手指头,改指向黄宏的额头,“我就给你个机会,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嗯哼!”
黄宏立马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带着两滴男儿泪颤巍巍的站直了腰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嫂子化淡妆是这么的好看,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安排她当速记员,而是让她当任我的营销经理,这样一来的话,我的公司一定会发展的比现在好,可惜啊,都怪我自己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本是想说公关经理的,好在临脱口时改了。
萧岚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看着黄宏那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她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替他揉揉,不料,黄宏却惊惧的闪退到一边。
“你、给我过来!”萧岚的脸再次沉下。
黄宏战战噤噤的走了过去,“岚岚,我都如实的坦白了啊,你能不能……”
“很疼吗?”
“不疼,岚岚你对我真好。我爱你~”
“唔……”周边顿时吐声一片。
本该是今天主角的黄玩玩有些凌乱的看着眼前这对不分场合不忌脸皮的嘴对嘴的男女,内心崩溃了。
本以为自己和秦朗已经够恶心人的了,想不到竟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居然还有人比自己更不要脸。
后生可畏,聚焦在一桌的秦黄两家长辈们颇为无奈的看向这边,替黄宏与萧岚开放的言行感到羞惭。
终于,黄玩玩与秦朗的这场婚礼在年轻人的嬉闹中愉快的收场,一对幸福的恋人在众人的祝福下被推进了精心布置的喜房。
因为黄玩玩是头胎,并且很幸运的怀了个双胞胎,所以害喜的反应比较剧烈,往往都是吃多少吐多少,看得秦朗心疼的要死。
为此原来打算在西式婚礼结束后的那场中式婚礼不得不因她的体力因素而后推,最终决定定于黄玩玩出了月子后再隆重的补办。
本来惧马的秦朗是打算借此机会取消不办,但却遭到某人的强烈反应,甚至还使出绝食一招,无奈,秦朗才被迫答应只是推迟,绝不取消。
开玩笑,办一场十里红妆白马迎亲的婚礼可是黄玩玩自萌生了想嫁人念头时就一直耿于心底的愿望,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转眼已是三个月后,两个可爱的宝宝在母亲的的体内愉快的快速成长着。借他俩的福,黄玩玩也在家里理直气壮的当了三个月的米虫,生活可谓是有滋有味。
现在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电脑前或抱着手机心安理得的看着言情小说,感动着小说里的缠绵爱情。
这是她读书时代所不敢想像的,她居然有一天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捧着手机看小说!
然而长时间盯着屏幕前是不好的,对孩子不好,对自己也不好,为此秦朗没有少说过她,而她却像是鸭子听打雷,你响你的,我继续我的。实在没有办法,双方老人再次坐于一桌商讨着紧急策略。
黄芊芊提出将她揪起来暴打一顿,以武力解决问题,可惜遭到了大伙的一致反对,理由很明显,孕妇是动不得的。商量来商量去的结果却被一个只有十岁大的孩子给解决了,方法很其实可以用很简单,就是切断家里的无限网线!
啊!
黄玩玩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没有了WIFI,她还怎么玩啊?
不能愉快的玩手机和电脑,她要如何度过那漫长的十个月?
一看时机来了,程可珍便提出教她织毛衣的提议,说是这样一来既可以替她打发时间,同时也可以替未出世的宝宝做准备。
很快,凡是三分钟热情的黄玩玩恋上了织毛衣。
于是,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客厅还是餐桌,不管是主人还是仆人,谁都是会看到她一手执针,一手提线不停一上一下穿梭的贤妻良母的形象。
为止,她肚子里的宝宝还暗自高兴了一把,心里麻麻真好,这么早就替我们准备小围巾和小毛衣呢,麻麻真勤劳,真手巧。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所期待的这条小围巾现在是这么长,等到他们出生的那一天还是这么长,甚至到了他们可以用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是这么长,它仿佛永远也长不长了。
为什么呢?
因为某人的三分热情很不幸的用完了。
养胎的期间,黄玩玩的孕妇生活可以说是丰富多彩,有声有色,兴趣广泛,这段时间内她织过毛衣,折过千纸鹤,收集过邮票,创办过网店,分析过别人的爱情。
浑浑噩噩的挨过了七个月,等到了八个月,此时,她的肚子大得不止把秦朗吓得半死,就连她自己都吓得够呛,快透明的肚皮下面,不安分的两个小家伙经常翻身翻来翻去,甚至有的时候再大打出手的互殴着,可怜他们的妈妈就凄惨了,原本纤瘦高挑的身材此时浮肿的像个冬瓜,就连晚上睡觉想翻身还要好老公帮忙。可悲的是她又偏巧是睡觉不老实的那种,害得一晚上秦朗不知道要醒多少次,就怕她没神经地压到孩子。
现在在秦宅里,她已经是被贴上一级保护的标签,每个人都尽量离她远一点,包括秦朗。
秦朗除了替她端茶送水,帮她翻身擦拭,帮她按摩揉压外根本就不敢磁她,更别说房事了,怀孕使得她的咪咪变得很丰满,不必要像以前那样刻意的垫两片海绵来以次充好。
只是可惜秦朗看得到摸得到却不又不好意思吃,只要一想在不久之后,这两个咪咪便是宝宝的主粮时,他便瞬间没有兴致。他一个一米八高的男人真的很难做出与宝宝抢口粮的事。为此他经常被穿着睡衣春光外泄的老婆逗得欲火焚身,实在没办法了就只能去冲个冷水澡。想到生产后还有一个半月的禁欲时间,他就头大。
再往后,黄玩玩那原本匀称纤细的腿开始浮肿,秦朗又多一项新的任务,那就是给老婆按摩。丈母娘说为了以后生完宝宝能够奶水顺,就让他帮忙多吸吸,说是这样一来,可以促进以后的奶水分泌,以后宝宝吸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常常叫他流鼻血啊!
唉——为人夫不容易啊,但是看到老婆蹒跚的样子,知道她更辛苦,有时她整夜睡不着觉怕他担心还装睡。难为她身子僵硬地躺一个晚上不睁眼。
他哪知道,表面很辛苦的黄玩玩还有着充分的精力去胡思乱想,却无事生非。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被萧岚洗脑了,已经嫁给了黄宏萧岚总是在她的耳边说女人在这段时间里危险,因为老公们往往会因欲求不满而容易出轨。
孕妇本来神经就敏感,喜欢乱想,结果就变黄玩玩像跟换了人一样,听话得要命,就怕老公不要她和宝宝,因为女人再怎么活泼再怎么可爱温柔,到了最后都逃不过婚姻的改造。
这是同样初为人妻的萧岚给她的忠告。
于是,她决定痛改前非,做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用心缠住老公,让他今生今世都舍不得离开自己。
因此当工作了一天的秦朗托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便看到一脸娇羞的黄玩玩冲着自己大喊着:“老公,快点,快点来侍寝!”
秦朗立马一脸欣喜,她的预产期快到了,医生说房事一定要小心,结果他两个多星期没抱老婆了,今天的她是偷偷看了什么铯情画面了吗?还是又听到谁在吹嘘自家老公的活好了?不管怎么样,脱下衣服乖乖从后面抱住老婆,顺便满足自己的*。
缠绵了一会,不放心的他还是不时看看老婆有没什么问题。不对啊,老婆怎么面色有点发白,即使再怎么发、情也不该这个表情啊。
伸手想拉去起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你羊水破了!”
“啊,我说肚子一下午怎么怪怪的!”黄玩玩恍然大悟。
难怪她今天一下午肚子都沉沉闷闷的,还一直想上厕所。
“你既然不舒服了干吗还勾引我啊?蠢死了!”秦朗一边慌忙准备一边大吼,*不满足加上担心她,他急得快爆炸了。
黄玩玩委屈地被老公套好衣服抱到楼下,嘴里小声地解释:“人家不舒服不想让你担心,就想做些可以忘记不舒服的事情啊,我看了小说没用又看漫画也没用,所以……”
秦朗已经没力气吼她了,说她笨还是感动她把他们做、爱看治病的方法,抱着她一口气奔到客厅,叫起了所有的人,然后一路直奔预定的医院。
黄玩玩到了医院后直接被推到了产房,一边医生做记录,当问起之前在做什么的时候。秦朗尴尬地瞪着老婆,总不能说他在帮她扩充产道吧。最后在医生的一再追问下只好支吾说两人在一起看动画片,结果还是被嘲笑了。
最后的最后,在医生护士的嘲笑声中,黄玩玩顺利的生出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宝宝,一男一女,传说中的龙凤胎!
当看到宝宝的那一刻,秦朗悄悄的哭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他终于升级当爸爸了!
一手一个将孩子抱到黄玩玩面前,俯下头温柔的说,“谢谢你,一男一女,一个长得像你,一个长得像我。”
话音刚落,黄玩玩便发生一声惊叫,“完了!”随后头一歪晕了过去,留下秦朗一个左手娃右手娃的坐在床边凌乱着。
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程可珍端着燕窝汤,黄芊芊提着宝宝用品相继走了进来。
“小朗,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哪个先爬出来的?”黄芊芊焦急的问着。
“阿朗,她刚刚还清醒着,怎么你一来就把她给气晕了,你都当爸爸了,怎么还这么的不让人省心啊!”程可珍微恼着。
秦朗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两位中年妇女,不禁怀疑这亲妈与婆婆的角色是不是弄混了?但在看到自己老妈那真实流露出来的关心时,他知道自己在老妈心目中的位置已经很不幸的被某人取而代之了,这本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而他却嘴角泛起了笑,看来某人可以放心的收起那颗小人之心了。
很快,黄玩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个长得像爸爸的哥哥老是喜欢欺负那个长得像妈妈的妹妹,总是喜欢抢妹妹的东西,总是喜欢惹妹妹哭。
每次看到这个场景,黄玩玩便不乐意了,她总是一把抱起长得像自己的妹妹,拉着那个长得像爸爸的哥哥走到秦朗面前,一脸的兴师问罪,“你的儿子一直在欺负我的女儿,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罚你的儿子?”说得好像不是她的儿子一样。
没办法,虽然都是亲生的,但是谁让你在娘胎里就盘算好了要投靠爸爸背叛妈妈,不然的话干嘛要长得像爸爸而不是像妈妈!
每当听到黄玩玩这个没良心的问题时,秦朗都会眉一挑,表现得比她更没有良心,一脸凶恶的抄起一旁的扫帚,气势汹汹的走向那个畏缩在墙角里的小小男孩。
见状,黄玩玩傻眼,立马飞奔过去,一把护住男孩,冲着秦朗吼道:“你丫的想死啊!居然想打我的儿子!”
秦朗则喜欢在这个时候顺水推舟,“你刚不是说他是我的儿子吗?我教训我的儿子犯着谁了?”
……
于是,在小小男孩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凶神恶煞的老爸是个真君子,笑脸如花的老妈是个假好人!在小小的女孩心里则产生了另一个印象:明明是哥哥欺负我,你却总是舍不得打他,妈妈偏心!
玩玩同学,看来你这只丑小鸭当得很失败啊。
黄玩玩猛得回头瞪了作者君一眼:死八婆,你难道没听说欲擒故纵吗?姐这一招可是耍得天衣无缝,如今姐的生活很幸福,左手男娃右手女娃身后还紧跟着一位完美男神!所以爱情还是得用计,美人计,苦肉计,装疯卖傻,欲擒故纵……
某男神回头,冷笑着:你的这些连环计之所以能够成功的施展,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遇上鬼迷心窍而有眼无珠的我!
黄玩玩吐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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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以悠悠那气死人的龟速爬行了大半年后,这本小说终于完成了,心情无比激动啊!在此感谢那些一路相随的美人们,谢谢你们的支持!(鞠躬、鞠躬、再鞠躬!)
这本小说其实悠悠本人并不满意,因为一开始悠悠的设定是想写一本欢脱的职场恋情,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欢脱与宠溺,可是写着写着就写偏了,然后就被迫一路裸奔着,悔啊,恨啊!
所以修悠决定在新文《坐压狂妄太子爷》中决不犯这个错误,决不再伤死的写什么豪门恩怨,因为悠悠没有那个智商。
悠悠在此发誓新文一定比此文精彩,请喜欢我的美人们继续跟随我的脚步去看两个蛇精病谈恋爱!我在坑里等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