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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在黑市里,这么漂亮的女人也绝对不多见。缓缓走到我面前一对双胞胎美人,一样的柳叶弯眉,樱桃小嘴,而最让我眼不能眨的,是那双如寒冬之中火一般的眼睛。
我的定力就算够强了,但那双眼睛就像鬼差手里的捆魂锁一般,捆住的恰巧是我的眼睛。
张勇还不如我,我至少看了两眼之后还能挪开,可张勇就好像被石化了一般,就那么愣愣看着。
“噗嗤!”
给张勇递纸的那美女阴魂,忽的嫣然一笑,而张勇手里的笔直接掉到了地上。
“二位公子,请把暗价写于此纸之上。”
我细细观察后发现,这一对双胞胎还是有些区别的,在他们的脸上各有一颗针鼻大小的痦子,一人的在左,另一人的在右。
我有些黯然,在这一刻想起了小冉,在我眼里只有她最美,我也只看她的脸永远也看不够。
我低下了头,再不去看眼前的美艳,心里想着小冉。
方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这第一局的提示只有一个字,就是艳冠群芳的艳字。”
我不知道方老给出提示的原则是什么,会不会就是看到这眼前的两位美艳妖女,就随便给了个提示。
称得上艳的东西很多,而且各人心中的艳也不相同,山水可称之为艳,花草鱼虫也可称之为艳,当然美貌之人更可称为艳。
我摇了摇头,只从这提示中就贸然出高价,有些太激进了些。
既然这提示我想不出什么,那么随便出个低价,还不如写个零。
我在纸上写了个零,放进严实的信封之中交给了身旁的美貌阴魂。
“有劳姑娘。”
我本是出于礼貌随口一说,可谁知那女魂却两腮微红,轻柔说道:“公子叫我小柔就是了。”
我心神又是一荡,这本是出于男人本性,可却让我有些厌烦。我未在说话,看着小柔把纸递交给了方老。
这一次出价不出意外的是张勇胜了。我本来以为方老看到我纸上的零时肯定会有些吃惊,却没想到他半分惊讶的意思都没有。
这赌局的暗价虽以最后一次价格为交易价格,但出价之后是会相应进行减少的。其实不考虑真金白银的问题,这却是个挺考验心理的游戏。
第一次出价我虽然不知道张勇出了多少,但如果我们都是十方的底金的话,他现在的总底金就已经比我少了,如果只是一把定输赢,我全部压上肯定就算赢了,只是规则里已经讲了,最开始的三局中是不可以如此出价的,而且张勇还有其他底金,这已经是他表明了的。
这赌局有意思就有意思在不是一局定胜负,是要赢三局,还是连赢三局。而且这还不算完,游戏里的奖品,又让参与者在游戏中有了拘束。
“第一局张勇胜!第二局出价开始,这一次的提示是两个字,两位可要注意听了。”方老说完,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两个字就是‘此山’。”
这次的提示内容似乎比第一次丰富了许多,至少能从方老吟的这两句诗中找寻些线索。
《题西林壁》这诗可以说是个中国人都听过,意思也并不难理解。为什么不能辨认庐山的真实面目?就因为自己正站在山里。
那如果把这意境放在此时我的处境上,那也就是说我之所以猜不出这麻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因为我也正在这麻布袋里??
这解释怎么让我更加糊涂了?遮住我的眼睛的就是这东西本事?我还是想不出来,也还是不太懂。
张勇已经写出了暗价,而且已经写出来很久了。所有人都在等我,观赌人催促的声音时不时在我耳旁响起,而还在保持安静的,除了黑市的人外,就只剩下邹义和凌风。
“出个价扭捏的像个姑娘!”张勇忍不住讽刺我道:“穷鬼就是穷鬼,花个钱真费劲。”
我摇了摇头,依然在纸上写了个零。我并没有被张勇影响,也不是敢不敢花钱的问题,就像我之前说的,反正这些钱不是我的,我花出去也没有什么心疼。
我之所以犹豫的是张勇的出价,正是因为我不知道张勇是不是想出了麻布袋里的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出价如何。
再一次出价零是因为增加自己的把握,不管张勇这两次的出价是多少,但依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是半方或者一方这种试探的价格,我觉得两次他的出价加起来应该不少于五方。
我知道张勇身上还有其他的钱,与他在黑市预付金加在一起远多于十方。而我的十方底金他却是知道的,这就等于敌暗我明,起步就对我不利。
但是他虽然还有留手,但计划用在这场赌局的钱肯定还是那十方预付金。
这么一想,我就稳妥的在第二张出价纸上写上了零,因为我要赌第三局。
“第二局张勇胜!”
话音刚落,观赌席上一片哗然,就连身旁的小柔也失望的看了我一眼。
“小子,我就说有钱和敢花是两码事吧!不过你这样也对,还不如留下钱好好在阴间享受,等你真成了阴魂还能给自己留些家底。哈哈”张勇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不停的给小柔递眼色,而小柔也难得的对他一笑。
“第三局开始。”方老还是一贯的语气:“这次的提示是三个字。‘名场利场,无非戏场,上场下场,就在当场’,这三个字就是‘在当场’。”
先是庐山真面目,后是在当场,而且还有一个艳字,我的脑海里开始有些感觉,仿佛有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在眼前飘,可要想抓住却又有些距离。
这一次张勇的暗价写的更快,几乎还没听完方老的提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在第三张纸上写了起来。
我不觉得他想出了什么,因为我从来没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在我看来他就是快被胜利冲昏了头,也许他这一次在纸上写出的价格还没有前两次高。
我也在纸上写了价格,我的第一次真正的暗价。
四方,我摇了摇头,把纸撺成一团扔掉,又重新写上了四方半。
我猜测张勇写的暗价最高是四方,可如果我也写四方,那就是平局,不但不算我赢,还让他有了警惕,后面的出价就会谨慎,所以我多加价了半方,这样如果我赢,他也并不知道我出价多少,会以为我只是困兽犹斗,底金也剩不了多少,会毫不犹豫的用上他身上的其余底金。
但其实我还有五方半,价格出的好,还有胜他的希望。
方老看了眼两方的出价,依然语气平静,但这一次却把手指向了我:“这一局,庄周胜!”
“什么?!”
张勇吃惊站起,看了我一眼,又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嘿嘿一笑又做了回去。
站在张勇身边的美艳阴魂,把张勇递过来的一摞银票接了过去,后台之中点了清楚,在方老耳边轻声报了金额。
张勇的脸色有些沉,因为他自己知道,这赌局就算他胜了,也至少要花掉了十方的纸钱。
“小子,不如我给你三方,你放弃好了,以后要买什么东西我也可以帮你买,何必跟我斗个两败俱伤,让黑市得了便宜?”张勇劝说我道。
他一定是认为我已经没了钱,连续三局报价也剩不下什么,但他却没想到我前两局报的价却是零。
我没有理他,只是对着方老点了点头。
“好,第四局开始。这一次的提示是四个字。美人浣纱,倾国倾城。这四个字就是倾国倾城”
我心里一动,那眼前模糊的影子又清晰了一些,仿佛只掩着一层纱。
张勇开始慎重了起来,虽然看的出来他依然没去想方老的提示,但却不敢再随便出价,毕竟这也是他身上最后的底金。
我在想他这一次敢不敢出高价,只要他还敢放手一搏,那最后他还有很大的机会以连胜三局赢得这场赌局,当然这也要看他的底金够不够厚。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他想赌最后的一局报价,只要最后他报出的价格我高不过他,就还是他赢。
其实我也在赌,如果他敢在这局拿出所有底金,那这些底金只要高过五方半,就还是他赢。
不过他敢吗?我觉得他不敢,拿出所有家底赢了这场赌局,可如果麻布袋里的东西不值钱呢?那他不就是一无所有了吗?那就算还能进出这黑市又有什么用?
我在纸上写上的是一方半,我赌他这局不敢出高价,如果这局我又赢了,那下一局他肯定投出全部的家底,跟我赌最后一搏,我还有四方,还有赢的机会。
可如果这局我输了,那他至少暗价出了两方以上,下一局就轮到我和他放手一搏了。
“第四局,张勇胜!”
方老一句话说完,张勇直接蹦了起来。
我高看他了,我真以为这一局他会报个零,把底金留下跟我一搏,可没想到他却自己把优势尽毁,生生把自己的底金拆的七零八落。
我依然沉默如水,也并没有在乎其他人的议论。
“第五局开始,提示五个字:佳人难在得!”
我一愣,生生要写上的全部四方暗价,却硬生生停住了。那遮着纱的谜底,也在我脑海里缓缓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