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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我骑着自行车驮着流云子往西郊去的时候,那条癞皮狗又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我心里一乐:“四条小短腿还想追我的两个车轱辘,这不是做梦呢吗?累死你也追不上啊!”
果然还没骑出去两条街,当我再回头去看的时候,那条疯狗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被我远远落在了后面,我再不管他一路猛蹬往西郊而去。
流云子好像在后车座上睡着了,低着个头微微打着呼噜。我一点也猜不出来流云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一次去楠树林里的破院,他到底有多少把握,我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但想到妖姬那阴柔的笑,心底里就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到了楠树林边上,林子里已经没有了路,我把自行车支好,轻轻拍着流云子想把他拍醒。
流云子看上去睡得很沉,我拍了半天他才微微睁开眼睛,眼睛里没有了原本喝酒吃肉时的混沌,两眼里冒出两道精光来。
“道长,咱们到了。”
流云子点了点头,从自行车上下来,跺了跺脚,率先就往林子里走去。
我本来还想带着他走,毕竟这里我已经来过一次,也知道应该怎么走,可是他根本不给我去查看树上标记的时间,好像轻车熟路似的进了林子之后就前后左右的绕着走了起来。
这么走哪行,这走一晚上也不一定走的出去啊?我刚要叫住他,可抬眼往远处再一看,前面已经到了林子边缘,那破院的轮廓已经在月光下显露了出来。
咦?!这可奇怪了,我印象中这林子可没有这么小,就算照着标记走,也至少得走个十来分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刚要开口询问流云子这是怎么回事,他却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我噤声。
我左右看并没有人,也没有鬼,可想到孙大海和妖姬的那件黑袍,不禁就感觉身后一寒。
流云子对我摇了摇头,让我不要紧张,接着从怀里掏出一道符咒,放到了我的手里。
通过流云子的口型我看出来,他对我说的两个字是“隐身”。隐身符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符咒虽是黄纸画成,但听说却极为难得,更是不多的可以重复使用的符咒之一。
只要在符咒之上加盖法印,然后带在身上,身上的阳气就会极速骤减,而阴气上涨。只要带着这张符咒不但可以目视阴鬼,更加能够让活人看不到自己,据说古代的时候很多刺客都愿意重金求得此符。
只是这符也有不好的地方,活人带久了会伤害魂魄,更有可能减少阳寿。
可问题是我们带上这符又有什么用?这破院里哪有活人?又隐的哪门子身?带不带的孙大海和妖姬都能看到我们,这时候带上它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流云子似乎猜到了我的不解,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相信他,并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我怎么感觉这流云子有点不靠谱了?可按说他能被那些特殊身份的人亲自请出山,应该是有些真本事才对的啊?
我心中无奈,可既然都走到了这里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他。流云子看我点了点头,抬步径直往破院的院门处走了过去。
院门已经恢复了正常,之前挡在门后的影壁已经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我们俩先后迈步进了院子,这院子当中的景象还跟我前一晚来时一样,只是原本在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而供桌依然还在,上面亮着微光的还是那支尸蜡。
供桌旁边有一个大坑,那是原来歪脖树所在的位置,歪脖树被鬼火烧个精光之后这里就剩下个坑,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供桌之后是坐北朝南的正房,院子的两侧是东西厢房。从外面的梁柱可以看出来,三面的房子都被隔成了三间。
按我的打算这里如果真有什么东西,也应该在正房里,可流云子却拍了拍我对我指了指西厢房,示意我跟着他进去。
我不敢说话,隐身符能隐去身体,却没办法屏蔽掉声音,我虽然心里起疑搞不懂流云子为什么要先去西厢房,可也没办法开口去问,只能跟着他不动声响往那里走去。
西厢房的房门已经没有了,我进去之后看到,正屋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让我没想到的是桌面上却异常的洁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好像不久前这里还有人生活过,可问题是桌子的周围并没有椅凳,除了一张桌子之外就再无他物。
这可就奇怪了,按理说有桌就应该有椅凳,否则这桌子打扫的这么干净能干什么用?
我们通过正屋之后率先去了北屋,屋门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我凝眼往屋里一看,瞬间却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谁会想到这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居然笔挺挺的站着一个人?!而这人不但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到来,甚至都没有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
惊吓之后,我刚要开口询问,流云子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他向着地面指了指,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哪里是个人,根本就是一个鬼,因为在地面上根本没有影子。
我心里啐了一声,心想带上隐身符之后自己的感知都没有了,居然没发现这会是一个鬼。
可是这也不对啊,如果他是鬼的话,应该能看到我们才对,因为此时的我们说白了跟个鬼也没多大区别。
我知道现在也没法问流云子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指了指那鬼,意思是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那鬼此时是背对着我们的,一动不动的只是看着前面,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我偏过头去,想看看那鬼后面是什么,因为他站在那里,我们只能看的出来前面确实有东西,但是什么却没办法看到。
那是一口漆黑的棺材,岁月日久,棺材上已经附着一层厚厚的尘土。我不知道这口棺材与眼前的鬼有何关系,但看他一直背对我们却不错眼的看着棺材,甚至都没发现我们从正屋进来,看来这棺材应该对他很重要。
我再次看向流云子,因为我刚才示意他之后,他并没有反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云子手里已经多出来一个罗盘,这让我很诧异,道士和风水师并不一样,不是所有道士都会看风水,可流云子却手里拿个罗盘,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流云子发现我在看他,顺手又把罗盘收了起来,用手指了指眼前的鬼,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口型说道:“没有灵识!”
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这鬼估计并不是没有发现我们,只是魂魄里已经没有了灵识,就像个傻子一样根本对声音画面做不出反应,而之所以对着棺材发呆不动,有可能是这棺材对他比较重要,出于习惯或者是潜意识在做这些。
我想到了树妖灵魂里的那部分灵识,妖姬说那是从鬼的灵魂里剥离出来的,那树妖身上的灵识会不会就是眼前这鬼的?
这么说来他在这里自己本身也是个倒霉鬼,受害者,根本不可能和孙大海、妖姬是一伙的,再说了孙大海他们也没必要要一个没有灵识的鬼。
搞清楚了这鬼的身份,可我依然不懂流云子一直待在这屋里干什么,这北屋里也再没了别的东西,再在这儿待着什么用处都没有。
我看流云子还要留在这里,开始仔仔细细在屋里瞎寻摸,那鬼果然没有任何反应,我去看那鬼的脸,只见他的眼睛里根本不只是没有活气那么简单,几乎可以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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