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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雨指甲上抹的,无非是催情药而已,休想吓唬我。别忘了,老子的师妹,是精于医术的。
感谢薛雨,感谢罪恶的龙老大,感谢这混乱不堪的江湖,让我今夜一饱眼福。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遍地美女,处处风骚,还时不时有妖孽脱光衣服跑出来勾引人,嗯,这样的世道我喜欢。
薛大小姐走后,陆寒生悄悄潜进了我的房间,不早一秒,不晚一秒,我甚至怀疑这丫刚才是不是一直在偷看。
陆寒生无所不在,来去无踪,对于他的本领,我向来不怀疑。只是,这个时间点出现,会不会太巧了一点?鉴于他是我的直属上司,我也不好开口询问,总之,后来我明白了一点,天下并没有不好色之人。
陆寒生将薛雨的详细资料递给我,然后迅速消失。他办事,我向来放心。
打开资料薄,我便惊住了,原来薛雨,并非是薛雪雪的亲姐姐。难怪,难怪。
据陆寒生查证,当年的薛夫人只怀过一胎,并在产下一名女婴后不久,就因身子过虚而死。那名女婴,正是薛雪雪。
据当时接生的产婆回忆,那名刚生下来的女婴,脚脖子上有一颗红痣,而且薛夫人身体有疾,产下一胎后,已不再具备生育能力。
而在我的记忆中,薛雪雪的脚脖子上确实有一颗红痣,那名女婴是她无疑。那么薛雨,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难不成,她是龙老大和另一位情妇的私生子?
这么想来,一切就说得通了。怪不得龙老大,会那么偏爱薛雪雪,毕竟人家是嫡出。
一切真相大白,我安心睡觉。
迷迷糊糊中,很快东方现出鱼肚白,已是鸡鸣时。
真是讨厌的鸡,这么准时叫什么叫,赶着投胎呀?投胎你也是鸡。冲鸡发了顿脾气,我又睡了半响,直睡得脑袋发疼,才爬起来。
起床之后,我想着今天会不会有什么事,一想,才发觉大事不好。
昨天薛雨的暗示,已经给的足够明确,那是她最后的妥协。
一旦最后一击失效,那么接下来,她便会剑走偏锋,狗急跳墙。现在她要杀的恐怕不仅仅是薛雪雪,还有我。而我,也知道她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可怕。
匆忙赶到薛雪雪的房间,见她安然无恙,我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薛雨没有我想的那么沉不住气。
仅仅保持这个念头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我的观念被彻底推翻。
当那股杀意弥漫而出时,我抱起薛雪雪,疯狂地向窗外扑去。就在我们落地的那一刹那,背后的房间砰然碎裂,喷出无边的火焰来。
果不其然,薛雨果然是疯了,她已不再考虑后果,一心想要我们死。
“快走!”我拉起薛雪雪慌忙奔逃,背后数百杀手疾驰而来,脚步声震憾天地。
气喘吁吁,筋疲力竭,全身近乎虚脱,但仍不敢停下。因为背后疯狂涌出的杀手,始终紧追不舍,怀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焰,似要将我们剁为肉泥。
即使我再能打,也不可能以一敌百,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根本不懂武功的薛雪雪。我心想,今天怕是难以逃过此劫。
漫无目的地奔逃,体能已发挥到极限,所幸逃命时,还能激发人体的潜能,我们二人尚且撑到了现在。最后,在薛雪雪的一句“我实在跑不动了”中,我哑口无言。
极限也是有限的。关键时刻,女人的体力总是比不上男人。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前方不远处,我发现了一家驿站,有驿站,就有马,生活真是处处有惊喜。
“丫头,还能再撑一百米吗?”
“不能。”
“好,那为师先行一步,你多保重。”
“喂,师父,等等我……”
薛雪雪终究还是发挥出了她的潜能,可见不逼自己一把,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抢了一匹快马,我们疾驰而去。薛雪雪坐在副驾驶,将脸紧紧贴在我的后背,用力抱着我。
这就是我抢一匹马而不是抢两匹马的原因。
有了先进的交通工具,早已将杀手远远甩在身后,我们开始聊天。薛雪雪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向她阐述了一系列基本事实。并且告诉她,其实她的姐姐,并不是她的姐姐。
她仍是没有听懂,又费了我一番口舌,才将事情的始末大致想通。
然后,她问了我一个鞭辟入里的问题:“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脚脖子上有颗痣的?”
“额……这个……”我有些吞吞吐吐。
薛雪雪大惊:“师父,你是不是偷看过我洗澡?”
你是不是傻?我转过头,指了指她的脚踝:“姑娘,你的裙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长。”
她低头看了看,才过膝盖。
马匹继续前进,路就在脚下,我心想我该去向何方。想着想着,四面八方隐隐有马蹄声传来,果然,那群杀手并不傻。
看来又得开始逃亡。可是,逃向何方呢?
龙老大这个衣冠禽兽,靠不住!
薛雨现在,又在奋力追杀我!
回新安县,估计半路就被截杀!
最终,我决定杀出重围,回斧头帮。只有回到斧头帮,见到龙老大,才能明白一切。
很快,我骑马飙入龙城二环,开足马力,驶向了高速官道。此时天色尚早,还不算太堵,我一路畅行无阻。
直到迎面出现五骑彪形壮汉。
“吁!”我骤然勒马,立在原地,与他们六目相对。
薛雪雪缩在我背后,似乎并不害怕。事实上她也无须害怕,毕竟,只来了五个。
在主力部队还没到来之前,我得尽快解决这五个,否则,恐怕就到不了斧头帮了。
“阁下是?”一位领头的大胡子倒先问我。
你挡了我的道,还问我是谁,脑子被蜗牛拱了?“我是你爸爸。”我回答他,“生下你们五个来,纯属意外,对此我深表遗憾。”
“乌喜巴深硬嘎嘎铜巴拉,铜巴拉次铜巴拉……”
这五个鸟人,说出一串我听不懂的鸟语,想来应该是北漠土蛮一族。不过从他们的语气和表情判断,应该是很愤怒。
“替我问候你妈。”我继续说。
“乌喜嘎,铜巴拉,弄死他!”说完,五骑已向我冲来。
最后三个字,我大约是听懂了。拔出剑,一跃而出,快如掠湖,我的刀锋已划过了大胡子的喉咙。
送上来的人头,不要简直没天理,先拿个“一血”再说。
剩下的四人,拍胸顿足,恼羞成怒,龇牙咧嘴,活像四个要吃人的大猩猩。
马上战斗不是我的强项,我将他们引下马,展开了近距离的拉锯战。
四人使用的兵器相当古怪,我从未见过,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杀敌。凭借敏锐的视力,我轻松躲过他们的每一击,而又由于他们的身体笨拙,反应过慢,所以我只需在他们身上轻轻划上几刀。
后退七步,我立定脚跟,眼睁睁看着四人向我扑来。
“一,二,三,四,五,六,倒。”
在四位壮汉距我只有一步之遥时,我喊了一声“倒”,四人微微一愣,随即脖子上裂开数道血痕,一齐倒了下去。
死时,眼珠子还瞪着我。
不过瞪我也没有用。野兽尚有一丝怜悯,而我,丝毫无怜悯,所以我不是野兽。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幕后主使总喜欢用一些看起来块头很大的人,块头大武力值就一定强吗?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我并不这么认为。
真是难以理解这些榆木脑袋,正如我不能理解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榴莲,为什么有人喜欢同性恋。
后方黑压压的人群袭来,我顾不得多想,拉起薛雪雪便上了马。
奔逃,奔逃,奔逃,不敢回头。直行了数百米,前方又有几名杀手挡道,我勒紧缰绳,一呼溜从他们头顶掠过。
策马前行,薛雪雪在背后笑出了声:“师父,我感觉这种逃亡生活,还是挺有趣的。”
有趣个毛啊,命都快没了,小孩子家家真不懂事。也是,过惯了安逸富足的生活,忽然这么危在旦夕被人追杀,一路逃亡,确实挺刺激的。
不过那是她。对于我这种在风口浪尖过日子的人,平凡才是最大的刺激。
至一拐弯处,左右数十骑黑衣人疯狂涌出,将我团团围住。我定了定神,拍拍薛雪雪的手背说:“坐好,我下去杀几个人,马上就回来。”
“啊?”薛雪雪吃了一惊,左右望了望,“你刚才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啊。”
“废话。”我横她一眼,“你吃了早饭,不吃午饭啊。”
对于我这种杀人如家常便饭的人来说,早已经习惯,习惯便成自然。
为首的黑衣人笑了笑,看着我说:“小子,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轰然一阵马蹄声响,近百骑向我拥来,我知道,今日非得命丧当场。但是,作为一名杀手,死,也得死在战场。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马在嘶鸣,热血在喷发。
不多时,鲜血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身上处处是刀痕,精疲力竭,我已没了斗志。而薛雪雪,早已被他们抓在了手里。
黑衣人还在往前冲,死亡在濒临, 一线生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