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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卢卡的美食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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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卡这才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回裤兜里,爽朗大笑:“我只是穿了套仿海军的时装。这版制服为了纪念一位出色的军人,被一位知名的设计师重新设计,并将肩章也做了修饰处理,并不是真正的军装制服。”

    “哦......”甘甜甜眨眨眼睛,由衷赞了句,“你这么穿,挺好看。”

    “哦?看来你也喜欢制服啊。”卢卡挑了挑眉毛,笑得有些耐人寻味,“谢谢。”

    “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甘甜甜再次遏制不住好奇心,旧事重提。

    卢卡继续顾左右而言他,他侧身指着对街的冰激凌店,道:“想不想吃冰淇淋?”

    “喂!”甘甜甜抗议道,“不要转换话题,你的身份是间-谍嘛?”

    “巧克力口味还是提拉米苏口味?”

    “提拉米苏......”茶色的眼眸近距离停在她面前,四目相对,甘甜甜下意思地回答了他,反应过来又懊恼道,“这不是口味的问题!”

    卢卡哈哈大笑,爽朗愉悦的笑声还回荡在她耳边,人却已经跑远了。

    甘甜甜气闷地停留在原地,她想:或许这也是文化差异的一部分?难道在意大利,连职业也是个人*?还是,对于她来说,卢卡认为他的职业是*?

    甘甜甜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可再掐指一算,他们认识也不过一礼拜的功夫。

    她等了约莫五分钟,便见那道英姿飒爽的人影,举着两个蛋筒走了回来。

    “提拉米苏跟开心果口味。”卢卡笑着将其中一个递给她,说,“来意大利一定要尝尝开心果口味,这是意大利特色。”

    一个蛋筒上有两种口味,甘甜甜这个确是深棕与豆绿的搭配,看起来有点儿丑。

    希望吃起来不错吧......她怏怏中又带着点儿索然无味。

    甘甜甜抬手接过,心情复杂:“谢谢。”

    “我们去那边坐着吧。”卢卡抬着下巴示意她方向。

    甘甜甜点头,跟他过去,坐到她刚起来没多久的那条长椅上。

    她垂着头,表情纠结地观察了了一会儿,那坨绿得让人很没有食欲的开心果口味。甘甜甜表情微囧地张嘴啃了一口,待奶油融化在口腔里,却发现味道原来真得很不错。

    果仁的清香与奶油滑腻口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对味蕾来说的确是种享受。

    “喜欢?”卢卡偏头问她。

    “嗯,很好吃。”甘甜甜点点头,换了个方向,又将提拉米苏口味的咬了一口,味道也很好,咖啡奶油跟酒的经典搭配,是甜点史上无法超越的杰作。

    甘甜甜左咬一口右咬一口,抿抿唇又皱着眉头,觉得舌尖上味儿有点儿怪,卢卡拿余光瞥她,嘴唇贴在冰淇淋上闷笑,肩膀微微打颤。

    甘甜甜眯着眼睛偏头,眸光中杀气四溢,卢卡笑得奶渍糊了上唇边,像个淘气的孩子。

    甘甜甜没再理他,继续品她的冰淇淋,卢卡也收了笑,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正对着大教堂,各自啃完了手中的冰淇淋后,他递了张湿巾给甘甜甜。

    甘甜甜擦完了嘴唇上的奶渍,又仔细地在擦拭手指。

    卢卡向上展臂伸了个懒腰,手肘架在椅背上,侧身对着她,瞧见她专注的模样,闷声笑了笑,这才用性-感磁性的嗓音说:“心情好点儿了么?”

    “嗯?”甘甜甜诧异地抬头。

    “你的心情不好。”卢卡微微低头,茶瞳与长睫毛停在她眼前,他微笑着问,“现在呢?吃了冰淇淋,心情是不是会好了很多?”

    “嗯。”甘甜甜笑着点头。

    卢卡伸手拨了拨垂在鼻梁上的刘海,视线往她身后的甜品店探了过去,他用一种微微敬仰的语气说:“食物也是一种艺术。如果你能从中感受到美与爱,那么自己也就会得到这些。对不对?”

    这是甘甜甜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观点,她错愕之余,只觉得将这句话在心中回味一回味,它们似乎就沾染上了开心果与提拉米苏的味道。

    “对,”她笑着应和他,“你说得很对。”

    “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忧愁从何而来。”卢卡又将视线转回了她脸上,笑得有几分暖心,话说得富有诗意,“你说,我听着。”

    甘甜甜直视着他,嘴唇动了动,在开始缓缓下沉的夕阳下,却只说了她倒霉催的专业被换了:研究生降本科,英授转意授,听不懂的课,不会的语言......

    卢卡一直保持着微笑,耐心地听她抱怨。

    “就是这些了......”甘甜甜违心地摊手。

    她把最重要的部分压下不提,因为她总觉得,男人不会喜欢听女人絮絮叨叨她的人际关系。更何况,毛佳佳是否精神病,并没有更加权威的人士给予证实,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主观推断。

    她隐隐约约想留一个好的印象给他。

    “所以,你很不开心?”卢卡笑着明知故问,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甘甜甜沉重点头。

    “不是很严重啊,房子我可以找朋友帮你问问,或者是中介。”卢卡眼睫缓缓眨了眨,手掌托着下巴,“至于语言,我可以教你。”

    甘甜甜:“!!!”

    “不过,”卢卡皱了皱鼻子,微微有些为难道,“我下个礼拜要去复工,时间上并不是很宽裕,目前也并不确定什么时候有空。”

    甘甜甜识相地没有再问他工作的问题,她踟蹰着道:“房子,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找......只是语言......会不会太麻烦你?”

    这种找朋友的朋友帮忙的事情,她还是歇了吧,甘甜甜打心眼儿里不大乐意欠人情,特别是这种一欠一串儿的......

    大不了自己费点儿事儿多跑一趟,不然就自己找中介,或者暂时住旅店。

    “不会,”卢卡修长手指撑着半张脸,指尖在眼下点了点,拖长着音说,“作为我教你意大利语的报答,你可以......”

    甘甜甜瞪着眼睛等他的下半句:妈蛋,敢说以身相许小爷揍你!

    “你可以教我中文啊!”卢卡拍着椅背笑道,“怎么样?”

    甘甜甜:“......”

    你死定了!甘甜甜眯着眼睛,胸有成竹地从眼缝里往外渗精光:你绝对会直接死在中文的入门门槛前——四个声调上!

    她是无法选择地被虐,现在居然有人送上门找虐......

    卢卡同学,你是有多想不开?敢挑战中文?!

    *****

    卢卡跟甘甜甜只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别,说还有事需要离开。

    甘甜甜一个人坐在大广场上看日落,百无聊赖地等天黑。她身上除了钱包什么都没,想玩ipad打发时间也不行。

    她坐了半个小时,实在坐不住了,便沿着广场一边的商业街慢慢溜达,停在她感兴趣的橱窗前,取景拍照。

    晚上十点,龙城酒楼打烊。甘甜甜等在门口,陪老板娘上了她的fiat小面包。

    她从车窗外望出去,毛佳佳与往常并无不同。她不知道毛佳佳是怎么挣脱了毛巾的束缚,并且像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毛佳佳甜笑着跟老板娘挥手告别,另一只手牵着小琪,半个身子挂在她身上,乖巧得像是一只家养的猫咪。

    老板娘将车发动了,方向盘一打开上了路。

    甘甜甜将视线收回来,投向马路正前方。

    “你看,我觉得毛佳佳没什么事。”老板娘边开车边说,“她应该就是下午情绪激动了些,吓住你了吧。”

    甘甜甜突然觉得乏味,她也懒得再辩解些什么。

    “女孩子啊,就是心思比较细腻。”老板娘继续说,“情绪波动大,阿姐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明白。”

    甘甜甜敷衍地点点头。

    老板娘劝她道。“回去就和好吧,女孩子名声都挺重要的。”

    甘甜甜脑袋靠在车窗上,在心里给她补了句没说完的话:别没事儿败坏你室友声誉。

    老板娘家住在郊区一片新开发的小区内,邻近的地方是未竣工的建筑工地,用栅栏围着,路灯打在上面,徒添一片寂静荒凉之感。

    这种地方......它自古以来就是方便人打劫的好地方......

    连她彪悍的、以一敌十的大嫂,小时候都被人勒索未果后,跟人在工地附近干过架。

    老板娘将车停在小区外,熄了火,趴在车窗上警惕地四处张望,见没发现可疑人影出没,这才嘘出口气将车缓缓驶入旁边的地下车库存了,半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正打算开车门,忽然想起来什么,侧身从后车座上摸过来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伸手递给甘甜甜。

    “锅?”甘甜甜诧异地接过一个中号的平底锅,嫩粉色的塑料把手,锅身是粉色的底配白色的波点,透出股浓浓的少女风。

    “你帮我带回去吧。”老板娘卸了安全带,手上捏着她装现金的黑色牛皮手包,解释道,“小琪说你们屋里那个锅坏了,你跟佳佳不还得在家做饭吃?我那儿正好有个新的没用,今天说带给她的,结果扔车上给忘了。”

    “嗯,行。”甘甜甜握着锅把手,把锅倒提在手里,跟着她推门下车。

    老板娘招呼她走出停车库外没两步,从路灯后的阴暗角落里“蹭蹭”跳出两个高大而黝-黑的人影。

    老板娘眼尖,反应也快,她“啊”一声尖叫,抱紧手中的包,迅速锁在甘甜甜背后,揪住她后衣襟瑟瑟发抖,颤声道:“就是他们!”

    甘甜甜莫名其妙地冲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瞅,这才囧囧有神地发现,那俩拦路的大汉,在她眼中简直就是乔托的亲戚。

    黑衣黑裤黑鞋,外加在黑暗中打劫,得天独厚的——黑皮肤。

    俩身高一米九的黑人,就像是被刷了层黑漆的电线杆子,他们直直杵在路中间,甘甜甜只能分辨出他俩眼珠子的位置。

    其中一名黑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快速吐出一句意大利语后,笑着伸手在甘甜甜眼前搓了搓手指。

    甘甜甜就算听不懂意大利语,也能悟地出来这国际通用的手势。

    “听得懂英语么?”甘甜甜仰脸看他,不卑不亢地说,“我不懂意大利语。”

    “当然,”那名黑人笑得不怀好意,抱着手臂与另外一名黑人对视了一眼,戏谑地换了美式英语,“你想说些什么?”

    “钱,没有。”甘甜甜直白地往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蹦,一点儿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留,“以后,不要再来了。”

    那两名黑人闻言哈哈大笑,肆意张狂地笑她不自量力。

    “小姐,你在开玩笑。”伸手要钱的那名黑人又冲她搓了搓手指,弓腰在她面前说,“如果你们现在给了钱,我会忘记刚才的笑话。”

    甘甜甜不为所动地掀了掀眼皮。

    “还是说......”另外一名黑人转了转手腕,左右活动脖子,“咔咔”几声清脆的声响,吓得老板娘伏在她背后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还是说,”那名黑人捏拳,向甘甜甜一步一步靠近,非常烂俗地威胁道,“你想尝尝我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