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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在找仙婆婆算命时,用了假名,她也因此给自己争得了一丝生机。我虽然想到了助苏雪得困的法子,可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下手。
并不是我不想帮她,而是我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念头,我想借这个机会,彻底毁了阴阳七煞棺的诅咒。
我带着苏雪,在山里转悠了几天,可再终仍是一无所获,这不禁让我大失所望。要找到一具还没腐烂的尸体,来冒充苏雪,替代她成为阴阳七煞棺诅咒中的玉衡星,谈何容易?
和苏雪一起,在山里又转悠了半天,日近晌午时,我见到苏雪又饿又累的样子,不禁心中有些不忍。见到一个山坳中有一个低矮的茅草屋,我决定前去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刚走近茅草屋,我就感觉到这四周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个老太太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听说我们是经过这里,想讨口水喝,很热情地把我们迎进了屋子。
我和苏雪喝了一大碗水后,苏雪突然问道:“太婆,墙上挂的是太公照片吧?你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老太太一听,眼圈一红,隔了好一会才黯然地道:“那是我老伴,身体一直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个月前他就扔下我不管,一个人走了。”
苏雪惊讶地‘啊’了一声追问道:“太公去哪了?他怎么能这个样子啊,相依为命了一辈子,现在怎么会离开你?”
我制止了苏雪继续问下去,因为我清楚,老太太说的‘走了’的意思,并不是墙上照片中的老头离开了家,而是,死了。
我盯着墙上的照片看了一会,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一张死人的遗像,我会觉得他很凄苦的样子?联想到我进屋前那种异样的感觉,直觉告诉我,这其中大有隐情。
苏雪此时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岔开话头道:“老太太,你家门口怎么会有一只死鸡?是不是你刚宰杀的?我最喜欢喝鸡汤了,麻烦太婆给我们两个做顿饭,我付钱可以吗?”
老太太黯然地道:“你看到的不是我家养的鸡,是这山里的野鸡。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门口经常有死鸡,那都是我家老头子捡回一件东西后开始发生的怪事。”
她的这席话,立即引起了我和苏雪浓烈的兴趣。老太太告诉我们,三个月前,她老伴有次回来,手里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
老头随手把铁棍扔在了墙角,老太太吃过饭后,就捡起那根铁棍插到了院子中。她家的院墙年久失修,已经塌陷了一只角。老太太插上铁棍,系上几根草绳,算是修缮了院墙。
可第二天早上,老太太起床后,惊讶地发现,院墙的铁棍处倒着一只死了的野鸡。老太太上前一摸,野鸡的身子还温热着,不禁满心欢喜,就把野鸡拔毛煮了一大锅汤。
更让她感到惊奇的是,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有一只野鸡倒在那铁棍边。一连吃了七天后,老太太把心事告诉了她的老伴。
老头也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于是,他半夜里一个人悄悄地掩藏在铁棍边,想把此事瞧个究竟。早上老太起床后,发现老伴不在身边,忽然想到昨天夜里老伴守着铁棍的事,不禁心中一凉。
她赶紧冲出屋子,看到她老伴如死去的野鸡一样,直挺挺地躺在那根铁棍边,老太太当即吓得晕了过去。
操办了老伴的丧事后,又有野鸡死在那根铁棍边,这让老太太心中害怕极了。她认为那根铁棍不吉利,就把铁棍拔出,扔进了山沟。
可当天夜里,她老伴就托梦给老太,责怪老太把那根铁棍拔了,害得他在阴司再也没野鸡吃,日子苦死了。老太太醒来后,楞了好久,最后还是去山沟中寻回了那根铁棍,重新把它插回了原处。
从那天开始,每天仍是有一只野鸡死在那根铁棍边。只是老太心中害怕,既不敢半夜出来看个究竟,也不敢食用野鸡,只是每天把野鸡埋进院子后面的地里。
听老太讲完,我心头不禁一喜,‘出尸表’中的一段文字,跃出了我的脑海中。或许那根铁棍真的很邪门,那么,我就可利用它,来实现我的想法。
我冲出屋子,来到了院角,蹲在那根铁棍前看了好久。铁棍虽然锈迹斑斑,可它怪异的形状,还有勉强能看出是半个字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显然,这不可能是一根普通的铁棍,而像是一把破烂不堪的古剑。我虽然不知道老头是如何捡到那根铁棍的,但我已经认定,这根铁棍决不是吉祥之物。
我告诉老太,她家的这根铁棍不吉祥,正是它害死了她老伴后,老太太的脸色都吓白了。她得知我是道士后,央求我帮她想想办法趋吉避凶。
我沉吟了一下道:“太婆,这根铁棍上面附着凶魂,你家门口每天死只野鸡,就是这铁剑上的凶魂吸食野鸡的气血所致。你家老伴,半夜蹲守,无意中看到了恶鬼,他可能是被吓死的,也可能是让那恶鬼杀死的。”
苏雪打了个哆嗦,紧张地道:“凌森,那这铁棍这么邪门,还不赶紧把它扔了?”
老太太急忙叫道:“那可不行,我是扔了它,我家老伴在阴司里吃什么?上次就托梦给我,我才把它重新找回来的。”
我叹了口气道:“老太太,你真以为那是你家老伴的真心话?我告诉你吧,这根铁棍吸食了野鸡的气血,你把它扔了,铁棍中的冤魂没有供奉了,是那冤魂逼着你老伴来给你托梦的。”
老太太吓了一大跳,紧张地道:“小伙子,你没骗我吧?要真的是这样,那我老伴的命就苦了。唉,要是把它真扔了,那恶鬼会不会拿我老伴出气?”
我安慰了几句老太太,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我会给她老伴做个法事,超度她老伴的亡魂早日投胎,不再受那冤魂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