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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空龙听了这番话,竟然还觉得很有道理?
“你说的很对,但是都已经开拍了,短时间去哪找饰演这个角色形象还没丰满的人?而且就算找到了,剧本要大改,因为那个角色的经费也要重新……”
李空龙话未落,易缒嗪直接摆了摆手,打断道,“除了剧本,其他都不要你管。这个角色我来演,经费相关不变。”
闻言,李空龙的视线将易缒嗪从上到下扫描了好几遍,才勉强笑道,“呃,至少外貌方面过关了。”
意思是——其他方面都不过关!
要如何让人相信,易缒嗪这个在外人面前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人,能够在镜头前做出丰富表情来,更何况易缒嗪在演艺方面的知识几乎为零。
“刚刚那一幕重拍,只要我外貌过关,四肢发达就行了吧?”易缒嗪无赖地双手环胸,“反正这一场我一定要演,之后编剧写死我还是怎么样,我都不管了。”
于是,天真的李空龙就这么答应了。
他以为易缒嗪只是突然兴起,想要过把瘾而已。要知道,最开始艰难拍戏时,为了拉来赞助,长得多歪瓜裂枣的,演技为负数的想客串,他都妥协了。现在易缒嗪这样高颜值的,主动要客串,已经是他赚了。
不曾想,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李空龙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出尔反尔。
在导演喊了过之后,莫宇也被秦琼琋直接扔在了地上。痛的莫宇龇牙咧嘴,伸手捂住痛处。
哎?他能动了?
莫宇发现自己能动了,当即转头瞪视秦琼琋。
对此,秦琼琋无辜摊手。
“抱歉,你太重了。”
听到秦琼琋的解释,莫宇嘴角抽了抽,而后不确信地问道,“刚刚是你动的手脚?”
虽然没有言明,但在场两人都知道,莫宇是在询问他刚刚动不了的事情。
“没错,是我。”秦琼琋没有隐瞒的打算,点头轻笑,“只是想告诉你,我希望不要再看到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
昨天他会上台表演,一方面是情势所迫,一方面也是在证明他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捏扁搓圆的。但如果莫宇不识趣,类似的事情依旧会再次发生。
所以他今天用点穴警告了莫宇,现在看来,并没有适得其反,效果还不错。
莫宇撑着地站起来,在靠近秦琼琋的时候,低喝出声,“知道了!”
矛盾调解完毕,两人一同走回休息处,却听到李空龙说:“刚刚那段重拍。”
“什么?”闻言,莫宇惊呼出声。
秦琼琋虽然没有开口,却是扬起了眉梢,似笑非笑地看向易缒嗪,后者察觉到秦琼琋的目光,视线乱飘,就是没有再看秦琼琋一眼。
“加个角色进去。”李空龙说着,目光在易缒嗪和秦琼琋身上来回移动。“一会林奕给肖遥诊过脉之后,就朝着房屋的方向看过去。这个时候,仆人就从那个方向走过去,替林奕把肖遥带回去。”
闻言,莫宇知道没他什么事了,他只要继续好好装“尸体”就可以,便不再注意李空龙的话。
而李空龙只最后又对易缒嗪说了一句,也没什么要吩咐的了,“你什么台词都没有,只要动动手,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易缒嗪一脸正经地点头,“当然。”
很快,事实证明,重拍的确没有出问题,出问题的是莫宇。
林奕站起身,看向他来时的方向。很快,从那个方向走出了一个身姿颀长,气质冷然的俊美男子。
男子径自走到林奕的身旁才停下脚步,而后对着林奕微微点头。
林奕站在一边,回以微笑,视线在肖遥脸上落下瞬间,又给男子使了个眼色,才抬步离开,示意男子带着肖遥跟上他。
男子望着林奕的背影逐渐走远了,才俯身准备运人。
只见男子伸手抓住肖遥的一只脚腕后,便干脆地直起腰杆站了起来,迈着大步快速跟上了林奕的步伐。
过快的行进速度和男子偏长的双腿,使得被抓着脚腕、躺在地上的肖遥整个人除了头部和背部都悬空了起来。
腿部被拉扯的感受让莫宇回忆起了曾经被拉韧带的感受,同时,尽管有假发和衣服的保护,但算是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后脑勺和背部,依旧还是多出了一丝麻痛感。
莫宇一个没忍住,差点皱起了眉头,影响了他的“装死”大业。
所幸他的理智还在,没有让一个理应昏迷中的人,做出闭眼以外的动作,否则恐怕他就得再次体验一下现在的感受了。
“好!过!”画面拍摄完毕,李空龙果断出声道。
还真别说,这么改了一下,拍出来的效果还真不错,至少真实了很多。毕竟肖遥对于林奕来说,是一个陌生人,对于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陌生人,这么拖行似乎才是理所应当的?
秦琼琋今天下午要拍摄的内容不多,此时一场戏拍完,编剧也把今天下午关于仆人的剧本增加修改完毕。
易缒嗪和秦琼琋坐在休息处,同时领到了新剧本。
秦琼琋翻了翻剧本,敏锐地发现改变的地方有一个共同点——所有他和莫宇距离靠得稍近的戏份,都转而被易缒嗪这个新晋仆人接手了。
如此一来,他又怎么可能还想不明白?
“你啊……”秦琼琋摇头失笑,伸手捏了捏易缒嗪的脸颊,“算了,你开心就好。”
两人配合默契地演完了他们今天的戏份,又在剧组逗留观摩了一会他人的表演,才一同离去。
临走前,易缒嗪去了服装间,在李翩翩的身边轻声说了句话。闻声,李翩翩诧异了一瞬,而后点头笑道,“没问题!那老板,我现在就下班回家了。”
注意到两人的对话,目送李翩翩离开后,秦琼琋才微眯眼眸,看向易缒嗪,
眸中温润的光芒,明显减淡了几分,“你刚刚和李翩翩说了什么?”
易缒嗪卖起了关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傲气微扬的下巴,看得秦琼琋心中一阵火热,直接伸手将其捏住,而后对准易缒嗪的双唇便吻了上去。
“唔……吸。”
易缒嗪被吻得呼吸一时跟不上,只能无力地靠在秦琼琋的怀里,只是他红润的脸颊却表明了他很喜欢这样。
秦琼琋搂住怀中人细瘦的腰肢,微低的头恰好贴合在易缒嗪的耳廓。
“先放你一马。”温热的气流滑过易缒嗪的耳边,低沉清润的声音充斥着暧昧的气息,“晚上等着。”
闻言,易缒嗪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
是他多想了吗?这个等着是他理解中的那个等着?
可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他不应该是激动欣喜吗?现在莫名紧张和不知所措了,又是为什么?明明他一直绞尽脑汁地想要达成这个目标的!
易缒嗪想不明白,干脆便摇头将这个不解从脑中甩了出去。
——
“叩叩——”
“请进。”秦一品靠在椅子上,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听到敲门声,轻声应道。只说了两个字,却用了几个深呼吸,才舒缓开心中的闷气。
“爸。”
秦琼琋进门后将门反锁了,才朝着秦一品走去,同时开口喊道。
秦一品在秦琼琋开门时就抬起了头,自然是看到了秦琼琋锁门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因为他今天之所以会这么早地回家,正是因为秦琼琋说了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他。
“嗯,你要说的事情是什么?”秦一品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认真地看向秦琼琋。
秦琼琋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念出了一大串词。
“头痛、头晕、烦燥、肌肉抽筋、咽下困难、胸部胀闷、呼吸不畅……”
而秦琼琋每说一个词,秦一品的神色便会郑重一分,直到秦琼琋说完,秦一品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平日里他并没有总结过他的不适症状,所以没有心生疑窦。但此时听秦琼琋这么一一地将症状全部念出,又怎么还会察觉不到不妥之处。
毕竟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思考,这么多症状一起出现在他身上,说他的身体没出毛病,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这是得了什么病?”擦去额头冷汗,秦一品不禁心慌地向秦琼琋求助,一时都忘记了身前的人是他的那个对医术本该全无了解的儿子。
秦琼琋摇头,淡淡回道,“不是病,是中毒。”
“中毒?!”秦一品惊呼出声,因为太过激动,一时之间呼吸更是难以通畅,急喘了起来。
见状,秦琼琋将手伸入袖口,借着袖子的遮掩,从空间取出了之前替秦一品炼制的一瓶解毒丹。
将瓶塞取出,从中倒出一颗药丸,置于秦一品手中,“这是解你体内毒的丹药,一天一粒,全部吃完,你的毒也就祛除了。”
闻言,呼吸依旧不通畅的秦一品,当即将手中的药丸吞服入口。
没一会,身体便感觉一阵轻松,平日发紧的肌肉也舒缓下来,秦一品吁出一口气,“这个药真的很有效,是在哪家医院配的?包装很独特。”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古医炼制的,不是正规医院配制的。”秦琼琋点明事实,将药瓶盖好放在桌面上,“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去医院检查。”
闻言,秦一品犹疑了一瞬,朝着药瓶伸出的手凝滞在空中。
见状,秦琼琋不在意地笑了笑,转身道,“今天的文件我早就处理完了,先回去休息了。”
“等等!”秦一品连忙喊住已经迈出几步的秦琼琋,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毒……是谁下的?”
“你应该也猜到了吧?在毒解开前,饮食千万要注意。”注意到秦一品的神色,秦琼琋温笑着开口,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
“当然,如果麻烦没有解决,就算清完了毒,饮食还是得注意。”
听罢,秦一品僵在座位上,良久,良久。
秦琼琋处理完旁人的事情,便开始着手自己的了。
径自回到他的房间后,同样将门给反锁了。
而后打开他房中与隔壁相对的窗户,纵身一跃,脚尖便轻巧无声地落在了隔壁房间的地板上。
此时,房中不再空无一物,应有的家具都已整齐地摆放在了其中。打开衣柜,其中有序地或挂着或叠放着一件件易缒嗪的衣服。
看来易缒嗪就住在这间房。
秦琼琋这么想着,在房中转了一圈,却是没看到易缒嗪的身影。
走出房间,把易缒嗪的别墅上上下下逛了个遍,最后在厨房找到了易缒嗪。
易缒嗪此时已经换下了之前穿的古装,转而换上了背心和短裤,身前还围着一件浅蓝的围裙。
而秦琼琋靠在门边,易缒嗪竟然没有察觉到。
“砰——砰!”
只见易缒嗪的眉头死死拧成一团,两手握着菜刀,朝着砧板上的一条鳗鱼狠狠地接连砍去,却往往切不到地方,还激得鳗鱼在砧板上跳起,把血水都溅到了易缒嗪的围裙上。
见此,秦琼琋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易,你突然切鱼做什么?”
“给你壮阳。”
易缒嗪一门心思正放在砧板的鱼上面,陡然间听到秦琼琋的声音在向他问话,近乎条件反射地,竟然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再抬头,就看见了秦琼琋那张熟悉的俊逸面容,唇角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被这个笑意一惊,易缒嗪终于反应了过来。
呆呆地松开了手中的菜刀,刀刃直接斜切着穿过鱼头,落在了砧板上。
等等?!求倒带!他现在把刚刚说的话收回去还来得及吗?!
易缒嗪涨红着脸,只一味地低头看着面目全非、长相可怕的鳗鱼,却不敢再抬头看秦琼琋的好看脸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