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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中其中没有一只自己看到的怪物,他们全都穿着清军的铠甲。
张松浑身血污地呆立在原地,任凭伤口处的血汩汩流下。
他的脸一片模糊,已看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
老张痴痴地望着倒在自己脚下的赵俊、山甲、还有其他两名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禁不住“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刀锋一转抹向了自己的脖间。
在一支战友如兄弟,兄弟如手足的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还能坦然面对亲手杀死自己同伴的罪孽。
风在呜咽,山在颤动。
假如苍天有泪,是否也会流下同样的泪水?
没有人知道。
笛声尽了。
雾散处,一个婀娜的身影渐渐浮现。
她像个黑暗中的幽灵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一双直可勾死男人的妙目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就在张松的刀快要抹至脖间时,突然间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咣铛”一声,手中的单刀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香风掠过鼻尖,那个紫色的靓影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老张的面前。
面对这样一对美丽无双的眼睛,原本心如死灰的老张不经意间竟有了些悸动。
这实在是一对邪恶之极,诱惑之极的眼睛。
她面上的紫纱并非多余,因为她根本不用说话。
为什么不用说话?因为她的眼睛早已替代了她的嘴巴。
这是一对能说话的眼睛。
在这四目相对的瞬间,老张似乎已明白了那双眼睛在想什么。
他勉强镇定下离乱的心绪,沉声道:“这里已经布置了法阵,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双眼睛似是在嘲笑,“区区阵法又怎能阻挡的了我?”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
“听说前些日子,这里曾经闹过女鬼?”
老张点了点头。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紫色面纱下发出了如银铃般的娇笑:“你迟早会告诉我的。”
“是么?你凭什么那么自信?”老张依旧冷笑,可语气却已不再那么自信。
那双眼睛甜甜一笑,不再说话。
她慢慢地撩起紫色貂裘的下摆,露出完美无暇的白皙大腿勾住了老张,随即轻轻地拉过老张的右手覆在了上面。
老张没有拒绝。
其实他很想拒绝,却一下子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粗糙的大手缓缓滑过如绸缎般光鲜的娇嫩肌肤,那种因巨大落差而引起强烈快感刺激着老张体内的每一根神经。
老张的内心强烈抗拒着这种快感,但不知为何,身体仿佛失控了般无法停下。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一滴淌下。
那双眼睛仔细观察着老张面上表情的每一个细节。她拉起老张的左手轻轻塞进薄薄的胸襟内,朱唇轻舔着他的耳轮。左手在摩挲,由轻到快,由慢到紧。
她的上半身没有动,因为她已不需要动,老张的左手已由先前的被动渐渐转化为了主动。
面对这样的一个尤物,只要是个男人,谁都不会放弃主动的权利。
老张面上憋得通红,蓦的,他一把扯掉了她面上蒙着紫纱,一对铜铃般大的眼睛顿时直了。
他觉得很舒服,一种陶醉般的舒服。他的体内仿佛有一种无可比拟的力量想要爆发出来!
与此同时,她也直觉到对方的喘息声已越来越浓重。
猛的一声低吼,扳过她的整个身子紧贴在墙上,粗暴的撕下她身上所有多余的累赘,一手抬起她那销魂如玉的左腿,像只发情的公牛,咆哮着想要践踏那朵被春露泛滥的花蕾。
远古战场上的号角仿佛在耳边回荡着。
“老子要你!”这是老张冲锋前发出的最后一声咆哮。
她的眼中被泪水充盈,可眼神里却淡淡地蒙上一层莫名的笑意。
当他终于找准最佳的进攻点时,她忽然将樱桃小口凑近他的耳边,轻咬着芳唇,像个初经人事的女孩子那样羞涩道:“唔……这里太显眼,终究有些不便。我们找个房间好吗?我知道拐角的地方就有许多空着的房间,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都由得你,嗯……”
老张没有说什么。到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暂时停止了冲锋,暂弃了手中的温软,眼神迷离地来到一处墙壁边上。
双手一按一提,竟将其中一块砖抽了出来。
紧接着,一颗宝石已在老张的掌心里。
为了防止活死人逃离此地,大法师将二层以上层面全都用阵法完全封闭,守卫的士兵如果要上二层的话,必须要用这块宝石来关闭阵法。
女子的眼神亮了起来。
当老张回过头来继续方才的温存时,却惊愕地发现原本不着一丝的美妙躯体已被紫色重新包裹。
那双满含春情的眼神也变得陌生起来。
她那双满是柔情的纤手握起了钢刀,一柄足可要人性命的钢刀。
一个是春心萌动的热情女子,一个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圣洁女神。
同样的一个躯体,前后的差别为何竟如此之大?
老张不明白,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了。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一阵寒芒忽闪而过,整个天地都宁静了下来。
血!
在短短的一刹那间,老张那被迷失的魂灵似乎又飞了回来。
蓦的,呼啸声冲天而起!
一标火焰在明亮的天空中惊起一团美丽的烟火,瞬间而逝。
那是他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所发射的“警讯”。
烟火很美丽,也很短暂。
那是老张一生中见过的最后一副画面。
那女子没有理他,夺过了宝石后放在了一处地面上。
眼前那原本阻挡着自己的法力消失了,她知道阵法已被破解。
她捡起了宝石飞掠向了二层。
自己精心培育的那个活死人一定还在上面吧。
紫裘女子刚刚掠上二楼,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目中闪过一丝杀机,随即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柔情,无限妩媚。
她回拧过水蛇般的纤腰,一对宝石般绚烂夺目的眼睛对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投去一望,微笑道:“师弟,自从来到定海城后,我知道你我总有见面的一天。听说你已背叛了师门,嘻嘻!”
“你不也叛出了师门,投效陆吾麾下了么?”
“那又如何?陆吾能给我的,远比剑仙派要多。”
“紫衣,面具,杀手。我早该知道,这些日子定海城里的风风雨雨都是你在暗中挑起的。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想知道的话,就自己过来问呀。”
大法师沉默了,他一步一步地跨过地上的尸体,他走得很慢,也很凝重。
似乎所有的痛楚都在刹那间穿刺着他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