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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船夫纷纷向老船夫问好,老船夫单是一瞥他们,并不回答一句话。
老船夫表情沉重,眉毛挤作一团,轻声道“到了,下去吧!”
“多谢老人家。”王佐拱手再次道谢,离开船踏在清凉的青石阶梯上。
望见王佐同许多轮回之人一样沿着阶梯走上去,老船夫叹息一声“哎,又是一名寻道者。”转身缓缓摇着船桨离去,口中哼唱道“静寂月若梦,云中独赏风,千古功名事,回首皆是空。”
“皆是空?”王佐细细品味老船夫的歌谣,总有一种淡淡悲伤环绕心头,向奈何桥上走去。
不知走过多少层阶梯,终于来到迷雾笼罩的桥上,昏暗的光照亮桥面,朦朦胧胧许多人影。
王佐跟随着身旁一脸愉悦的人们向桥深处走去,寂静的桥面上毫无声息,无数徘徊在桥上的虚影张着口怔怔的站着,直着眼睛看他们。
诡异情景让王佐不敢掉队,直到一座巨大碑石树立在桥中间,虚影们拥挤到千米外仿佛有一道无形屏障挡住,碑石下一张普普通通的八仙桌,桌子上摆放一盏茶,一张凳子上一名绝色佳人坐在上面,太远看不清模样,但是心中就会自然产生一种长相必定是绝色美人想法。
一个一个经过佳人身旁的人都会拿起那盏茶喝上一口,旋即向碑石左边走去消失在迷雾中。
终于轮到王佐靠近,好奇的看向凳子上坐立的佳人,脑海中只剩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话,红嫩脸蛋五官单看便已经完美,合在一起怎一个美字了得,一袭古版长裙,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能融化心灵。
“请问你就是孟婆吗?”话已出口,王佐便感觉到不妥,如此二八佳人怎么会叫做孟婆呢。
“又是寻道者吗?我就是孟婆,一定是老船夫告诉你的吧!你不用喝这盏茶,往那边走去,那里有你要的答案。”如黄莺动听悦耳的声音从佳人口中传来,佳人抬起芊芊玉指指向碑石右边。
听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右边,寻求答案之心压住心中对美好的向往,王佐移动脚步离开队伍独自向碑石右边走去。
“朝闻道,夕可死,又是一个迷失的寻道者。”孟婆美丽动人的眉头微微一皱,低声细语。
踏踏!一步一步走向右边,四周情景不断变化,一句句震耳欲聋的问话在心中响起。
“如是我闻,阿罗汉比丘,诸漏已永尽,于最后边身,能言吾我不?”
“如是我闻,若有所不空,应当有所空,不空尚不得,何况得于空?”
......
耳边回荡无数颂念经文之声,王佐只觉脚步越发沉重起来,看向前方身躯猛然一震。
前方碑石中映射出一道人影,人影越来越清晰,最终化为实体赫然是另一名王佐,光头身着袈裟低头垂眉,口中颂念着经文。
“施主还不留步,何苦执着于真真假假,一切如是法,有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当做如是观。”
“你是谁?为何拦住我。”
“贫僧法号如是。”
如是抬起头来微然一笑,“你且看看前面是何地?”
如是让开身子王佐定眼一看,前面道路已然消失,是一道巨大的青铜古门,门户上刻有两颗奇怪造型的文字,门中是一片徐徐旋转黑色漩涡。
“这是?”
“一切有情,皆以诸欲因缘,自作自受,如车轮回转不已,生死于六条道趣,接受制裁,这正是六道轮回之中的天道。”
“天道?有何不妥?”
“入此道者,身合大道,永不轮回,我不在为我。”
“我不在为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前因后果,之后你自会明白,让我带你离开此地。”如是澄澈眼里一道电光疾驰的射到王佐眼中,顿时种种记忆涌上心头。
“火影世界,问道,无苦集灭道,上川王佐,穿越,前世是....”一段段记忆恢复,唯独前世虚假的记忆变为一片空白。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如是突然脸色一变,抓住满心疑问的王佐,往外面一抛。
“喂!”王佐还有许多问题没有问,为什么如是长得跟他一样,穿越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有什么秘密。
一阵天旋地转王佐只觉得自己不断往后退去,青铜门漩涡中一直青黑色巨大手掌伸出,携带铺天盖地的天地之力,禁锢四方,面对声势浩大的一掌王佐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蝼蚁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呔!”如是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凭空化出金色卍字映在巨掌上,无量灵光照亮四周,巨掌缓缓被镇压回去。
碑石下,绝色佳人的孟婆猛然起身,灵光照射到奈何桥上,无数虚影虔诚跪下祈祷,化为一道道灵体飞入碑石左边投入轮回,“能超度永堕幽冥亡魂的无上普度无量光,大雷音寺!”
失去巨掌禁锢,王佐继续向外飞出,瞬息之间便脱离奈何桥往黄泉外飞去,越往外空间就越不稳定,空间之力扰乱,王佐意识慢慢模糊,隐约看见一道灵光出现护住意识。
海底,王佐吃力地张开眼睛,冰冷的海水顿时被无形之力排斥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一场梦?”王佐检查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
“不!应该是真的,奈何桥,热心老船夫,绝色佳人孟婆,长相与我一样的和尚如是一切在我脑海里都是那么清晰。
我明白了,应该是我使用无苦集灭道没有看破前世今生,反而迷失自我,陷入无限轮回,理论上应该是身存神灭,但是却在濒临死亡之际被如是给唤醒。
为什么我死亡后不是去到火影世界的冥界,这是一个问题,但至少知道我穿越绝对不是巧合。”
哗哗!海面上升起一个人影,从海底出来的王佐看向水之国结界,“想起来当初是如何杀死血杀的过程,那种力量应该是前世残存的天人意识,看来我前世的确达到过道家的天人合一境界,不过和尚如是又是佛家若他是我前世也说不通啊!”
“既然如是说我以后自然会知道真相,那么我目前只能尽可能提升实力才能保证自身安全。”
回想起面对那威力惊天的一掌的无助和如是镇压巨掌时的绝世之资,王佐心中不再是单纯的追求真相和大道,也燃起了对力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