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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来了许多神兵。幽若宁带队来剿匪了。地下结界里,双君如假寐的雄狮,压根儿不把这些东西放眼里。
一个去修炼了,一个陪伴着妻儿。轻敌轻出了新高度。
戴焕倒也不担心这些神兵。
厉害的都留在神界作战呢,派这儿来的,就跟地方派出所的实力差不多,穿得再好看,也不是特种部队。
更何况,照如今看来,就算特种部队来了,也未必就能剿了那两位……邪神。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双君不直接杀上去,拧下狗贼的脑袋!
控制了亡荒兽,就等于控制了死亡力量,哪怕只有一头,在神界也能横行无阻啊!
戴焕抓心挠肺想不通,就直接问了出来。
幽若空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担心殃及万界生灵,他故弄玄虚道,“咱留在这儿,自然是想搞大手笔!”
“大手笔?”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为了镇压住戴焕的好奇,幽若空把此人安置到戒指洞天里。跟二牛、云玺他们厮混去了。
戴焕一腔沸腾的英雄血,顿时飙向了风花雪月。
*
幽若空拖着结界,又往下挖了几万尺,接近地核深处才停下。地上的神兵,拿着法器探测,迟迟无法确定他们的方位,不得不认怂联系上界,请求再派猎神者来。
一晃,多日过去了。
花溪烈的肚子,已是圆鼓鼓的,好像结了一个超大的西瓜。如今睡觉,被这西瓜压着,很是辛苦。再没法像从前那样睡得恣肆了,翻个身都会难受醒来。
由于他们的情况特殊,谁也不知孩子何时出生,故而这份辛苦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头!
花溪烈枕着幽若空的手臂,疲惫地说,“阿弟,感觉我快枯萎了。我好累啊。”
幽若空轻轻叹气,拍着她的背,半晌才说,“要不要喝点血……”
花溪烈皱皱鼻头,无力地说,“我不想喝。闻到血的味道就反胃。”
幽若空心中不安,故作幽默说,:“……那你打算啥时候再宠幸我?”
花溪烈拉了拉嘴角,“好好养着,待宝宝出生再说。”
幽若空吻她的头顶。手里缓缓地拍着。过了一会,花溪烈算是勉强合了眼。
幽若空的神识悄悄地渗入她的腹部,在花丹外窥视一番。烈禹这小东西,已经长得很大了。十斤定是有了。睡在那花床里,齐齐整整,漂漂亮亮,享受得很!
幽若空忽然有一种感觉:这家伙应该是赖在娘肚子里不肯出来!
毕竟,那是烈火兰花丹啊,多么逆天的东西!
寻常人吃一片花瓣,就能获得长生,力量增加无数!那小子躺在花丹里,必定舒服得不可形容!
所以,长到这么大了,还死皮赖脸不肯出生!
幽若空的神念在花丹外徘徊许久,终于忍不住,探了探孩子的识海。
如他所料,入胎之后,属于琨华君的神识和记忆,全都沉进了识海深处。如今浮在他意识表层的,只有强大的本能和浅淡的情绪。
此时,这小家伙的情绪慵懒而快乐,好像在沙滩晒太阳呢!烈火兰乃宇宙反力中心的至宝,能睡在其花丹之上,谁肯离开?
幽若空忽然想:若任由孩子的本能行事,会不会吸干母体的精华才肯出来?瓜一熟蒂也落了,到时他的娘子岂不成了枯藤一根!他浑身刷一下泌出一层冷汗!盯着她突起的肚子发了怔。
再心悸地看向她的脸上,雪白的肌肤几乎透明,已经美到了某种极限,似乎再往下就会变成凄凉了。
幽若空的直觉,一向比胃还灵光。重大的好事坏事,总能有所预感。
此刻,他无比确定预感到一个真相:再把孩子继续怀下去,娘子就要没了!
“哥!你过来!”他在识海里神经兮兮地吼了一声。
上官断有所感应,立刻也神经兮兮地出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齐齐落在了花溪烈的肚子上。
花溪烈被异样的空气惊醒了,睁眼惺忪地问,“哥哥,阿弟,你们搞什么?”
谁也没说话。
上官断走到床边坐下,掀开了她的衣裳!他抚摸住她绷得紧紧的肚皮。手心里一道尖细如丝的力量,令人猝不及防地飞进花丹,迅速截断孩子与母体相连的脐带!
花溪烈大惊失色,“哥哥!”
幽若空连忙扶住她,“别怕!不这样做你儿子永远不会出来!”
花溪烈怒道,“上官断,孩子若有事,我跟你没完!”发完火,肚子就疼了起来。她的脸上闪过痛苦之色!
幽若空满脸是汗,低吼道,“哥,动手!”
上官断面色十分冷峻,大手覆在她的肚皮上。准备直接将手渗进去,把孩子捞出来!
忽然,她那圆溜溜的、漂亮如宝石的肚脐上,生出一个五彩花蒂!好像依托在虚空里,又好像长在她身上!光华美丽夺目,为生平所不曾见!
上官断眯眯眼,下意识停了手。只见花蒂中迅速托出一个骨朵儿,肉眼可见地越长越大。同时,花溪烈的肚子,却渐渐在缩小!
她的头发尽被汗水打湿了,神色间满是隐忍的痛苦!心口剧烈起伏着,疯狂地汲取着氧气!
两个男人喘得比她还厉害!
幽若空急得青筋直跳,“疼就叫出来,这时候喊疼没人笑你!”
她的头往后仰,顶住他怀里,吃力地说,“阿弟,我疼!比烧花丝还疼!啊,孩子好像扯着......花丹想带走!”
上官断和幽若空同时爆炸,“你不早说!”
“没关系,让他拿……”
“放屁!”花丹被摘了,跟死了有啥区别!这脑子生锈了吧!
两人的神识同时飞进去,看见那熊孩子的下半身已经进了特殊的产道,不在腹中了。
小小身体像海底潜水似的,呈斜斜的倒立姿势,双手抱着花床想要带走!
两个爹爹大怒!
一个摁住花丹,一个把熊孩子狠狠往上方的花道中一推!
外面的虚空里,大骨朵儿立刻盛开了,五彩晶莹的光芒里,爬出一个白嫩嫩的、美得无法形容的婴儿,满脸彷徨,扁着嘴要哭:他的宝贝床床不见了!
幽若空咬牙切齿,一把拎起这十几斤重的大胖儿子,照着小屁股就来了两巴掌。
烈禹小少主还不知自己触了多大的逆鳞,一出生就被爹爹揍,真是委屈极了,张嘴就“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