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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开完例会,肖益将友挚叫到了办公室。
他先是询问了大奖赛准备的情况,然后才告诉友挚参赛名额有所变动,会在原有人员的基础上再加一名设计师,与友挚共同代表公司参加比赛。
已经向大赛组委会提交完人员名单后又临时做出调整,这在以前不是没有过。
然而微妙的是这次变动出现的时机,偏偏就在友挚她们的设计团队刚刚发生过被抄袭事件后。
这让人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公司高层对友挚以及这个团队有所不满?
其背后的含义非常值得推敲。
往大了说,增加一名设计师及其团队参赛,这于公司没有任何损失。不但没有损失,相反还能使获奖概率大大提高。
但就个人而言,这实在不算一个好消息。
谁都知道,公司首席设计师的职位空置已久,而本次大奖赛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公司对人选的决定。
因此友挚十分好奇,这位半路杀入的设计师是谁?
很快,肖益就给出了答案:“是吕佳。”
难怪。
难怪刚才在走廊上碰见她,吕佳会说那样的话:“真是不好意思了,大家同吃一碗饭,你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谁让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所以,未来几个月还请你多多关照。”
当时把友挚听得云里雾里,现在一想,原来是这么一出。
肖益道:“别担心,我说过的话,绝不食言。”
友挚愣了下,他说过什么话来着?只要她能拿奖,首席设计师这个位子就是她的。
友挚才不担心。
反正这个位子就只有一个。谁来坐?谁能坐?除了各凭本事外,有时候还要看运气。
如果运气不好,就算现在担心死,那也是白搭。
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友挚:一个人永远不要试图挑战命运。在事情的成败还未结果前,要学会做最坏的打算,存最好的心。
只是说到吕佳,就不免让友挚想到一个多月前在秀山公园那次。
汪家小姨子来捉小三,为什么会捉到秀山公园来?而且,偏偏就是在那个当口,吕佳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她那时说的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想什么呢?”
友挚的思绪被打断。
只见肖益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她:“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象瘦了?”
友挚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道:“有吗?”
大约是最近体力消耗过多,又要上班,又要忙训练,如果真瘦了也不奇怪。
肖益继续道:“听说你最近爱上了攀岩?”
友挚“哦”了声:“爱好倒谈不上,就是锻炼锻炼身体。”
“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个私教?”肖益看着她,“我有朋友刚好是玩这个的。”
友挚婉拒:“不用。最近忙,我不一定有时间玩。”
肖益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也别太忙了,正常的休息还是必要的。劳逸结合嘛。”
“恩。”
她的确有找私教的想法,但这和兴趣爱好无关。
况且上周刚刚经历过魔鬼式的训练,这直接导致了友挚第二天上班腰腿酸痛,浑身无力。要是她就此爱上了攀岩,那才真是活见鬼。
归根结底还是她这人不服输,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呢。
虽然当初进救援队是奔着石征去的,但她到底不能拖了大家的后腿,更不能叫石征小瞧了去,也省得他天天嚷嚷着叫她离开救援队的话。
既然不想走人,那她总要拿出点成绩来。
攀岩看着挺难,其实就是熟能生巧。但友挚基础比较薄弱,所以她才会生出找个私教带一带的想法来。
出了总监室,友挚回到座位。
助理小油菜立刻凑上来:“姜姐,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友挚“哦”了一声,没当回事。
直到小油菜又说了一遍:“是个男的,听声音挺好听。”
友挚皱了皱眉:“男的?谁呀?”
她瞥了眼桌上的座机电话,心道小油菜这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
“不认识。”谁知小油菜摇了摇头,同时一指她放在桌角的手机,“他打得是你的手机。”
友挚这才后知后觉的去翻看自己的手机。
只见记录显示呼叫人姓名为801。
是石征!居然是他?!这让友挚颇感意外。
要知道自从上周六在训练基地分手后,他们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再联系过。
友挚也是憋着一口气,楞是忍住了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当时她也是气不过,才会叫石征请吃饭,还以此为赌注跟他比赛攀岩。
结果她求胜心切使了诈,主动从顶上掉下来,被他给狠狠训了一顿。
事后想想,的确不妥。
总归是自己做的不对,所以她更不好意思去催石征履行什么约定了。
现在他主动打电话过来,友挚不免好奇是为了什么?
她一面给石征回拨电话,一面冲小油菜问道:“你怎么和他说的?”
小油菜答:“我说你在开会。”
友挚便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铃声大约响了有半分钟,电话才被接起。
那头一时有些吵杂,友挚听见他低低“喂”了声,似乎正在走路。
友挚问:“你刚才给我打电话啦?”
“恩。”他一面说着,人已经转到了僻静处,吵杂声渐消。
友挚慢悠悠道:“找我什么事?”
他答:“吃饭。”
友挚心道:多说一个字会死啊?装x遭雷劈不知道啊?
吐槽归吐槽,该装的糊涂她还是得装:“吃什么饭呐?”
友挚才不会承认自己其实一直在等他电话。
石征:“不想吃就算了,那我先挂了。”
说着就要收线。
友挚大喝一声:“诶——你!”
竟被气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谁说我不吃了?”好半天,她才吐出这么一句来。说完了,才惊觉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想想又觉得有点难为情。
偏偏石征半分面子也不给她留:“那就是吃?”
友挚豁出去了,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来:“吃!”
石征:“恩,吃就好。”
友挚隐约听见他在电话那头低低笑了一声。
顿时,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紧接着听见他报出一个地址,说:“你下班后直接过来,我在这边等你。”
友挚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钟头才到下班的点,她故作镇定道:“行。我待会可以提前走。”
石征:“快到了给我打电话。”
友挚:“干嘛?”
石征:“这边不好停车,我下去接你。”
友挚心道:这还差不多。
挂了电话,友挚心情大好。
她从背包里翻出化妆包,然后走去洗手间。
对着镜子,开始补妆。
补妆完毕,她把绾发的簪子取下,一头微卷的长发打散披在肩头。
等视线落到衣服时,友挚不由皱起了眉头。
因为上午要跑工厂,她特意穿了衬衫和长裤。
可此一时彼一时。待会儿如果叫她这个样子去赴约,她宁愿死了算。
友挚出门右转去了样衣间。
将墙上的壁灯一盏一盏打开,整个室内灯火辉煌。
她的手在一排又一排的衣架上滑过。终于,她停了下来。
那是一件黑色的露背长裙,背部镶蕾丝。
友挚看了看,刚好是她的尺码,动手将裙子取下,然后来到换衣室。
等裙子上了身,对着镜中的自己,友挚这才徐徐吐出一口气来。
外头穿了件风衣,她提早半个钟头出门,路上竟然也没有堵车。
按照约定,快到的时候,友挚拨通了石征的电话。
照他说的,友挚在下个十字路口掉转车头,驶了有一段路,果然看见他一身黑衣黑裤等在路边。
见她过来,石征将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烟丢掉,远远冲她打了个手势。
友挚心领神会。
她把着方向盘缓缓滑到近前,停下。等到石征拉开副驾那边的车门,坐进来,她立即发动车子向前开去。
“刚刚那边有摄像头,不能停车。”石征解释道。
友挚“哦”了声,“接下来怎么走?”
石征给她说了一个方向。
到地方后,友挚把车停好,准备下车。
石征却拦住她。
很意外,只见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扑克大小的方形礼盒来。
友挚问:“什么东西?”外头有包装,叫人一时分辨不出。
石征淡淡道:“香水。”
友挚眉心一跳:“给我的?”
石征不语。
料他是面皮太薄,张不开口。
友挚也不说破,直接将那瓶香水装进背包里。有些话,何必非要道出口,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不过,他能送她东西,友挚真的很高兴,毕竟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以至下车的时候,友挚特意抬眼看了下西天的方向。
石征见她没有跟上来,扭头喊了她一声:“看什么呢?走啊。”
友挚收回望天的目光:“我在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的?”
石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