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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帼色》更多支持!)云关人都知道,何员外有一串价值连城的东珠。赵函还亲眼见过,在何少爷娶亲的时候,何员外特地将它们摆了出来,以显示自家的富贵。
赵函俸禄不足二两,但打小就对各种珍奇感兴趣,尤其对各类珍珠上心。何劲成亲那天,他为了亲眼见见它们,没有请柬,愣是厚着脸皮打了回秋风。
那天,它们躺在绒面的匣子里,熠熠生辉差点闪瞎他的眼。是以刚才一看到,他就认出了它们的真伪。
阿素静静看着地毯上的东珠,没有说话。从进来那刻起,她就在暗自打量了清远斋里的所有物品。
这里凌乱不堪,壁橱和抽屉都有动过的痕迹,被褥和书籍扔地到处都是,给人第一感觉是盗窃。一般这种案子的凶犯很少杀人,更不会有灭门的惨剧发生。
除非真是穷凶极恶的人,才会痛下杀手。根据何府这样盗窃又被灭口的情况来看,阿素首先想到的是,凶手惊醒了人,杀人是迫不得已。可细细想来,又不是那么回事。
赵函也在思考,他想到曾茗提到的死者表情,以及包括清远斋在内的所有门窗都没有撬开的痕迹,慢慢回过味来: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凶杀案,不是临时起意,灭门是首要目的。
一刀毙命,不留一个活口,将钱财洗劫一空,不在现场留下一丁点儿线索,像极了土匪毛大胆的作案手法。
这又说不通了,若只谋财,相比金银首饰,12颗东珠的价值明显更高。它们价值连城,又易携带。毛大胆是识货的人,他又不傻,孰轻孰重他会不知道?
上次王家被劫,他可是连藏在书架暗格里的好几块玉也偷走了。王家的玉知道的没几个,何家的东珠,赵函想到大而饱满的12颗东珠摆出来时的轰动场景,只觉心惊。
他看着鱼白又将地毯上的东珠摆成了直线,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12颗……
曾茗脸上已有了狠戾神色:“这是有人将屎盆子扣在毛大胆头上,他身上有多条命案,凶手特意模仿他,误导了破案方向,真是该死!何劲可能逃了,也可能被凶手抓了。或许他身上有凶手想拿走,又不想被我们看到的东西。他们意在杀人,劫财只是掩人耳目。”
一直不出声的高镜澄招手让鱼白回来,“曾茗,一时半会儿我们是没机会一起畅饮了,临走前我再多插几句嘴。”
他指了指屏风上的两滩血迹:“你注意到它们喷涌的高度和方向了么?”
他伸手比划了几下,似乎在找凶手挥刀的角度。“杀他们的人,是个身高超过六尺的男人,他常年用刀,武功不弱,下手很快。”
他又用手量了量血迹的长度:“凶手的右手近期可能受过伤,杀人时用了左手,是以它们喷出来的形状会有不同。喔,鱼白还在长身体,不能看太多血腥暴力。你慢慢查,我先走一步。”
曾茗眉头轻蹙,眼里精光暗现,“高兄,你对这桩案子已有了兴趣,为何此刻要走?留下来与我一起调查不是很好?”
高镜澄笑笑:“你是捕快,我可是平头百姓。缉拿凶手是你的职责,我为何要掺和进来?况且,我说的这些你都想到了,你只是懒,不想说罢了。”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名勤快,智商又超群的捕快,眼下这看似无从下手的案子,不是你一直期盼的么?平素里处理处理卖糖人和屠夫间的小纠纷,平息平息两个农户为一只鸡大打出手的怒火,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你一向遇强则强,结案不过是迟早的事,我只是顺路经过。好了,哪天得空,我们再约。”
曾茗知道是留不下他了,颇有些惋惜:“我答应你的酒约下次一定会如期相赴,那几坛桃花酒可得给我留点儿,等这桩案子了了,我门定要不醉不归。鱼白慢走,哥哥会想你的。”
曾茗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回答,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他们的酒约向来随意,从认识起,高镜澄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天大的事都没他怀里的那只貂重要。
转身见赵函眼里都是疑惑,他笑笑:“一个无意中认识的朋友,酿的一手好酒。本来我约他在云风楼戏酒,没想到出了这么个案子,又想借用他的貂一用,就引他来此了。”
赵函眼里继续疑惑,曾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跟们是萍水相逢,又对酒惺惺相惜的普通朋友而已。我们的缘分源于酒,也只有酒。”
“好了,别管他了。你先去趟武府,看有没有新线索。张域,你去查查何员外在城内是否还有其他宅子。张武,你带着兄弟们沿着何宅附近给我仔细搜查,何劲就是提前溜了,也还在云关城内。若他还活着,我们要比凶手早一步找到,如果他是凶手的目标的话。”
赵函张武等人皆低头领命。曾茗看了看依旧跪着的阿素,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要亲自审问那个什么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瞧瞧?”
阿素有些惊奇,她本就想找机会听小茶怎么说,曾茗这样说她是求之不得,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曾茗还亲自拉了她起来:“我虽对你还有疑问,但方才听你一番讲述,觉得带着你或许会有意外之喜。你有一般人没有的细致,看问题也很全面,这桩案子,或许会因为你的介入,能早日结案。”
阿素心下一凛,知道曾茗不仅没消除对自个儿的怀疑,而且还想透过其他方式来打探虚实。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不答应,更显得有鬼。所以,她虚虚行了个礼:“大人先请。”
高镜澄没立即出府,而是慢腾腾地沿着何府的墙角走着。走到后门口,忽见一条人影一闪,待走上前,他已经不见了。
鱼白嗷呜一声,高镜澄定睛看去,只见挨着门槛处,闲闲落着一方罗帕。
他弯腰捡起,一股脂粉气,间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鱼白立刻打了好几个喷嚏,一个灵活转身,躲进了主人宽大的衣袖里。
高镜澄掩了掩鼻,两根手指捏着罗帕,瞥了瞥左侧两个明显的脚印,嘴角弯了弯,“西沉,可追到了?”(我的小说《帼色》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