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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莫小西顺着小院外的围墙,再次来到白天研究的那个传送阵前,借着月色的映照,她蹲下身子不知不觉陷入沉思当中。
白天的时候她其实已经隐隐有了一些头绪,只是没有东西给她进行实践操作而已,她之所以这么急切的想要拜师,其中不乏学习阵法的念头在里面。毕竟阵法这东西不比其他,稍微有些偏差就有可能将一个活阵变成死阵。
什么是活阵?
活阵就是以镇困为主,不会恶意攻击阵中的邪灵或者妖物,主要以聚灵散怨驱邪镇魂为首要目地,是自古以来运用最广的一类阵法。
那什么又是死阵呢?
死阵的作用则以灭杀为主,通常用来专门对付那些十恶不赦,完全没有办法进行规劝超渡的邪魔与恶灵,目地就是为了将其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不过这类阵法只要是正义的驱魔人都不会轻易使用,因为这么做极损阴德,很有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到最后甚至对布阵者将来投胎转世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七星锁魂阵与七煞锁魂阵。
别看只差一个字,阵法的布置也极其相似,可只要稍微改动一点,其作用便是天差地别。
七星锁魂阵顾名思义是按北斗七星方位布置的阵法,北斗七星又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而阵眼的位置通常设在天枢,也就是勺子顶端,遥指北极星的那个位置。
此类阵法属于困阵,无论是谁被困在里面,除非布阵者自动解开,或者知道破阵的方法找到生门所在,否则被困者永远都走不出去,就像一座会移动变幻位置的迷宫。
而七煞锁魂阵则完全不同,此阵可以说是最恶毒的一种法阵,由魑魅魍魉魈魃魋这七煞困守。阵法的最强之处在于变幻莫测,脚踏八门,牵一发而动全身,日日夜夜对拘留在法阵内的受术者进行噬心摧残,直至魂魄飞散,就如同人类遭受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不会立刻死去,只会慢慢的熬尽你的生命,这种法阵要求施法者必须具备非常高的法力,否则根本无法驱动七煞前来锁魂,同时要求施法者必须非常冷酷甚至是残忍,才能吸引七煞驱动阵法。
研究了一个下午,莫小西发现两个世界的阵法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只是布置阵法所使用的道具不同而已,基本的原理其实都差不离。
莫小西思前想后,决定找个机会用华夏特有的阵法道具进行一次模拟实验,如果实验成功,那将是驱魔族历史性的一次转变与提升。
说不定,她以后还能靠这个赚钱,在全世界各地建立收费式的传送站点,等着别人乖乖将钱送上门。
哈哈,她简直是太聪明了,有木有?
想着想着,某人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也不知在那里笑了多久,直到一丝困意袭来,莫小西这才打着哈欠原路返回,顺着围墙朝她居住的小院走去。
就在她快要到达临时住所的时候,两道鬼祟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她前方百米处的位置并停了下来,之后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有被人发现,这才猫着腰悄悄地溜了进去。
咦,这两个人半夜不睡,摸黑偷偷到她的小院来做什么?
难道是小偷?
不会吧!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来苍云宗行窃?还有,就算对方行窃也应该找那些土肥圆的长老或者峰主,最不济也该是隔壁的几位外门弟子,怎么会进她的小院?
这俩贼不会弱到连外门弟子都打不过,只能挑她这个软柿子来捏吧?
可她不过是暂住在这里的孤女,要财没财,要色没……莫小西挺了挺自己傲人的34D,好吧,色她还是有的。
如果这两人不想空手而回,只能偷她这个人了。
偷人?呃,怎么感觉怪怪的。
莫小西甩了甩头,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俩小贼。
怪了,做贼的人不是都应该一身夜行衣装备吗?
这俩货一身白袍就这样明目张胆闯进来,而且看身形还是一男一女,这是当别人都眼瞎,还是根本就没把她这颗软柿子放在眼里?
莫小西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不像是单纯的行窃。于是她给自己施了个隐身咒,悄悄地跟了上去,想要看看这俩小贼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师妹,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万一被人发现……”白衣男子站在小院门口,一脸复杂神色地盯着自己爱慕多年的师妹,他实在不希望对方因为一时冲动而做错事。
白衣女子显然并不领情,看也不看男子一眼,冷哼道:“怎么,你怕啦?怕就滚一边去,我自己来。”
“不是的,师妹。我这都是为你好,如果云师兄知道你这样对待他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人,肯定会厉声喝斥你的,你也不想有损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吧?”
也不知是不是白衣男子的话起了作用,白衣女子似是犹豫了一下,可下一秒她比之前更坚定地说道:“我不管,怪只怪她不应该出现在云师兄面前还被带回了苍云宗,如今云师兄对她上了心,居然亲自给她做饭。你知道吗?长这么大,我还从没看到过云师兄这样关心一个陌生的女人。听那些外门弟子说,这女人相貌十分出众,哪怕与我相比也丝毫不差。最重要的是,连石天生这种一向对师姐妹敬而远之的怪胎都天天往这儿跑好几趟,难保云师兄不会蓦然心动看上她。”
“应该不会吧!云师兄不像是那种重视外表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对你……”白衣男子的话并没有说完,可白衣女子却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才会生出这种危机感,就像自己的东西即将被别人抢去一样。
白衣男子知道自己说再多对方也听不进去,索性就这样陪着她,如果到时真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后果,大不了他替她抗。
白衣女子并没看到白衣男子注视着自己时那种深情而又复杂的眼神,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给那个女人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让对方知难而退,倒是没想过要取对方的性命。